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国灭,新王维塞、旧王佟康与一众文武大臣被押往升龙,等瑞王处决。
张之极宣读圣旨,改澜沧为万象布政司,治所万象,自任总督。
又颁下诏令,以人头分发土地,减免五年赋税,尽收大半民心。
唯有一众贵族不满,纵仆欺压百姓,抢夺良田,打死打伤数十人。
事传进张之极耳中,一声令下血洗万象城内贵族,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当数千头颅高挂在城头时,密密麻麻极其渗人。
百姓虽提心吊胆,却拍手称快,皆因贵族欺压太重。
又命卢象升、艾万年领兵建水寨、扩外城,百姓闻声而动。
得知天雄军驻扎万象,不少女子见精壮之卒芳心暗许。
撮合之下,数百士卒与当地女子通婚,并习汉语,建立村落名炎黄。
望着隔河相望的暹罗,张之极不由戏谑一番,倒真是好山好水。
暹罗,阿瑜陀耶王朝,国王巴塞通得知澜沧国被大明所灭,颇有兴奋之意。
作为藩属国,遂派遣使臣带去金银珠宝,经万象、升龙朝奉大明。
辽北,清河城,甲喇巩阿岱照常巡视明军,瞧一眼却面色大变。
见明军旌旗飘扬,数万甲士严阵以待,当真是黑云压城,难以喘气。
急急派人去请多尔衮,多尔衮至城墙上,一眼认出关宁铁骑。
面色阴沉道:“祖大寿来了,阿巴泰真是该死!”
时明军走出一骑,持战旗奔至壕沟处,放下锦盒,转身离去。
多尔衮不知何物?命人开门去取。
锦盒至,一开映入眼帘乃一颗头颅,正是阿巴泰头颅。
强忍怒火,多尔衮取信,信所写“降生战死”四字。
将信撕的粉碎,多尔衮怒气填胸,咬牙切齿道:“严防死守,勿要一人破关。”
巩阿岱狂咽口水,固守城池岂不是要玉石俱焚。
却不敢违背将令,传令各牛录固守城池,死死盯控。
营帐内,朱梅大笑道:“祖侯,想必多尔衮气的要死啊!”
祖大寿道:“对蛮夷之辈,无需多礼,待二三日重炮至,轰个天翻地覆。”
抚顺城上,见不断增援的明军,阿敏露出一丝凝重。
老寨来信,言皇太极率兵三万征讨蒙古,大金可谓至山穷水尽。
若败,各关隘明军牵制,蒙古一路南下,老寨危矣,灭国部散。
若赢,残破之军,何以支援关隘,两难之地。
可眼前凶悍之军,亦是无从下手,以骑兵战之,满桂岂能罢手。
城内不过十四牛录,上次之战三个牛录残了,蒙、朝两个牛录没了,兵力匮乏。
当真是没了计较,下令道:“固守,莫要出城迎战。”
大帐内,孙承宗居首位,左下满桂、王世钦,右孙祖寿,黑明德诸将。
“诸将可有破城之策?”
见孙承宗询,孙祖寿道:“督公,抚顺水系颇多,若破城用计水攻。”
“何以水攻?”
孙祖寿道:“筑坝引水,水淹城池,不出一月,抚顺大乱,城亦破。”
“太长,可有他法?”
众将低头沉思,时幕僚鹿善继道:“重炮轰城,强攻之。”
“亦是伤亡惨重,还有他法?”
“吾有一法,可从天而降!”
众人闻声看去,营帘掀开走进一人着鱼鳞甲,英武不凡。
面色惊骇,跪地道:“臣,见过陛下!”
“众将平身!”
孙承宗蹙眉,言道:“陛下出京,朝廷诸公可知?”
崇祯摇摇头,便道:“孙公,朕在军中之事勿外传。”
孙承宗一头黑线,便问道:“陛下,何法可使天兵降临!”
“待风向突转,便是天兵天降,大军破城之际!”
话音刚落,见营帐微动,士卒来报:“侯爷,风向突变,东北变东南。”
闻言,众人目光炯炯看着崇祯,天子刚至,风向异变,世间绝无仅有。
崇祯倒是错愕,抚顺之地倒春寒风向而改,所来之机真够凑巧。
见着众人崇拜目光,崇祯装逼装下去,便道:“破城,当今夜。”
三更时分,人困马乏之时,七八个热气球缓缓飘向抚顺城。
阿山今夜巡视城墙,见东南天星光闪烁,以为天佑大金,顺手一拜。
刚一抬头,见“星星”坠落,眼中浮现一团火焰。
“轰隆”一声巨响,落在阿山之旁,未有防备的几人被炸的粉身碎骨。
见抚顺城火光骤起,侯拱极一声令下,轰天炮、红夷大炮仰天大怒。
铺天盖地的炮火瞬间淹没城头,待硝烟散去,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数十人。
满身血污,见烂泥般的尸体,卷风而起,一股腥臭来袭,瘫软在地大吐黄水。
阿敏闻声而醒,穿衣甲奔向城门,见燃起一片火海,速喊道:“扑火!”
未等人上去,炮火接二连三倾泻而下,声动九天,凄惨之声不绝于耳。
又见上空落下一物,竟爆炸而燃,惊恐道:“那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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