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司马氏私藏兵器,包藏祸心?留着他们迟早酿成大患!
这个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曹冲措手不及,他没想到父亲深夜召见竟是为此事。
父亲明鉴,司马氏实乃冤枉,都是诸葛庆诬......
住口!曹操厉声打断,是否为冤屈为父自有判断。但司马氏私藏兵器图谋不轨,却是铁证如山!
冲儿,为父只问你一句——
若命你暗中处置那些受你庇护的司马族人,你当如何?
说话间,曹操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幼子,仿佛要洞穿他的心思。
铲除......司马氏......
曹冲陷入了沉默。
他的反应与先前被质问的曹丕如出一辙,同样陷入了两难境地。
就在曹操以为他会保持沉默时,却听到了曹冲的答复:
父亲若决心已定......
孩儿遵命处置司马族人便是。
曹操听闻儿子曹冲斩钉截铁的回答,脸上忽然浮现笑意。
然而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眼底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
曹冲给出的答案虽未让他失望,却终究不是最理想的回应。
......
翌日,诸葛庆在府中逗弄幼子时,传来两个消息:
受封魏公的曹操正式立曹丕为世子;三日后,曹丕将代父率领部分曹氏及夏侯氏族人返乡祭祖。
夫人,诸葛庆将怀中的诸葛逸递给妻子曹节,笑道:咱们这位大舅哥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虽然曹丕因长子身份向来被视为默认的继承人,但曹操迟迟未作决断,在诸子间摇摆不定,令这位如坐针毡。如今世子名分既定,曹丕的地位便再难撼动。
只要曹丕不犯大错保住世子之位,待曹操百年之后,天下权柄必将落入其手。
这般局面正是诸葛庆愿意见到的。曹丕地位的稳固,相当于在他与曹操之间筑起缓冲带。只要曹丕仍是世子,曹操便不会对他出手。说心里话,若非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愿与这位魏武帝正面交锋。
倘若曹丕被废......
届时无论他是否情愿,恐怕都不得不举兵起事——因为新立的世子需要清除障碍。
诸葛庆身旁,曹节听完他的话,随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娇嗔道:夫君,哪有你这样调侃自家兄长的!
说着,她眉眼间又透出几分释然:不过兄长能确立名分也好。如今夫君作为兄长的左膀右臂,妾身总算不必终日提心吊胆了。
诸葛庆闻言只是笑笑,并未接话。
他心知肚明——
与曹操之间那道根本的裂痕始终存在。
只要曹操尚在一日,只要曹丕未能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他就必须继续韬光养晦。战场建功?此时还远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将这些思绪暂压心底,他起身轻轻带上房门。屋内,曹节正拍着孩子哼唱摇篮曲。
本欲寻黄忠等人饮酒,却忽然忆起江东分别时张辽的叮嘱——若得闲,且往许都吕府一叙。
文远这般郑重其事,倒要看看吕府藏着什么玄机。想起初到许都时偷走赤兔马的那个少女,他大步流星出了府门。
### 吕府所在,临时起意的诸葛庆并不知晓。
但堂堂骠骑将军要在许都寻人,绝非难事。
更何况——
他还有系统傍身。
借助检索功能,锁定吕布之女吕玲绮的位置易如反掌。
当马蹄在城西吕府前停驻,正要命随从递帖时,府门前席地而坐的老兵忽然闯入视线。
有趣。
翻身下马的诸葛庆眼中闪过讶色,温侯殁后,竟还能得见故旧。难怪文远特意嘱托。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诸葛庆大步走到老兵身边盘腿坐下,笑道:原以为将军早已追随温侯去也,不想竟能在此重逢。
十余年未见,您可还记得当年跟在黄老爷子身后的小子?
老兵神色平静地打量着诸葛庆,淡然道:果然是沧海桑田,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如今已长成这般模样了。
温侯说得没错,你确实不是寻常之辈。至于老夫为何苟活至今......老兵目光渐深,总得有人替温侯照看家小。
听闻此言,诸葛庆微微一怔。
历史因他而改变了?
老兵起身掸去衣上尘土,推开府门道:大都督今日前来,必是文远所托。既如此,请随老夫入内吧。
诸葛庆闻言莞尔,并未纠正这个称呼。虽已被册封为骠骑将军,但持节督雍凉的职权仍在,称他大都督倒也贴切。
随老兵入府时,诸葛庆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庭院暗处,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不由会心一笑——这本就在意料之中。
且说这吕府深院,若无周全防备反倒稀奇。那老卒似有所感,步履间回首一瞥。
承蒙都督抬爱!
粗浅伎俩,不过防些梁上君子罢了。
诸葛庆闻言浅笑,若将军所练兵阵亦称粗浅,天下岂有知兵之人?言罢环指庭中,莫说十倍军力,纵使千余曹营虎贲,怕也要折戟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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