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看李青苔年纪不大,但有些道理还是懂的。
像曾喜这种地痞流氓,十有**干的都是捞偏门的买卖。
正经卖粮?那是不可能的!
“三哥,不必了……”
曾喜摆手打断李青苔的话,眼睛灼灼的看着他。
“老弟,你信不信哥哥?”
我信你个鬼!
李青苔心里诽谤,咱俩见面还没一顿饭的功夫,而且你还是地头蛇,让我怎么相信?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这样说。
李青苔扯了扯嘴角笑道:“信,自然是信的!”
曾喜一巴掌拍在李青苔肩膀上。
“那就好,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粮食,行你就买,不行你就走!”
曾喜起身就走,两个小弟热情的帮他们牵驴车,拽着缰绳就走。
李青苔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摸了摸腰里的短刃,要是他们敢玩儿阴的,自己拼死也得把钱和驴车保住。
穿过大街,曾喜带着李青苔他们钻进了一条胡同。
来到一处紧闭的院门前,曾喜有节奏的拍了几下门。
不多时,院门打开,探出一个黑脸大胡子来。
“老黑,我给你介绍个生意!”
大胡子打开院门,让曾喜他们进去,然后看了眼胡同两侧,见没有人这才关了门。
“在里面放着,跟我来吧!”
大胡子走到东侧耳房,掏出钥匙打开上面铜锁。
房门推开,李青苔就看到里面码放着一个个的麻布口袋,要都是粮食,估摸着得有四五千斤!
“小子,你要多少粮?”
大胡子转过头,瓮声瓮气的问李青苔。
李青苔道:“我能先看一下粮吗?”
大胡子皱起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进了屋,从堆放的粮垛上随手拽下一袋子,解开绳扣,将袋口挽起。
李青苔上前,从麻袋里抓了一把粟米。
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除了粟米特有的香气,并没有其他异味。
李青苔又走到门口,将手里的粟米迎着阳光,粟米光泽不暗淡,里面还没有杂质。
“小子,放心好了!这都是去年的秋粮!”
李青苔笑了笑,将手里的粟米丢进麻袋里然后用手猛地插进里面,又抓了一把检查。
汉子有些不耐烦了,不过没有说什么。
上面的粟米和下面的质量一样,李青苔又从粮垛上拽了几袋检查。
李青苔拍了拍手上的粟米粉末问道:“老哥,能问一下你这粮从哪里来的吗?”
大胡子冷着脸道:“兄弟,有些事儿你还是少知道的好,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些粮食绝对干净,给你添不了麻烦!”
李青苔见对方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追问了。
“老哥,你打算买什么价?”
大胡子伸出三根手指。
“外面现在卖三文五分,我卖三文你不吃亏!”
曾喜也帮腔道:“兄弟,一斤省下五分钱,你出了门就赚!”
李青苔摇头道:“大哥,不是兄弟撅你面子,这个价我收不了,大哥要是有心卖,我出这个数!”
李青苔伸出两根手指,大胡子一瞪眼,挥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兄弟,你看谁家的粮便宜,你就去谁家买,这个价我卖不了!”
李青苔并不着急,做生意嘛,漫天要价,就地还价,还得有个人和稀泥,这买卖才算成。
果不其然,曾喜立刻笑着打圆场。
“两位,能凑一起都是缘分,老黑你别三文了,李老弟你也抬抬价,都给兄弟我一个面子,咱折个中,两文半怎么样?”
经过曾喜一顿巧舌如簧,俩人最终以两文半成交。
老黑冲屋里喊了一嗓子,不多时走出来四五个汉子。
“过秤,把货搬外面车上!”
这群汉子应了一声,有人拿来一杆大秤,有人开始搬运粮袋子。
李青苔他们也跟着忙活,很快将外面的两辆驴车装满。
曾喜拢了一下账目,去掉麻袋的重量,一共两千三百六十斤粮,按照说好的价钱,李青苔支付了五千九百文。
老黑数了两遍铜钱,确认无误后冲李青苔拱了拱手。
“兄弟,以后缺粮了就来这里找哥哥,哥哥还给你优惠!”
“以后少麻烦不了老哥!”
粮买到了,还省了好几百文,李青苔心情大好,冲老黑和曾喜拱了拱手,然后赶着驴车离开。
等李青苔他们消失在胡同口拐角,曾喜和老黑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青石村,几个流着鼻涕的孩子,正在桑树下玩耍着。
忽然大地颤动。
他们抬起头看去,就见小路上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这帮孩子脸色大变,撒丫子就往村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尖锐的童声传遍村子,村子里瞬间鸡飞狗跳,关窗户插门声不绝于耳,一家老小抓鸡赶鸭子,把能叫的家畜全都用绳子拴了嘴藏匿在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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