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不断回荡着崇祯的话。
刘若愚一时间难以抉择,当真是忠孝两难全。
哀怨一声,走到曹化淳面前,双手捧上示意用铁链锁拿了他。
这幕被崇祯看在眼里,见刘若愚为守秘密甘愿屈辱之。
便大笑一声,自顾自走出屋外,上了马车命人回京。
曹化淳问道:“刘公何必?道个明白可不受德陵困苦之祸。”
刘若愚笑笑,任由人用锁链拿了他。
马车行至一处小河旁,车停崇祯下。
李岩恭敬站在身后,不插嘴不言语。
崇祯捡起一石块朝河边扔去,竟打起了数道水花。
便道:“刘若愚聪明至极,派青龙卫死盯,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汇报。”
李岩应承下,似等待下一步。
又自语道:“皇兄,你看中之人当真是胆大妄为、忠心耿耿。”
刘时忠知晓其兄为熹宗守灵,自己调任台湾府并无多少怨言。
便是摸着几个孙儿的头颅道:“爷爷,让你等受苦了。”
几个小孙儿却道:“爷爷,吾等不苦。”
却见自家长子贤宇站在屋外,望京师若有所思,当下磕了三个响头。
刘若愚觉心中抽痛,当下也落泪不止。
见着锦州城,王承恩无语至极,这是第几次来辽西。
跟着崇祯东奔西走,无一天舒心日子,还接的是什么叼活!
至锦州城前,仪仗队前有锣鼓喧天、黄土开道,后有旗帜飘扬,分外鲜明。
左右两旁持刀、弩、戈、锤、铳者不下三百人。
中有六匹骏马所拉的金辇龙车,晃的众人眼直昏。
后行金衣甲士,个个高头大马威武霸气,不少千人。
城门口,孙承宗与众大将等候多时。
仪仗队至城口停驻,下来一人众人惊诧,竟是王承恩亲自宣旨!
什么旨意都需要“内辅”亲自而来,众人一番猜测。
王承恩满脸笑意从马车上走下,环顾众人道:“圣旨到!”
孙承宗等人跪下听旨,不敢丝毫怠慢。
只听王承恩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督师孙承宗、祖大寿、满桂等将;
收复辽阳重镇,斩杀女寇不下万人,战功赫赫,扬我大明之威。
朕念诸将数月征战劳苦功高,保家卫国,不吝封赏。
敕封孙承宗鲁平乡侯!
原高阳县伯之爵着其子继承,蒙其诸子、从子文林郎、昭信校尉;
祖大寿授怀远将军,仍任宁远、锦州、西平总兵官,宁远西平县伯世袭罔替。
满桂授武勇将军,仍任广宁、义州总兵官、广宁楚化县伯世袭罔替。
王之臣封小宁乡伯、太子少保,仍为辽东巡抚,统领政务。
其余诸将另有封赏,望众卿家忠心护国,崇祯二年十月,钦此!”
众人震惊不已,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里面长了驴毛听错旨意!
王承恩笑道:“鲁平侯起身接旨吧!”
那句“鲁平侯”震的孙承宗失态。
还好祖大寿、满桂二人亲手搀扶住。
孙承宗缓过神来,佯装镇定接了旨。
那王之臣闻自己封爵,竟一下昏厥在地,满桂掐人中,才缓缓醒来。
王承恩又道:“鲁平侯,本督先行一步回京师复命!”
闻言孙承宗一愣,说道:“总管舟车劳顿,吃些薄酒休息几日才好。”
王承恩摇头道:“皇爷有言,宣旨后即刻动身回京,不得停留。
下次再来叨扰之时,侯爷多备水酒,今日当免。”
“也罢,那总管慢走。”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往京师复命!
辽东众人中最开心莫过于王之臣,不过是在后方征调粮草,却得了乡伯之位。
竟吵吵嚷嚷的要请诸将大宴三日,酒肉管够。
祖大寿与满桂亦是兴奋不已,一战争了个世袭罔替,妥妥与国同休。
又想崇祯所言拿下辽阳者封侯,祖大寿与满桂觉得热血沸腾。
最为离谱乃孙承宗,征战两年获封二爵,孙承宗当为文武第一人。
自身东阁大学士、领辽东督师、现封鲁平乡侯,封侯拜相当青史留名。
天子欲开唐之霸道,而文武两分才是王道,这也是为何内阁争执!
京师,百官闻今日上朝?
懒惰找借口不上朝的天子为何上朝?
群臣除内阁外均疑惑不解,纷纷进了大殿站在自己的位置。
崇祯一屁股坐在龙椅上,王承恩暂未归来,曹化淳忙着办事,方正化压不场。
索性让魏忠贤前来,震震场子。
当百官见魏忠贤站在一旁,吃惊不已。
崇祯笑道:“朕今日召群臣而来,是有喜事而宣告。”
难不成皇后娘娘又有了?
还是皇帝要大选秀女?
亦是成立什么总局?
又有挣钱的法子?
台湾打了胜仗?
百官纷纷猜测,小声嘀咕,只见魏忠贤狼目一扫,百官不敢议论。
魏忠贤打开圣旨后,果真大吃一惊,事先他得知辽东赏赐,这次却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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