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川送外卖：捉鬼日记 第9章 蜀韵老火锅的 “怪味”

锦里附近永远人满为患，就算是工作日的下午，也挤满了游客。陆七骑着电瓶车在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才找到 “蜀韵老火锅”—— 这家店最近在网上很火，据说老板是个 “火锅传人”，有独家秘方，每天都要排队。

但奇怪的是，今天店里虽然坐满了人，却异常安静。没有往常的喧闹声，连筷子碰碗的声音都很少，只有火锅沸腾的 “咕嘟” 声，听起来有点诡异。

陆七停好车，走进店里。门口的服务员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但眼神很空洞，像是在机械地重复动作：“欢迎光临，请问您是取餐还是用餐？”

“取餐，订单号 3862。” 陆七说。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转身往后厨走，步伐有点僵硬，像个提线木偶。

陆七趁机打量四周。店里的装修很有巴蜀特色，挂着红灯笼和老照片，但灯光很暗，即使是白天也开着灯。客人大多低着头吃火锅，表情麻木，夹菜的动作很慢，像是没睡醒。最奇怪的是，他们吃的火锅看起来红彤彤的，飘着一层辣椒油，但凑近了闻，却没有火锅该有的麻辣香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生肉放久了的味道。

“不对劲。” 陆七摸了摸口袋里的罗盘 —— 罗盘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指针指向后厨的方向。他心里一沉，看来这家店和柳荫巷一样，有 “不干净” 的东西。

他假装看菜单，走到一个靠窗的桌子旁，拍了拍客人的肩膀：“大哥，这家店的火锅好吃吗？我也想点一份。”

那客人慢慢转过头，脸色苍白，眼睛里没有神采，嘴角机械地扯了扯：“好吃…… 秘方…… 好吃……” 说完，又低下头，夹起一块毛肚，慢慢放进嘴里，嚼都没嚼就咽了下去。

陆七心里发毛，又走到另一个桌子旁，问一个女生：“小姐姐，你觉得这家店的味道怎么样？我看网上说很正宗。”

女生抬起头，眼神空洞，重复着同样的话：“正宗…… 秘方…… 好吃……”

这根本不是正常的客人！陆七意识到。这些人看起来像是被迷惑了，失去了自主意识，只是在机械地吃火锅。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镇魂铜钱，铜钱有点凉，说明周围有阴气，但不重，不像柳荫巷的怨灵那么浓烈。

这时，服务员端着外卖走了过来：“您的订单好了，请核对。”

陆七接过外卖，故意装作不小心，把手里的矿泉水洒在了服务员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服务员面无表情地说，转身去拿抹布，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陆七趁机跟到后厨门口。后厨里传来 “咚咚” 的切菜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咳嗽声。他刚要探头进去，就被一个穿厨师服的男人拦住了：“后厨重地，闲人免进。”

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脸色阴郁，眼睛很小，透着一股精明和狠劲，胸前的工牌上写着 “厨师长：老周”。

“不好意思，我刚才看到我的外卖里少了份毛肚，想问问是不是忘了装。” 陆七撒谎道。

老周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不可能，我们都是按订单配的。你要是不满意，可以联系平台退款。”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喉咙里卡了东西。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陆七退了一步，心里却更怀疑了。这个老周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阴气，比店里的客人重得多，而且他的眼神很不正常，像是在隐藏什么。

他回到店里，假装玩手机，实则用眼角余光观察后厨。老周进了后厨后，就没再出来，而且后厨的切菜声停了，换成了一种奇怪的 “吱吱” 声，像是老鼠在叫，又像是某种小动物在磨牙。

陆七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精怪多附于人气旺之地，以精气为食，常化为人形，操纵人心。” 难道这家店的 “秘方”，其实是精怪在搞鬼？老周是被精怪控制了，还是和精怪合作？

他决定再试探一下。他走到前台，问收银员：“你们家的火锅真好吃，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秘方啊？我也想学学。”

收银员的表情还是很麻木：“秘方…… 厨师长知道…… 祖传的……”

“那你们厨师长是什么时候来的啊？我听说是个厉害的大厨。” 陆七又问。

“三个月前…… 来了之后…… 生意就好了……” 收银员说。

三个月前 —— 正好是柳荫巷王婆婆失踪前的时间，也是青羊宫老道说封印开始松动的时间。陆七心里一动，这三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就在这时，后厨的 “吱吱” 声突然停了，老周从后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他走到收银台后面，把陶罐放在一个隐蔽的柜子里，然后又阴着脸走回了后厨。

陆七的罗盘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比刚才更明显，指针死死地盯着那个柜子。他敢肯定，那个陶罐里一定有问题，而且和店里的诡异氛围脱不了干系。

他假装取餐离开，走到门口时，故意放慢脚步，用手机拍下了那个柜子的位置。他决定晚上再来一趟 —— 白天人多，精怪可能不敢出来，晚上夜深人静，正好可以探个究竟。

骑上电瓶车，陆七回头看了一眼 “蜀韵老火锅”，店里的灯光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昏暗，像是一个张开的嘴巴，在吞噬着客人的精气。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镇魂铜钱，心里默念：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今晚我一定要揭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