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 第185章 铁血戍边护疏勒

疏勒城的城门在夕阳余晖中缓缓敞开，守城士兵见李元霸一行人带着孩子们和俘虏归来，立刻高声欢呼，声音穿透了城门口的喧嚣，引得沿街百姓纷纷探出头来。待看清队伍里面黄肌瘦却眼神亮堂的孩子，以及被捆缚住的红袍苯教弟子，百姓们自发围拢过来，手里捧着刚烤好的馕、装着清水的陶碗，不住地向李元霸、郭昕和罗倩儿道谢。

“多谢殿下！多谢都护大人！若不是你们，这些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一位白发老妪攥着阿木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的小孙子也在被救的孩子当中，此前因出门捡柴，被苯教弟子掳走，全家急得几夜未眠。阿木笑着帮老妪擦去眼泪，又指了指身边的李元霸：“阿婆，是殿下和罗姐姐他们救了我们，我只是帮着指了路。”

李元霸翻身下马，接过百姓递来的陶碗，浅饮一口清水，目光扫过满街热切的脸庞，语气坚定：“诸位乡亲放心，大唐将士守在西域一日，就绝不会让苯教邪徒再危害一方。”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更热烈的欢呼声，孩子们围着队伍跑跳，手里还拿着百姓塞的干果，原本因战乱和邪术笼罩的疏勒城，终于重新有了烟火气。

郭昕早已安排好后续事宜，见百姓情绪渐稳，便走上前对李元霸低声道：“殿下，俘虏已交由城防营看管，孩子们也安排了医官诊治，受损的甲胄和兵器正在修补。只是……”他顿了顿，眉头微蹙，“方才疏勒商队的管事求见，说近半月来，通往于阗的‘玉石商道’连续被劫，劫道的人穿着苯教红袍，还会用邪术操控沙暴，已有三队商队失踪，连带着护送的十名士兵也没了消息。”

“哦？”李元霸放下陶碗，眼神瞬间沉了下来。玉石商道是西域重要的商路，不仅连通疏勒与于阗，还关系着大唐与西域诸国的贸易往来，若是商道断绝，不仅疏勒百姓的生计会受影响，大唐在西域的声望也会受损。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罗倩儿，“罗姑娘，你觉得这伙人，是黑风谷逃出去的苯教余党吗？”

罗倩儿正蹲在地上，给一个受伤的孩子包扎手腕，闻言抬头思索片刻：“黑风谷一战，我们俘虏了近百个苯教弟子，逃走的应该不多，但能操控沙暴，大概率是苯教中懂‘控沙邪术’的弟子。只是寻常余党不敢轻易动大唐商队，说不定背后还有更大的谋划。”

“不管是余党还是新的阴谋，商道必须尽快恢复畅通。”李元霸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郭都护，你留在此地安抚百姓、整顿城防，顺便审讯俘虏，看看能不能问出逃走余党的下落。我带一队精锐，再让罗姑娘和道童随行，明日一早就去玉石商道勘察。”

郭昕点头应下：“殿下放心，疏勒城交给我。只是玉石商道沿途多是无人戈壁，还有几处‘迷沙岭’，极易迷路，我让人准备些干粮、水囊和防风沙的帐幔，再派两名熟悉商道的老兵随行。”一旁的阿木听到“迷沙岭”，立刻凑了过来，拉着李元霸的衣角：“殿下，我也去！我爹爹以前带商队走过迷沙岭，我记得路，还知道哪里有隐蔽的水源！”

李元霸看着阿木满是期待的眼神，又想起黑风谷中阿木的关键提醒，心里软了下来，但还是有些顾虑：“迷沙岭比莫贺延碛更危险，还有苯教邪徒出没，你年纪太小……”“我不怕！”阿木立刻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磨损的羊皮囊，“这是我爹爹留给我的‘识路石’，迷沙岭的风沙再大，它也能指方向，我不会拖后腿的！”

罗倩儿见状，笑着帮腔：“殿下，阿木熟悉地形，有他在能省不少事，我会贴身照看他，保证不让他涉险。”李元霸思索片刻，最终点头：“好，但你必须时刻跟在我或罗姑娘身边，不许擅自行动。”阿木立刻用力点头，高兴地跑去收拾自己的小包袱，还不忘给身边的小伙伴炫耀：“我要跟殿下一起去保护商道啦！”

次日天刚蒙蒙亮，疏勒城的东城门便打开了。李元霸骑着一匹黑色战马，手提紫金锤，身后跟着二十名精锐骑兵，罗倩儿带着两名道童（小阳、小远）骑着马，阿木则骑着一匹温顺的小马，跟在罗倩儿身边。郭昕亲自送到城门口，将一张标注着商道路线的地图递给李元霸：“殿下，这是老兵画的详细路线，迷沙岭的入口和隐蔽水源都标出来了。若遇危险，就放信号箭，我会立刻带人支援。”

“好，疏勒城就交给你了。”李元霸接过地图，勒住马缰，对身后的队伍道：“出发！”队伍缓缓驶入戈壁，朝着玉石商道的方向前进。起初路段还算平坦，沿途还能看到零星的商队痕迹，可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周围的沙丘越来越密集，风也渐渐大了起来，能见度开始降低。

“殿下，前面就是迷沙岭了！”随行的老兵勒住马，指着前方被风沙笼罩的区域，“这里的风沙随时会变，容易迷路，得靠阿木的识路石引路。”阿木立刻掏出怀里的羊皮囊，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表面隐约有一道白色纹路，正朝着迷沙岭深处指去。“大家跟紧我，别掉队！”阿木喊道，催马率先走进迷沙岭。

队伍紧紧跟在阿木身后，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连身边战友的身影都变得模糊。小远有些害怕，紧紧抓住罗倩儿的马缰：“罗师姐，这里好吓人，苯教的人会不会突然出来？”罗倩儿拍了拍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两张“安神符”，分给小阳和小远：“别怕，符纸能护着你们，真遇到危险，有殿下在。”

就在这时，阿木突然勒住马，指着前方一处沙丘：“不对劲！我爹爹说过，迷沙岭里的沙丘都是流动的，但那处沙丘一直没动过，而且下面好像有东西！”李元霸立刻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翻身下马，提着紫金锤走到沙丘边，用锤柄敲了敲沙丘表面，只听“咚咚”的声响，显然沙丘下面是空的。

“小阳，用‘寻踪符’看看下面是什么。”罗倩儿也下了马，对身边的道童说。小阳立刻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符纸上，随后将符纸贴在沙丘上。符纸刚贴上去，就泛起淡淡的红光，红光顺着沙丘蔓延，很快勾勒出一个山洞的轮廓。“殿下，下面是个山洞，里面有活人的气息，还带着邪气！”

李元霸眼神一凛：“看来是苯教余党藏在这里。骑兵分成两队，一队守住洞口两侧，防止他们逃跑；小阳、小远跟着罗姑娘，准备驱邪符；阿木，你留在马边，不许靠近洞口。”众人立刻按照吩咐行动，骑兵迅速绕到沙丘两侧，举起长枪戒备；罗倩儿带着道童掏出黄符和桃木剑，站在李元霸身后。

做好准备后，李元霸举起紫金锤，朝着沙丘狠狠砸去。“轰隆”一声，沙丘瞬间塌陷，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入口露了出来，洞里立刻传来慌乱的叫喊声。紧接着，几个穿红袍的苯教弟子拿着骨杖冲了出来，嘴里还念着咒语，试图操控周围的流沙攻击众人。“找死！”李元霸冷哼一声，紫金锤横扫而出，直接将两个冲在最前面的苯教弟子砸飞，两人落地后便没了气息。

剩下的几个苯教弟子见状，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要往洞里跑。罗倩儿立刻甩出两张“定身符”，符纸精准贴在两人背上，两人瞬间动弹不得，被随后赶来的骑兵制服。“洞里还有多少人？藏了什么东西？”李元霸走到被定身的弟子面前，语气冰冷。那弟子却梗着脖子，冷笑一声：“你们休想知道！商道已断，疏勒很快就会断粮，到时候百姓会反过来恨你们这些大唐兵！”

“断粮？”李元霸皱起眉头，转头对罗倩儿说：“罗姑娘，解开他的定身符，我要问清楚。”罗倩儿走上前，撕下弟子身上的符纸，刚要开口，洞里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冒出滚滚黑烟。“不好！他们在销毁东西！”随行的老兵大喊。李元霸立刻提着紫金锤冲进洞里，罗倩儿带着道童紧随其后。

洞里空间不大，烟雾散去后，众人看清了里面的景象：地上躺着两个已经断气的苯教弟子，显然是引爆炸药后自杀了；角落里堆着不少被烧毁的羊皮纸，还有几个装着黑色粉末的陶罐，陶罐上刻着苯教的雍仲符号。罗倩儿拿起一片未烧尽的羊皮纸，仔细看了看：“殿下，这上面画着疏勒城的布防图，还有‘断粮’‘围城’的字样，看来他们不仅想断商道，还想联合外面的势力围攻疏勒！”

“联合外面的势力？”李元霸接过羊皮纸，眼神愈发凝重，“西域能和苯教勾结的，多半是依附吐蕃的小部落。郭都护只留了部分兵力守疏勒，若是被围攻，怕是会陷入被动。”阿木突然跑了进来（此前悄悄跟在后面），指着角落里一个隐蔽的木箱：“殿下，这里有个箱子！”

众人立刻围了过去，打开木箱一看，里面装着几十袋干粮和水囊，还有一面吐蕃的狼头旗。“果然是勾结了吐蕃！”李元霸攥紧拳头，“这些干粮和水，应该是准备给围攻疏勒的部落用的。幸好我们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转头对身边的骑兵吩咐：“留下两人看守俘虏，其余人把这些证据收拾好，我们立刻返回疏勒，提前部署防务！”

就在队伍准备撤离山洞时，洞外突然传来骑兵的呼喊声：“殿下！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穿皮甲的部落人，还有苯教弟子，约莫有一百多人！”李元霸立刻提着紫金锤冲出山洞，只见洞外的沙丘上，站着一群手持弯刀、穿兽皮甲的部落人，为首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身边跟着一个穿红袍的苯教法师，正是黑风谷逃脱的苯教头目之一——达玛。

“李元霸！没想到吧，我们早就在这等着你们了！”达玛手持骨杖，语气阴狠，“黑风谷的仇，今日我就要报！只要杀了你，疏勒城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络腮胡汉子也挥了挥手中的弯刀，大喊：“大唐的兵，赶紧投降！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凭你们，也敢拦我？”李元霸冷笑一声，翻身上马，紫金锤在手中转了一圈，“罗姑娘，你带着阿木和道童，保护好证据，从侧面绕回疏勒报信；骑兵跟我一起，杀退他们！”“殿下，我不走！我能帮你！”阿木急道，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那是他爹爹留下的，“我会用匕首，不会拖后腿！”

“听话！疏勒的安危更重要，你得把证据带给郭都护！”李元霸摸了摸阿木的头，语气不容置疑。罗倩儿也立刻拉住阿木：“阿木，我们先回疏勒，帮郭都护部署防务，就是在帮殿下。”阿木看着李元霸坚定的眼神，最终点头，跟着罗倩儿和道童，悄悄绕到沙丘后面，朝着疏勒的方向跑去。

“想跑？没门！”达玛见状，立刻念起咒语，挥手朝着罗倩儿等人的方向操控流沙。李元霸眼疾手快，立刻挥出锤风，将流沙撞散：“你的对手是我！”他催马冲了上去，紫金锤带着金光，朝着达玛砸去。达玛连忙操控身边的部落人挡在前面，几个部落人来不及躲闪，被锤风扫中，瞬间倒地。

络腮胡汉子见状，立刻带着部落人冲了上来，挥舞着弯刀朝着骑兵砍去。骑兵们早已做好准备，举起长枪迎击，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李元霸一心盯着达玛，几次冲破部落人的阻拦，朝着达玛逼近。达玛见躲不过，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陶罐，朝着李元霸扔去——正是黑风谷出现过的腐骨水。

李元霸早有防备，侧身躲过陶罐，陶罐落在地上炸开，黑色液体溅在沙丘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就这点伎俩，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李元霸大喝一声，纵身跃起，紫金锤朝着达玛的头顶砸去。达玛吓得脸色惨白，连忙举起骨杖抵挡，“咔嚓”一声，骨杖被砸断，紫金锤余势不减，砸在达玛的肩膀上，达玛喷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

“法师！”络腮胡汉子见达玛受伤，分心大喊，被身边的骑兵抓住机会，一枪刺中胳膊。他吃痛之下，挥刀砍断枪杆，转身就要逃跑。“想跑？”李元霸翻身下马，几步追上络腮胡汉子，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说！你们和吐蕃约定何时围攻疏勒？还有多少部落会来？”

络腮胡汉子咬牙不肯开口，李元霸将他摔在地上，紫金锤抵在他的胸口：“再不说，我就砸烂你的脑袋！”一旁受伤的达玛见此情景，突然大笑起来：“没用的！就算你杀了他，三日后，吐蕃会派使者带着五个部落的人围攻疏勒，到时候疏勒城必破！你们都得死！”

“三日后？”李元霸眼神一沉，立刻对身边的骑兵道：“别管他们了，我们立刻回疏勒！”骑兵们闻言，迅速解决掉剩下的部落人和苯教弟子，带着俘虏，跟着李元霸朝着疏勒的方向疾驰。此时罗倩儿和阿木已经回到疏勒，将山洞里的证据交给了郭昕。郭昕看完证据，又听阿木说了遭遇埋伏的事，立刻召集城防营将士，开始部署防务。

等李元霸带着队伍赶回疏勒时，郭昕已经安排好了大半：“殿下，我已派人加固城墙，在城门口挖了战壕，还征集了城中的青壮年，协助守城。只是我们兵力不足，城防营加上你的精锐，总共才三百多人，而对方有五个部落，保守估计也有五百人，还有吐蕃使者撑腰，硬拼怕是吃亏。”

“硬拼确实不行，得想办法分化他们。”李元霸走到地图前，指着疏勒城外的“月牙泉”——那里是五个部落汇合的必经之地，“这些部落只是依附吐蕃，并非真心和苯教勾结，多半是被吐蕃威胁或利诱。我们可以派人去联络其中最弱小的‘沙狐部’，许他们好处，让他们倒戈；再在月牙泉设伏，打乱他们的汇合计划。”

罗倩儿也补充道：“我可以画些‘驱邪符’分发给守城将士和百姓，苯教若再用邪术，也能抵挡一二。另外，阿木说他认识沙狐部的首领之子，之前跟着爹爹跑商时，和那孩子打过交道，或许能让阿木去联络。”“我去！”阿木立刻站出来，“沙狐部的首领巴图很疼他的儿子阿吉，只要我能见到阿吉，让他帮忙劝说巴图，巴图肯定会考虑的。”

李元霸看着阿木，又看了看郭昕，最终点头：“好，阿木，你跟我一起去月牙泉附近找沙狐部。郭都护，你留在疏勒，继续加固防务，再让人多准备些滚石、热油，应对攻城。罗姑娘，你带着道童，给守城将士分发符纸，再在城墙周围布下‘镇邪阵’。”

次日一早，李元霸带着阿木和十名精锐骑兵，悄悄出了疏勒城，朝着月牙泉的方向而去。按照阿木的说法，沙狐部擅长隐蔽，会在月牙泉附近的沙枣林里扎营。两人赶到沙枣林时，果然看到了沙狐部的帐篷，帐篷外有士兵看守，但戒备并不森严。

“殿下，我去见阿吉，你在这里等我。”阿木换上一身部落人的衣服，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那是之前阿吉送给她的，“有这个木雕，看守不会拦我。”李元霸叮嘱道：“小心点，若有危险，就扔这个信号弹。”阿木点头，拿着木雕，朝着沙狐部的帐篷走去。

看守见阿木拿着阿吉的木雕，果然没有阻拦，还领着他找到了阿吉的帐篷。阿吉见到阿木，又惊又喜：“阿木，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们在黑风谷杀了邪骨龙王，好厉害！”“阿吉，我是来求你帮忙的。”阿木拉着阿吉的手，把吐蕃威胁部落围攻疏勒、疏勒兵力不足的事说了一遍，“你爹要是跟着吐蕃干，沙狐部肯定会吃亏，大唐愿意给你们商道通行权，以后你们跑商，再也不用看吐蕃的脸色。”

阿吉听完，立刻皱起眉头：“我爹也是没办法，吐蕃说若不配合，就烧了我们的牧场。我跟你去见我爹，帮你劝说他。”两人刚走出帐篷，就遇到了沙狐部的首领巴图。巴图见到阿木，脸色一沉：“你是大唐人的朋友？你来这里做什么？”

“巴图首领，我是来给沙狐部指一条活路的。”阿木鼓起勇气，迎上巴图的目光，“吐蕃只是利用你们，等攻破疏勒，他们肯定会吞并沙狐部的牧场；但大唐能给你们商道通行权，还能帮你们抵御其他部落的侵扰。三日后的围攻，只要你们按兵不动，甚至帮我们牵制其他部落，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巴图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阿吉也帮腔道：“爹，阿木说的是对的！吐蕃根本不是真心对我们，上次我们牧场缺水，求他们借水，他们都不肯，还是大唐的商队给了我们水。”巴图看着儿子，又看了看阿木，思索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我可以答应按兵不动，但不会帮你们牵制其他部落。若大唐能守住疏勒，我再和你们谈商道的事。”

“好！只要你们按兵不动，就是帮我们大忙了！”阿木高兴地说。巴图让人送阿木出了帐篷，阿木回到沙枣林，把结果告诉了李元霸。李元霸松了口气：“能让沙狐部按兵不动，已经很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和郭昕汇合，准备在月牙泉设伏。”

两日后，李元霸和郭昕带着一百名精锐，悄悄埋伏在月牙泉附近的沙丘后面。罗倩儿则带着道童，在疏勒城的城墙上布好了“镇邪阵”，守城将士和百姓都领到了驱邪符，个个精神抖擞。阿木也没闲着，帮着城防营的士兵搬运滚石和热油，还教大家辨认苯教的邪术符号。

第三日清晨，疏勒城外传来了马蹄声。郭昕站在城墙上眺望，只见远处的沙丘上，出现了五个部落的队伍，为首的是一个穿吐蕃服饰的使者，身边跟着达玛——他竟然从之前的埋伏中逃了出来，还跟着部落一起来了。“殿下，他们来了！”郭昕派人立刻去通知埋伏在月牙泉的李元霸。

此时李元霸已经看到了部落的队伍，他对身边的骑兵道：“等他们走到月牙泉中间，我们就冲出去，先杀了吐蕃使者和达玛，打乱他们的阵脚！”骑兵们纷纷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很快，部落队伍走进了月牙泉中间，沙狐部的人果然按兵不动，落在队伍最后面。

“就是现在！冲！”李元霸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骑兵们紧随其后，朝着部落队伍杀去。部落队伍毫无防备，瞬间被冲乱。吐蕃使者见状，连忙指挥部落人抵抗，达玛则念起咒语，试图操控流沙攻击李元霸。可他刚念了几句咒语，城墙上的罗倩儿就挥动桃木剑，激活了“镇邪阵”，阵光朝着达玛射去，达玛的咒语被打断，喷出一口鲜血。

“达玛！你的死期到了！”李元霸提着紫金锤，朝着达玛冲去。达玛吓得转身就跑，却被身边的骑兵拦住去路。李元霸追上达玛，一锤砸在他的背上，达玛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吐蕃使者见达玛被杀，又看到沙狐部按兵不动，顿时慌了神，转身就要逃跑。

“想逃？没门！”郭昕带着守城将士从疏勒城冲了出来，堵住了吐蕃使者的去路。部落队伍见首领（使者）要逃，达玛已死，又看到沙狐部不动，顿时没了斗志，纷纷扔下武器投降。吐蕃使者见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被李元霸一把抓住手腕，夺下了剑：“留着你，给吐蕃传个话，大唐的西域，不是他们能染指的！”

战斗很快结束，李元霸带着士兵押着吐蕃使者和投降的部落人回到疏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