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强雇佣兵，代号送葬者！ 第9章 城市暗处的眼睛

天海市，国安局大楼，地下七层。

这里没有窗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服务器散热和淡淡臭氧的味道。一排排的高精尖设备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巨大的电子屏幕墙上，正实时滚动着海量的、经过加密的数据流。

这里是“华夏守护者”，天海市行动组的秘密据点。

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身材挺拔，面容刚毅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主屏幕前，眉头紧锁。

他叫秦风，“华夏守护者”天海行动组的组长。

在他的面前，是一份刚刚由下属整理好的，加密等级为“绝密”的报告。

报告的标题很简单——《关于不明身份人员“牛凯”的两次异常行为分析》。

报告的内容，正是牛凯在医院门口废掉刘洋及其保镖，以及在出租屋楼道内，赤手空拳解决掉十几个持械混混的全部经过。

“队长，你看这个。”

旁边操作台前，一个扎着马尾辫，戴着战术耳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但一双手在键盘上快得能敲出火花的女孩，调出了一段视频。

她叫小雅，“华夏守护者”的技术专家，负责网络追踪和情报分析。

视频画面，正是牛凯在楼道里动手的那一段。虽然是楼道口的监控拍摄的，角度刁钻，画面也有些模糊，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到整个过程。

“太快了……太狠了……”

旁边，一个身材壮硕，肌肉把作战服撑得鼓鼓囊囊，代号“石头”的男人，看着视频，忍不住咋舌。他曾是狼牙特战旅的兵王，自问身手不凡，但看到视频里牛凯的动作，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这么干净利落。

“这不是普通的街头斗殴。”石头分析道，“你看他每一招，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全是军方最顶级的格杀术！而且你看这里……”

他指着画面暂停的一帧：“他击倒了所有人，但没有一个是要害。这个人，对自己力量的控制，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他不是在打架，他是在……清理垃圾。”

秦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当然看得出来。视频里那个男人所展现出的战斗素养，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特种兵的范畴。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里磨练出来的，最纯粹的杀人本能！

“小雅，查到他的身份了吗？”秦风沉声问道。

小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凝重和一丝挫败感。

“查不到，队长。”

“我动用了国安的最高权限，入侵了户籍、出入境、交通、金融……几乎所有能想到的系统，都没有任何关于‘牛凯’这个人的记录。他就像一个幽灵，或者说，他的所有档案，都被一种我们目前无法破解的更高层级的权限给加密，甚至抹除了。”

“无法破解？”秦风有些意外。小雅可是从总参直接调过来的顶尖高手，能让她说出“无法破解”四个字，那对方的来头，就真的非同小可了。

“我尝试着强行破解他的档案加密墙，”小雅解释道，“但刚一接触，我们整个据点的内部网络就触发了最高级别的警报。对方的反追踪和防火墙等级，是S级的。队长，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秦风当然明白。

在“华夏守护者”的内部系统里，S级加密，意味着这份档案的保密程度，等同于国家最高级别的战略机密！

能拥有这种级别档案的人，纵观整个华夏，也屈指可数。

而这种人，通常也只有两种身份。

要么，是国家最锋利、最不能见光的一把剑。

要么，就是国家最危险、最需要被清除的一个敌人。

“队长，会不会是……境外潜入的顶级特工？”石头猜测道。

“不像。”秦风摇了摇头，“如果是境外特工，入境时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不下。而且，你看他这两次出手，一次是为了一个叫陈雪的女医生，一次是在自己的住处自卫反击。他的目的性，似乎并不像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

“那个陈雪，查了吗？”秦风问道。

“查了。”小雅立刻调出了陈雪的资料，“履历非常干净。协和医学院博士毕业，天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心胸外科的主治医生，社会关系简单，父母都是普通退休工人。唯一的异常点是，她的哥哥陈阳，一年前在海外的一家名为‘雷盾’的安保公司任职时，因意外牺牲。”

“雷盾安保公司……”秦风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记得，这家公司有军方背景，专门负责一些我们在海外不方便出面的‘脏活’。而且，如果我没记错，就在一年前，‘雷盾’安保公司旗下，有一支王牌雇佣兵小队，在非洲执行任务时，全军覆没了。”

“是的，队长。”小雅立刻调出了相关资料，“那支小队的代号，叫‘送葬者’。”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风和石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惊。

一个拥有S级加密档案的神秘男人，一个哥哥死于海外安保任务的女医生，一支全军覆没的王牌雇佣兵小队……

这几条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给串联了起来。

一个大胆的、但又最接近真相的猜测，浮现在了秦风的脑海里。

“队长，现在怎么办？”石头问道，“这个牛凯，就像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要不要立刻上报，申请控制起来？”

秦风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

“在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之前，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火烧身。”

“一个拥有S级档案的人，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轻易去‘控制’的。”

他看着屏幕上，关于“送葬者”覆灭的那份语焉不详的报告，眼神变得无比凝重。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叫牛凯的男人，他的出现，很可能会在天海市，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

而在这场风浪中，他们“华夏守护者”，是该成为他的敌人，还是朋友？

“小雅，石头。”秦风下达了命令。

“到！”两人立刻立正。

“从现在开始，放弃所有网络层面的追踪。调动我们所有的外勤人员，对目标人物‘牛凯’，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最高级别的秘密监控。”

“记住，是监控，不是监视。”秦风特意加重了语气，“我需要知道他每天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发现，更不能有任何形式的接触。明白吗？”

“明白！”

“是！”

……

“王叔面馆”里。

牛凯已经吃完了那碗加了两个蛋的牛肉面，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他放下碗，看着对面还在吧嗒吧嗒抽烟的王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王叔被他那认真的样子逗乐了，他摆了摆手，笑骂道：“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呢！叔是那种人吗？报警是每个市民应尽的义务，哪能要你的钱！”

“至于这碗面嘛……”王叔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碗底，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看你小子这么能吃，投我脾气！这碗面，也算叔请你的！就当是……欢迎你这个新邻居了！”

牛凯沉默了。

他看着王叔那张布满了皱纹，却显得格外真诚的笑脸，心中那片冰封的雪地，仿佛被凿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有一丝暖流，缓缓地流淌了进去。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来自陌生人的、不带任何目的的善意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坚持。

他只是站起身，对着王叔，用一种在军队里才会有的标准姿势，微微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走入了夜色之中。

王叔看着他那挺拔如松的背影，愣了半晌，才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这小子，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

秘密据点内。

大屏幕上，正清晰地显示着“王叔面馆”内的实时监控画面。

秦风看着牛凯平静地吃完一碗面，看着他向那个面馆老板鞠躬告别，看着他再次走回那栋破旧的居民楼，最终消失在监控的死角里。

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前一刻，他还是一个能瞬间解决掉十几个持械暴徒的杀神。

下一刻，他却会因为一碗面，而向一个普通的老人，致以如此郑重的敬意。

冷血与温情。

残暴与感恩。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竟然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矛盾和好奇。

“队长，监控小组已经就位了。要继续监视吗？”小雅在一旁问道。

秦风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牛凯最后留下的那个平静的画面，良久，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自言自-语。

“你……到底是谁？”

“来这天海市，又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