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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看故事悟人生 > 第288章 徐庶三条“暗计”,险些让刘备命丧长坂坡

建安十三年的秋风,卷着黄河边的沙尘,刮进了许都曹操的相府。铜雀台的阴影斜斜切过书房,案上摊着一幅泛黄的地图,颍川到新野的路线被红笔圈了三道——那是徐庶曾为刘备出谋划策,把曹仁的八门金锁阵搅得稀烂的地方。

曹操手指叩着地图上“新野”二字,目光扫过站在阶下的男子。这人穿一身素色儒衫,腰束乌犀带,正是半月前被他“请”来的徐庶。只是此刻徐庶的眉头拧成了结,下颌线绷得发紧,比起在新野时指挥关张赵冲锋的利落,倒像被无形的绳子捆住了手脚。

“元直啊,”曹操端起案上的青瓷酒盏,酒液晃出琥珀色的光,“你娘的后事,孤已让人按士大夫之礼办妥,坟茔选在颍川故里的凤鸣岗,风水好得很。”

徐庶垂眸,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石:“谢丞相周全。”

这话里的客套,曹操听得真切。他放下酒盏,指尖划过地图上刘备的驻军处:“孤知你与玄德有旧,可如今你是大魏的御史中丞,掌监察百官,也算孤的左膀右臂。前几日夏侯惇请战,要带十万兵扫平新野,你怎么看?”

这话像根针,猝不及防扎进徐庶心里。他猛地抬眼,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压了下去——就是这片刻的动摇,成了他在曹营抛出的第一条“暗箭”。

第一条计:帐前一语,点破刘备“底牌”

那日的相府议事厅,比往常热闹了三分。夏侯惇披着重甲,铠甲上的兽面吞肩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大步跨进厅中,单膝跪地,声如洪钟:“丞相!刘备那织席贩履之徒,仗着一个新来的诸葛亮,竟在博望坡小胜我军偏师!末将愿领十万精兵,三日之内踏平新野,把刘备、诸葛亮的人头献到您案前!”

厅内的武将们跟着起哄,许褚拍着胸脯喊:“元让兄带五千人就够了,多了浪费粮食!”荀攸捻着胡须没说话,贾诩眯着眼,似在盘算什么。

曹操没立刻应声,目光转向站在文官队列里的徐庶:“元直,你曾与玄德共事,说说你的看法。”

所有目光瞬间聚在徐庶身上。他感觉后颈发紧,想起半年前在新野,刘备握着他的手说“元直若去,备如失左膀”;想起诸葛亮初来,两人在茅庐里纵论天下,诸葛亮笑说“元直兄的谋略,亮不及也”。可如今,母亲的灵位还在偏院摆着,那句“取小舍大”的遗训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迈了半步:“丞相,夏侯惇将军不可轻敌。刘备虽兵力薄弱,却深得民心,新野百姓愿为他死战;更要紧的是,那诸葛亮虽初出茅庐,却通天文晓地理,八门金锁阵便是他与我一同参透破法,此人的谋略,不亚于荀军师、贾军师。若只凭蛮力进攻,恐中了他的埋伏。”

这话一出,厅里瞬间静了。夏侯惇猛地抬头,瞪着徐庶:“元直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某还打不过一个村夫军师?”

徐庶没看夏侯惇,只垂眸对曹操道:“臣并非长他人志气,只是据实而言。若要取新野,需派谋士同行,与夏侯惇将军相辅相成,方能万无一失。”

曹操捻着须,眼睛亮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徐庶这话,看似是提醒,实则把刘备的“底牌”全亮了出来:民心可用、诸葛亮善谋、需谋士制衡。若是寻常将领,或许只当是徐庶谨慎,可曹操是谁?他立刻召来贾诩:“文和,你与夏侯惇同去,务必要把刘备的根基拔了。”

贾诩应了声“诺”,临走前看了徐庶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他总觉得,徐庶这话里藏着点说不清的东西。

徐庶站在原地,指尖攥得发白。他知道,自己这一句话,把刘备逼到了悬崖边。当时的刘备,手里满打满算只有五千兵马,关羽守南门,张飞守北门,赵云带着三百人巡哨,诸葛亮手里只有一群刚招募的乡勇。若是贾诩真跟着夏侯惇去了,凭着贾诩的毒计,再加上十万大军,新野怕是真要变成一片火海。

可他又能怎么办?若是一言不发,曹操定会起疑,说不定会立刻派更多人去围剿;若是说轻了,夏侯惇的傲气只会让他栽得更惨。徐庶望着厅外飘起的落叶,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酸得发疼——这曹营的日子,比他想象中更难熬。

第二条计:阵前劝降,泄尽刘备“后路”

夏侯惇终究是没听贾诩的劝。这员猛将带着五万先锋,一路疾行到博望坡,被诸葛亮用一把火烤得焦头烂额,灰头土脸地逃回了许都。曹操气得把案上的酒盏摔了个粉碎,指着夏侯惇的鼻子骂:“你这匹夫!枉孤信了你,还让文和跟着你,竟落得这般下场!”

夏侯惇跪在地上,头盔都歪了,声音发颤:“丞相息怒,是末将轻敌,中了那诸葛亮的火攻之计……”

曹操没再骂,转头看向徐庶,眼神里带着点审视:“元直,看来你说得没错。这刘备,确实是孤的心腹大患。如今他占着樊城,勾结刘表的残余势力,再不除他,日后必成大患。你去樊城一趟,劝他归降——你与他有旧,他或许会听你的。”

徐庶心里“咯噔”一下。劝降?这哪里是劝降,分明是让他去当“探马”。可他不能拒绝,若是拒绝,母亲的心血就白费了,自己在曹营也再无立足之地。

第二日清晨,徐庶骑着一匹青骢马,带着两个随从,往樊城去了。一路上,他看着路边的荒草,想起当年和刘备、关羽、张飞在新野城外打猎,刘备笑着说“元直,等咱们得了天下,就把这荒坡改成良田,让百姓都有饭吃”。那时候的刘备,眼里有光,不像现在,被曹操追得像条丧家之犬。

到了樊城城下,守城的士兵认出了他,赶紧通报。不一会儿,刘备亲自迎了出来,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袍,脸上带着惊喜和疑惑:“元直?你怎么来了?”

徐庶翻身下马,看着刘备鬓角的白发,心里一酸:“玄德公,我……”

话没说完,刘备就拉着他的手往城里走:“快进屋说!军师和云长、翼德都在呢!”

进了县衙正厅,诸葛亮、关羽、张飞都在。诸葛亮见了徐庶,起身拱手:“元直兄别来无恙?”关羽抚着长髯,微微点头;张飞咧着嘴笑:“元直先生,你是不是来帮咱们打曹操的?”

徐庶坐下,接过刘备递来的茶,指尖有些发抖。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像一把刀,插进这些人的心里。

“玄德公,各位,”徐庶放下茶盏,声音沉了下去,“我此次来,是奉丞相之命,劝你们归降。”

厅里瞬间静了。张飞“啪”地一拍桌子,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丞相用你母亲要挟你,你就真替他卖命?”

关羽按住张飞的胳膊,眼神里带着失望:“元直,你我曾共破曹仁,你怎会如此?”

刘备叹了口气:“元直,我知道你有难处,你若不愿劝降,便回去吧,我不怪你。”

徐庶的眼眶红了。他猛地抬头,看着刘备:“玄德公,我不是来劝你归降的!我是来告诉你,曹操这次动真格了——他亲率二十万大军,带着张辽、许褚、张合等十员大将,还有荀攸、贾诩两位军师,三日内就会兵临樊城!你手里只有一万兵马,樊城城墙低矮,根本守不住!”

这话像炸雷一样在厅里响开。诸葛亮眉头一皱:“元直兄,你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徐庶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我偷偷画的曹操大军的布防图,你看——张辽带三万兵攻东门,许褚带两万兵攻西门,张合带五万兵绕到南门,断你的后路!”

刘备接过布防图,手都抖了:“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徐庶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如今只有一条路——弃城!立刻带着百姓往江陵撤,那里有刘表的旧部,能暂避一时。而且,你必须联合孙权,孙刘联手,才有机会对抗曹操。若是晚了,等曹操的虎豹骑到了,咱们谁都跑不了!”

诸葛亮盯着布防图,又看了看徐庶,点了点头:“元直兄说得对,樊城守不住,必须撤退。”

刘备握着徐庶的手:“元直,谢谢你……你这样做,回去怎么向曹操交代?”

徐庶笑了笑,眼里带着点苦涩:“我自有办法。你们快准备吧,我得赶紧回去了。”

他起身告辞,没敢再看刘备他们的眼睛。出了樊城,他翻身上马,打马往许都赶。路上,他想起刘备那信任的眼神,想起诸葛亮那了然的目光,心里像被钝刀子割一样疼——他知道,自己这一回去,就把刘备的“后路”全卖给了曹操。

回到曹营,曹操立刻召见他。“怎么样?刘备肯归降吗?”曹操坐在案后,目光如炬。

徐庶垂眸道:“回丞相,刘备不肯归降,还骂臣忘恩负义。不过,臣在樊城待了半日,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打算弃城而逃,往江陵方向去。”

“哦?”曹操来了精神,“你怎么知道的?”

“臣看到他的士兵在收拾行李,百姓也在往城外搬东西,而且诸葛亮一直在和几个将领商量路线,臣偷偷听了一嘴,提到了‘江陵’‘孙权’。”徐庶编得滴水不漏。

曹操一拍案:“好!孤就知道你不会让孤失望!传孤命令,让曹纯带着虎豹骑,日夜兼程,绕到江陵前面,截住刘备!其余大军,随孤直追樊城!”

徐庶站在旁边,心里一片冰凉。他知道,虎豹骑是曹操最精锐的部队,一日能行三百里,刘备带着百姓,走得慢,肯定会被追上。一场惨烈的厮杀,已经在所难免。

第三条计:赤壁看破,借“谣言”脱身留余地

建安十三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长江面上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把曹操的八十万大军困在赤壁北岸。曹操的战船连在一起,像一条巨大的黑龙,趴在江面上——这是庞统献的“铁索连环计”,说是能让北方士兵在船上如履平地。

徐庶站在船头,望着江对面的孙刘联军大营,眉头紧锁。他一眼就看穿了这连环计的破绽——若是孙刘联军用火攻,这些连在一起的战船,连逃都逃不了。

“元直,在看什么?”身后传来曹操的声音。

徐庶转过身,拱手道:“回丞相,臣在看孙刘联军的布阵。他们把战船分散在南岸,看似散乱,实则相互呼应,怕是有什么诡计。”

曹操笑了:“孤有八十万大军,战船千艘,就算他们有诡计,又能奈我何?庞统的连环计甚好,你看,士兵们在船上操练,再也不用怕晕船了。”

徐庶没接话。他知道,此刻若是戳破连环计,庞统必死无疑,孙刘联军也会被曹操一举歼灭,刘备自然也活不成。可他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刘备死吗?当年在新野,刘备待他如兄弟,诸葛亮与他如知己,这份情,他怎么能忘?

夜里,徐庶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走出营帐,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盘算着。突然,他听到两个士兵在议论:“听说西凉的马腾、韩遂要反了,说是要偷袭许都!”“真的假的?要是许都被袭,丞相肯定要回兵救援啊!”

徐庶心里一动——有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见曹操:“丞相,臣有要事禀报!”

曹操正在看地图,抬头道:“什么事?”

“臣昨晚听到士兵议论,说西凉马腾、韩遂勾结袁绍旧部,要偷袭许都!”徐庶说得煞有介事,“许都是丞相的根基,若是有失,后果不堪设想!臣愿领兵前往潼关,镇守关口,阻止马腾进兵!”

曹操皱了皱眉:“马腾?他不是一直臣服于孤吗?怎么会反?”

“丞相有所不知,马腾一直对您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满,只是以前没机会。如今您率大军在赤壁,许都空虚,他肯定会趁机发难!”徐庶接着说,“臣在西凉待过几年,熟悉那里的地形,也认识一些马腾的部将,让臣去,最合适不过!”

曹操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许都确实空虚,若是马腾真的来犯,麻烦就大了。他点了点头:“好!孤给你一万兵马,你立刻前往潼关,务必守住关口!”

“谢丞相!”徐庶拱手,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收拾行装,带着兵马往潼关去。走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赤壁的方向,心里默念:“玄德公,诸葛亮,这次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看你们的了。”

后来,赤壁之战爆发,周瑜用火攻,曹操的战船被烧得一干二净,八十万大军死伤过半,曹操带着残兵逃回了许都。而徐庶,则在潼关安安稳稳地镇守着,再也没回赤壁。

有人说,徐庶这是借故脱身,不想参与这场大战;也有人说,他是怕曹操发现他看破连环计却不禀报,找他算账。只有徐庶自己知道,他是想给刘备留一条活路——若是他留在赤壁,就算不戳破连环计,曹操也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改变部署,那样刘备就真的没机会了。

帐下“暗箭”还是乱世“无奈”?

建安二十五年,曹操病逝,曹丕称帝,改元黄初。徐庶依旧做他的御史中丞,只是头发已经全白了。

那日,他在许都的街上走,看到一个卖草鞋的小贩,突然想起了刘备。他派人打听,才知道刘备已经在成都称帝,建立了蜀汉,诸葛亮成了丞相,赵云、关羽、张飞都成了开国功臣。只是长坂坡那一战的惨状,依旧在坊间流传——赵云七进七出救阿斗,糜夫人投井而死,刘备的两个女儿被曹纯生擒,再也没回来。

徐庶站在街角,望着天边的晚霞,老泪纵横。他知道,自己的那两条“计”,确实差点让刘备丧命。若是当年他没提醒曹操派贾诩去新野,若是他没把刘备的撤退计划告诉曹操,长坂坡的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在那个乱世,他就像一粒沙子,被命运的风裹挟着,身不由己。母亲的死,让他背负了“不孝”的骂名;为曹操献计,让他背负了“不忠”的指责。可他心里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背叛过刘备——不然,在赤壁之战时,他早就戳破连环计,让曹操灭了孙刘联军了。

后来,有人问他:“元直先生,你在曹营这么多年,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徐庶想了想,说:“最后悔的,是长坂坡那一战。我若是能再多想一个办法,或许玄德公就不会失去那么多亲人了。”

那人又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曹操献计?”

徐庶笑了,笑得有些无奈:“乱世之中,人哪有那么多选择?我能做的,就是在不违背本心的前提下,尽量保全自己,也保全那些我在乎的人。”

是啊,乱世如棋,每个人都是棋子。徐庶的三条“计”,看似是针对刘备的“暗箭”,实则是他在曹营里的生存之道,是他在忠孝难两全时的无奈之举。他就像一个走钢丝的人,一边是曹操的猜忌,一边是刘备的恩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每一句话都藏着深意。

如今,许都的风依旧刮着,只是再也刮不回当年的新野,刮不回长坂坡的硝烟,也刮不回那个在曹营里辗转反侧、满心愧疚的徐庶了。但人们依旧记得,那个曾为刘备破八门金锁阵的谋士,那个在曹营里“一言不发”却又“暗献三计”的徐庶——他不是完美的忠臣,也不是彻底的叛徒,他只是一个在乱世里,努力守住本心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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