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 第88章 秘钥杀机古驿道 元霸群英忘川池

晨光刚漫过玄冥谷的山脊，青禾带来的清风阁弟子已在忘川池边忙活起来。七八名弟子扛着丈许长的玄铁锁链，将锁链一端钉进池边的岩石里，另一端坠着青铜重锤沉进池底，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在谷中回荡，惊飞了崖壁上栖息的黑鸦。老周蹲在海幽子的尸身旁，指尖拨开她散乱的发丝，露出耳后一块淡青色的胎记——那胎记形如蛇头，与之前斩杀的玄冥教教徒耳后印记如出一辙。

“这是玄冥教‘蛇卫’的标记。”老周起身擦了擦指尖的灰，声音沉了些，“当年万毒门被灭门时，玄冥教趁机收编了不少残余弟子，这些人后来都成了教中的死士，海幽子能当上护法，怕不是靠了这层渊源。”

程咬金坐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正低头摆弄脚踝上的药布，闻言抬了抬头：“管她是什么来头，反正已经成了死人。倒是咱们手里这秘钥，可得藏好了，别再引来一群牛鬼蛇神。”他说着瞥了眼李元霸怀里的青铜盒，盒缝里透出的微光在晨光下泛着冷意。

李元霸将青铜盒往怀里又塞了塞，走到云清扬身边。云清扬正蹲在池边，手里拿着根枯枝搅动池水，水面泛起的涟漪里，还能看到火弹炸开后留下的焦黑痕迹。“池底的封印松动得厉害，”云清扬回头看向他，眉头拧着，“方才弟子下去探查，说洞口周围的岩石都裂了缝，再这么下去，不用三天，底下的东西就得爬出来。”

“爬出来又如何？”李元霸抡了抡双锤，锤身撞在一起，发出震耳的脆响，“老子就在这池边等着，来一个砸一个，来一双砸一对！”

“不可鲁莽。”青禾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方才阿力在谷口的密道里搜到了这个，是玄冥教的布防图。你看这里——”她指着地图上标红的一处，“玄冥谷外三十里有个落马驿，驿馆里藏着玄冥教的分舵，分舵主是‘毒蝎手’吴青，据说此人擅用毒掌，江湖上死在他掌下的好汉没有五十也有三十。”

云清扬凑过来看了眼地图：“你的意思是，吴青会来抢秘钥？”

“不是会来，是已经来了。”青禾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阿力骑着马从谷口方向奔来，马背上还驮着个受伤的清风阁弟子。“李将军！不好了！”阿力翻身下马，声音都在发颤，“落马驿的吴青带着人堵在谷口，说要咱们交出幽冥秘钥，否则就放火烧了整个玄冥谷！”

众人脸色骤变。玄冥谷里多是枯木和腐叶，一旦起火，火势必然蔓延，到时候别说守住忘川池，就连他们自己都未必能冲出去。李元霸猛地攥紧双锤，指节泛白：“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走，咱们去会会他！”

“等等！”云清扬拉住他，“吴青敢来堵谷口，肯定早有准备。咱们现在人手不足，又都带了伤，硬拼不是办法。不如先让弟子们把池边的封印加固好，咱们带着秘钥从密道绕出去，再寻机会杀回马枪。”

老周点头附和：“云姑娘说得对。密道直通谷外的乱葬岗，那里地形复杂，正好可以埋伏。吴青一心想抢秘钥，必定会追过来，到时候咱们前后夹击，定能将他拿下。”

李元霸想了想，觉得有理，便让青禾留下几名弟子继续加固封印，自己则带着云清扬、程咬金、老周和阿力，还有二十名清风阁弟子，顺着密道往谷外走。密道又窄又暗，脚下的碎石硌得人脚底生疼，头顶时不时有水滴落下，砸在肩上冰凉。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终于透出光亮，阿力加快脚步，推开密道尽头的一块石板，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夹杂着乱葬岗特有的腐臭味。

众人陆续钻出密道，只见乱葬岗上布满了坟茔，有的坟头塌陷，露出半截棺木，几只野狗正围着一具破棺啃食，见有人来，才悻悻地叼着骨头跑开。李元霸抬头望了望远处，落马驿的轮廓在晨光中隐约可见，驿馆门口插着两面黑色的旗帜，旗面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毒蝎——正是吴青的标志。

“看来吴青还没发现咱们从密道出来。”程咬金压低声音，指了指驿馆旁边的一片树林，“咱们先去树林里埋伏，等他带着人追过来，就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众人刚要往树林里走，就听驿馆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只见一名玄冥教教徒骑着马从驿馆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面铜锣，一边敲一边喊：“李霸元！快把幽冥秘钥交出来！我家舵主说了，再给你们半个时辰，若是不出来，就一把火烧了玄冥谷！”

“嘿！这孙子连名字都喊错了！”程咬金气得吹胡子瞪眼，就要冲出去，被李元霸一把拉住。“别急，”李元霸眯着眼，“他这是在试探咱们，要是咱们现在出去，正好中了他的计。”

果然，那教徒喊了半天，见谷口没动静，便调转马头往驿馆走。刚走没几步，驿馆里突然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个身材矮胖的汉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脸上留着络腮胡，双手背在身后，指关节泛着青黑色——正是毒蝎手吴青。

吴青走到那教徒身边，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废物！喊了半天都没动静，肯定是从别的路跑了！”他说着抬头望向乱葬岗的方向，眼神阴鸷，“来人啊！去乱葬岗搜！我就不信他们能插翅飞了！”

二十几名玄冥教教徒立刻翻身上马，朝着乱葬岗奔来。马蹄声踏在坟茔间的土路上，惊得几只乌鸦扑棱棱飞起。李元霸握紧双锤，对身后的人低声道：“等他们走近了再动手，先杀了骑马的，断了他们的退路！”

众人屏住呼吸，躲在坟茔后面。眼看那些教徒越来越近，最前面的一名教徒已经到了树林边缘，李元霸突然大喝一声，纵身跃起，双锤朝着那教徒的马头砸去。“砰”的一声，马头被砸得粉碎，教徒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李元霸一锤砸中胸口，当场气绝。

其余教徒见状，纷纷拔出兵器，朝着李元霸围过来。程咬金和清风阁弟子也从埋伏处冲出来，宣花斧横扫，一下子砍倒两名教徒。云清扬手持长剑，身法灵动，剑尖划过一名教徒的手腕，那教徒手里的刀“哐当”落地，刚要去捡，就被云清扬一剑刺穿咽喉。

吴青在驿馆门口看到乱葬岗这边打了起来，气得大骂一声，带着五十多名教徒冲了过来。他轻功极好，几个起落就到了乱葬岗，见自己的手下被打得节节败退，当即冷哼一声，纵身跃起，双手成爪，朝着李元霸的后心抓去。

“小心！”云清扬眼疾手快，挥剑朝着吴青的手腕刺去。吴青不得不收招格挡，掌心与剑身相撞，发出“铮”的一声脆响。云清扬只觉手臂发麻，长剑险些脱手，心里暗暗吃惊——这吴青的毒掌果然厉害，竟能硬接她一剑。

李元霸回头见吴青偷袭，怒火中烧，双锤朝着吴青砸去。吴青不敢硬接，身子一矮，躲过双锤，同时反手一掌，拍向李元霸的小腹。李元霸急忙后退，掌风擦着他的衣摆划过，落在旁边的坟头上，坟头瞬间塌陷，露出的棺木竟被掌风蚀出几个窟窿。

“好小子，有点本事！”吴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可惜啊，今天你要是不交出秘钥，就得死在这儿！”他说着再次扑上来，双手上下翻飞，掌影重重，每一招都带着浓烈的毒气息。李元霸挥舞双锤，与吴青战在一处，锤风与掌风相撞，激起阵阵尘土，周围的坟茔被震得簌簌掉土。

程咬金见李元霸一时拿不下吴青，便想上前帮忙，刚走两步，就被几名玄冥教教徒拦住。这些教徒都是吴青手下的好手，手里拿着长刀，招式狠辣，程咬金虽然勇猛，但脚踝的伤还没好利索，打起来有些吃力，渐渐落了下风。

云清扬见状，一剑逼退身前的教徒，朝着程咬金那边冲去。她长剑斜挑，挑飞一名教徒手里的刀，又反手一剑，刺穿另一名教徒的胸膛。程咬金趁机挥斧砍倒一名教徒，喘了口气：“多谢云姑娘！这几个孙子还挺耐打！”

老周和阿力带着清风阁弟子也在奋力厮杀。老周剑法沉稳，每一剑都刺向教徒的要害，阿力则手持短刀，配合老周的招式，两人联手，杀得几名教徒节节败退。可玄冥教的教徒越杀越多，从驿馆方向又冲过来三十多人，清风阁弟子渐渐体力不支，已有好几人受伤倒地。

李元霸与吴青拆了五十多招，渐渐摸清了吴青的路数。吴青的毒掌虽然厉害，但身法不如他灵活，只要避开他的掌风，就能找到破绽。李元霸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吴青一掌拍向他的左肩，同时猛地转身，双锤朝着吴青的后背砸去。吴青察觉不对，急忙侧身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锤尖擦着他的后背划过，带起一片血花。

“啊！”吴青惨叫一声，转身怒视李元霸，“你敢伤我！”他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拔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脸上的络腮胡根根竖起，身上的肌肉也鼓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大了一圈。

“不好！他喝了毒酒，功力大增！”老周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两名教徒缠住。

吴青冷笑一声，再次扑向李元霸，这一次，他的掌风更猛，速度也更快，掌心里泛着幽绿色的光，显然是毒性发作了。李元霸不敢大意，双锤舞得密不透风，挡住吴青的每一次攻击。可吴青的掌力越来越强，李元霸渐渐感到吃力，双臂开始发麻，锤身被掌风击中，竟泛起一层青黑色的锈迹。

“李元霸！受死吧！”吴青大喝一声，双手合在一起，朝着李元霸的头顶拍去。李元霸急忙举锤格挡，“砰”的一声巨响，双锤被震得脱手而出，飞向旁边的树林。李元霸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坐在地上。

吴青见状，狞笑着走上前，伸手就要去夺李元霸怀里的青铜盒。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队人马冲了出来，为首的是个穿着白袍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子一开，扇面上写着“清风”二字——正是清风阁阁主苏墨。

“吴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围攻我清风阁弟子，你胆子不小啊！”苏墨声音清朗，却带着一股威慑力。他身后的清风阁弟子立刻冲上前，与玄冥教的教徒厮杀起来。

吴青见来了援兵，脸色一变，不敢再去夺秘钥，转身就要跑。苏墨岂会给他机会，折扇一合，朝着吴青的后背掷去。折扇带着劲风，吴青急忙侧身躲闪，可折扇还是擦着他的肩膀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李元霸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双锤，朝着吴青追去。吴青又惊又怒，一边跑一边回头打了几掌，都被李元霸躲开。眼看就要追上，吴青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毒针，朝着李元霸射去。李元霸急忙用锤挡住，毒针落在锤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在这耽搁的片刻，吴青已经跑到了驿馆门口，翻身上马，朝着远处逃去。李元霸还想追，被苏墨拦住：“别追了，他已经中了我的‘清风散’，跑不远的。咱们先处理眼前的事。”

李元霸停下脚步，喘了口气，看向苏墨：“苏阁主，你怎么来了？”

“青禾派人给我送了信，说你们在玄冥谷遇到了麻烦，我就带着弟子赶来了。”苏墨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听说你们拿到了幽冥秘钥？”

李元霸点了点头，拍了拍怀里的青铜盒：“拿到了，可忘川池的封印松动了，得赶紧回去加固。”

苏墨脸色一沉：“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回玄冥谷。”

众人收拾了一下，苏墨留下几名弟子处理驿馆里的玄冥教残余势力，自己则带着其他人跟着李元霸往玄冥谷走。路上，苏墨告诉李元霸，这幽冥秘钥不仅能打开万毒门的封印，还藏着一个秘密——当年万毒门门主在炼制秘钥时，将门派的绝学《万毒心经》刻在了秘钥里面，若是被玄冥教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说，吴青抢秘钥，不只是为了打开封印？”李元霸皱眉问道。

“没错。”苏墨点头，“玄冥教教主一直想得到《万毒心经》，若是让他如愿，江湖上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众人加快脚步，很快就回到了玄冥谷。青禾带着弟子已经将忘川池的封印加固得差不多了，玄铁锁链密密麻麻地缠在池边的岩石上，池底的洞口被一块巨大的青铜板盖住，青铜板上还刻着符咒。

“苏阁主！”青禾见苏墨来了，急忙迎上前，“封印已经加固好了，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

苏墨走到池边，仔细看了看封印，点了点头：“做得好。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决隐患，还得找到《万毒心经》，毁掉秘钥。”

李元霸掏出青铜盒，打开盒子，青铜秘钥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钥匙上的九瓣曼陀罗花纹清晰可见。苏墨凑过来看了看，指着花纹说：“这花纹就是解开《万毒心经》的关键，每瓣花纹对应一个口诀，只有将口诀全部解开，才能看到心经的内容。”

“那咱们赶紧解开口诀啊！”程咬金急道。

苏墨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这口诀需要配合特定的内功心法才能解开，若是强行破解，不仅会损坏秘钥，还会引发反噬。”

众人正一筹莫展，老周突然开口：“我倒知道一个人，或许能解开口诀。”

“谁？”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百草翁。”老周缓缓说道，“百草翁是江湖上有名的奇人，不仅精通医术，还对各种古籍秘闻颇有研究。当年万毒门被灭门时，他曾去过万毒门的旧址，或许知道解开口诀的方法。”

“那百草翁现在在哪里？”李元霸急忙问道。

“在终南山的百草谷。”老周回答，“不过，百草翁性情古怪，从不轻易见外人，想要让他帮忙，怕是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去试试！”李元霸握紧拳头，“只要能毁掉秘钥，不让玄冥教得逞，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苏墨点头赞同：“李将军说得对。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去终南山。青禾，你留下继续守着忘川池，若是有玄冥教的人来捣乱，立刻派人给我们送信。”

青禾应了声，苏墨又安排了几名弟子留下协助青禾，然后便带着李元霸、云清扬、程咬金、老周和阿力，还有二十名清风阁弟子，朝着终南山的方向出发。

一行人骑马走了三天三夜，终于来到了终南山脚下。终南山山势险峻，山上古木参天，云雾缭绕，隐约能看到山间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山顶的百草谷。

“这就是百草谷的入口了。”老周指着那条小路，“百草翁就住在谷中的百草庐里。不过，想要进谷，得先过了谷口的‘百草阵’。”

众人顺着小路往山上走，刚走没几步，就看到路边的草丛里冒出许多带刺的藤蔓，藤蔓朝着他们缠过来。云清扬反应最快，一剑砍断藤蔓，可刚砍断一根，又有几根冒了出来。

“这就是百草阵？”程咬金挥斧砍断几根藤蔓，皱眉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香气，众人闻了之后，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脚步虚浮。“不好！这香气有毒！”苏墨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众人，“快把香囊戴在身上，能解这毒。”

众人接过香囊，戴在腰间，果然觉得头晕的症状缓解了不少。老周解释道：“这百草阵里的花草都含有剧毒，若是不小心触碰到，或者闻了香气，轻则昏迷，重则丧命。咱们得小心行事。”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路上避开了各种有毒的花草和陷阱。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百草谷的深处。只见谷中有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屋前种着各种奇花异草，一名穿着粗布衣衫的老者正蹲在屋前摆弄花草，白发苍苍，脸上布满了皱纹，正是百草翁。

“晚辈李元霸，拜见百草翁前辈！”李元霸走上前，拱手行礼。

百草翁抬起头，看了李元霸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眉头皱了皱：“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不接待外人吗？”

“前辈，我们是来求您帮忙的。”苏墨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我们拿到了幽冥秘钥，可秘钥里藏着《万毒心经》，若是被玄冥教得到，江湖上就要大乱了。我们知道前辈精通古籍秘闻，想请您帮忙解开秘钥上的口诀，毁掉心经。”

百草翁听完，放下手里的花草，站起身，走到李元霸面前，盯着他怀里的青铜盒：“幽冥秘钥？拿来给我看看。”

李元霸将青铜盒递给百草翁，百草翁打开盒子，取出青铜秘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沉吟片刻：“这口诀确实不好解，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前辈，若是玄冥教得到《万毒心经》，不仅江湖百姓要遭殃，您居住的百草谷也未必能幸免。”云清扬开口说道，“还请前辈以江湖大义为重，出手相助。”

百草翁笑了笑：“江湖大义？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就不管江湖上的事了。不过，你们若是能帮我一个忙，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们。”

“前辈请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推辞！”李元霸急忙说道。

“我这百草谷里，少了一种‘冰晶草’，这种草长在终南山的悬崖峭壁上，很难采摘。你们若是能帮我采来，我就帮你们解开口诀。”百草翁说道。

“没问题！”李元霸一口答应，“前辈，您告诉我冰晶草在哪里，我这就去采！”

百草翁指了指谷外的一座山峰：“就在那座‘断魂崖’的崖壁上，不过，那崖壁十分陡峭，而且上面还有许多毒蛇，你们可要小心。”

李元霸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被云清扬拉住：“我跟你一起去。”

程咬金也说道：“还有我！多个人多份力量！”

苏墨嘱咐道：“你们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危险，立刻回来，不要逞强。”

李元霸、云清扬和程咬金三人朝着断魂崖走去。断魂崖果然名不虚传，崖壁陡峭如刀削，上面长满了青苔，十分湿滑。崖壁上隐约能看到一些绿色的植物，正是冰晶草。

“你们看，那里就有冰晶草！”程咬金指着崖壁中间的一处，兴奋地说道。

李元霸仔细看了看，只见那处崖壁上长着几株晶莹剔透的小草，草叶上还挂着露珠，在阳光下泛着蓝光。“我先下去！”李元霸说着，从腰间解下绳索，一端系在崖顶的岩石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身上，然后抓着绳索，慢慢往下滑。

崖壁上的青苔很滑，李元霸好几次险些失足，幸好他身手敏捷，才稳住了身形。快到冰晶草旁边时，突然从崖壁的石缝里窜出一条毒蛇，朝着他的手咬来。李元霸反应极快，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蛇头，用力一捏，蛇头被捏碎，蛇身掉落在崖下。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冰晶草，放进怀里，刚要往上爬，就听上方传来程咬金的喊声：“元霸！小心上面！”

李元霸抬头一看，只见崖顶的岩石突然松动，一块巨石朝着他砸下来。他急忙松开绳索，纵身一跃，抓住旁边的一根藤蔓，巨石擦着他的脚边砸落在崖下，发出一声巨响。

“好险！”李元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抓着藤蔓往上爬。爬到崖顶，才发现是几只野山羊撞到了岩石，导致岩石松动。

“没事吧，元霸？”云清扬急忙上前问道。

“没事。”李元霸笑了笑，掏出怀里的冰晶草，“冰晶草拿到了，咱们赶紧回去给前辈。”

三人回到百草谷，将冰晶草交给百草翁。百草翁接过冰晶草，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们果然有本事。好吧，我就帮你们解开口诀。”

他拿着青铜秘钥，走到屋前的一张石桌前，将秘钥放在石桌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和一张宣纸，一边看秘钥上的花纹，一边在宣纸上写字。写了约莫一个时辰，百草翁才放下毛笔，将宣纸递给苏墨：“这就是解开口诀的方法，你们按照上面的口诀，配合内功心法，就能看到《万毒心经》的内容。不过，记住，看完之后一定要毁掉秘钥，绝不能让它落入坏人手里。”

苏墨接过宣纸，仔细看了看，然后递给李元霸：“咱们现在就按照口诀试试。”

众人围在石桌前，李元霸按照宣纸上的口诀，运起内功，将手掌放在青铜秘钥上。只见秘钥突然发出一阵金光，上面的曼陀罗花纹渐渐变得清晰，花纹中间浮现出一行行小字——正是《万毒心经》的内容。

“就是现在！”苏墨大喊一声，拔出长剑，朝着秘钥砍去。“哐当”一声，青铜秘钥被砍成两半，金光瞬间消失，《万毒心经》的内容也随之不见。

众人松了口气，百草翁看着被砍断的秘钥，点了点头：“好，这样就安全了。玄冥教再也得不到《万毒心经》了。”

“多谢前辈相助！”李元霸等人再次向百草翁行礼。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江湖大乱。”百草翁摆了摆手，“你们赶紧离开吧，我还要继续摆弄我的花草。”

众人辞别百草翁，朝着山下走去。路上，苏墨说道：“秘钥已经被毁，玄冥教的阴谋也破产了。咱们先回瓦岗寨复命，然后再商量接下来的事。”

李元霸点了点头，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带着山间的花草香气。他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但江湖上的纷争从未停止，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人需要保护。但他不怕，因为他身边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有他们在，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能闯过去。

一行人骑着马，朝着瓦岗寨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踏在山间的小路上，回荡在山谷中，像是一首英雄的赞歌，在天地间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