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庆笑了笑:“今晚我没喝多少,还熬得住。”
“倒是你,满伯宁,若我不来,恐怕你要彻夜难眠了吧?”
满宠没有否认。
“确实。”
“你若不来,我说不定难以入睡。可既然你来了……”
“叔治!”
满宠目光晦暗不明地凝视着诸葛庆,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我倒宁愿你不曾现身!
你这一来——
便逼着宠
要在魏王与你之间作个了断!
话音未落,满宠突然逼近半步,灼灼视线直刺诸葛庆眼底:且答我,若你掌百万雄师,而魏王欲除你而后快......
亦或束手就戮?
这锋芒毕露的诘问,饶是诸葛庆早有预料,仍被这 ** 露骨的言辞刺得瞳孔微缩。月光流淌在满宠紧绷的面容上,诸葛庆忽的笑了。
锵——
倚天剑出鞘的清鸣划破夜色,剑锋深深没入两人之间的泥土。
魏王不负庆,庆必不负魏王。
若魏王定要取庆性命......
庆亦非引颈就戮之徒!
衣袂翻飞间,诸葛庆负手仰望星河,喉间滚出一声轻笑:
当真握有百万虎贲......
庆定叫这天地
改换新颜!
——————
改换新颜!
这四字惊雷般炸响在满宠耳畔。看着诸葛庆眼中跳动的炽烈光芒,满宠忽然低笑起来:好个改天换地......看来我与奉孝都错看了你。
叔治,若我今日......
余光扫过地上寒芒凛冽的倚天剑:不愿与你同谋......
不必多虑。
诸葛庆抬手截断话头,转向许都方向的眼神忽显苍凉:
魏王......
时日无多了。
或许未待庆自西域归来......
魏王便已......
如此,庆何须背负叛主之名?
诸葛庆对满宠说完后,拾起地上的长剑,转身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满宠叹息一声。
“罢了……”
“若真到了那一天,你与魏王兵戈相向,我又能如何?”
夜色中,满宠的低语随风散去。
……
回到房中,诸葛庆并未歇息,而是闭目静卧。
听到门外脚步声渐近,他蓦然睁眼。
“门未关,进来吧。”
话音未落,房门轻启。
月光下,一名身着黑袍、目光深沉的中年谋士缓步而入。
此人正是锦衣密卫北方统领——
玄武,李儒。
李儒躬身行礼:“拜见主公。”
诸葛庆抬手示意:“文优姗姗来迟,可是去盯着满宠了?”
李儒坦然道:“主公英明。儒未得准许便擅自监视,确因此耽搁片刻。”
“结果如何?”诸葛庆直截了当。
“正如主公所料,”李儒答道,“满宠虽心绪不宁,却未有任何异动。”
略作停顿,他压低声音:“依儒之见,不如趁早除掉此人,以绝后患。”
果然狠辣!
李儒一开口,便要斩草除根。
诸葛庆却摇头:“不必。”
诸葛庆深知满宠性格刚正,对方既未立即向许都举报自己谋反,便表明其内心仍倾向于自己。何况满宠才能出众,若就此诛杀实在可惜。
他略作沉吟,吩咐道:“你暗中派人监视即可,倘若……”
话到此处,他语气中透出一丝犹疑,“倘若满宠当真背叛于我,你再动手处置也不迟!”
诸葛庆从不认为自己优柔寡断。
尽管他爱惜满宠之才,但若真到生死关头,他也不介意效仿诸葛亮挥泪斩马谡。
关于满宠之事,诸葛庆未再与李儒多谈,转而直接问道:“这些年我被困许都,雍凉局势如何?”
他目光一沉,声音骤然转冷:“可有人暗中投靠曹操,背叛于我?”
若说明面上坐镇雍凉的是魏延,那么李儒便是诸葛庆布局在暗处的另一条线。
此前按兵不动,是担心引起曹操警觉。
如今……
诸葛庆觉得,是时候铲除那些脱离掌控的叛徒了。
李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回禀主君!”
“确有不少人见主君势微,暗中勾结曹操。不过,这些人皆在属下掌控之中。”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低声道:“若主君决意铲除,属下可令他们见不到明日朝阳!”
见李儒如此胸有成竹,诸葛庆不再追问,只微微颔首:“此事便交由你处理。”
他顿了顿,叮嘱道:“务必行事隐秘,切莫引起曹操怀疑。若因此打草惊蛇,远征西域的计划恐生变数。”
李儒淡然点头,示意必将办得滴水不漏。
诸葛庆见状,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大乔在长安……可还安好?”
李儒听罢,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诸葛庆难得与诸葛庆开起了玩笑:“主公既然惦记朱雀在长安的日子,不如亲自去瞧瞧?”
李儒留下一个地址,悄然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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