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指起初抵在他胸前,触到那熟悉的温度时,终是环住他的腰身。三年了...她将脸埋在他肩头,自你上次来此,整三年了。
往事如烟涌上心头。那年匈奴铁骑横冲直撞,正是这鲜衣少年如惊雷劈开阴霾,从乱军中夺回她性命。彼时她是丧父失怙的孤女,他是意气风发的侠客。
中原将倾,非久留之地。记忆里少年的声音穿透岁月,可愿随我走?
她至今不明当时为何会握住那只手,就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少年护送她跋涉千里,终在这蜀中竹林筑起世外桃源。
弹指间,青丝已缀霜。
十年光阴流转,昔日含苞待放的少女已成了二十四岁的待嫁闺秀。
那位翩翩少年也在这岁月里褪去青涩,逐渐长成她心中理想的模样。
不知想到什么,蔡琰唇边漾起甜甜的梨涡。
那是三年前诸葛庆登门的日子,她将全部真心都托付给了这个男子。
自那日起,这间翠竹小筑便成了她的归处。
两人在竹舍前紧紧相拥许久,蔡琰突然涨红了脸——她清晰感受到有硬物抵住了自己。
早已将清白交给诸葛庆的她,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庆郎!
别这样!
她惊慌后退,生怕被人瞧见这般亲密。
诸葛庆看着自己不安分的身体部位,只得苦笑——果然在军中待久了,稍一亲近就容易失控。
待平复心绪,他握住蔡琰的柔荑笑道:不请为夫进屋坐坐吗?我的娘子。
不等回应,他已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内院。
快放我下来!
蔡琰慌乱挣扎,全无平日的知性从容。
屋里还有......
难道藏了猛兽不成?诸葛庆笑着打趣,脚步不停。
正当他要跨过门槛时,一声惊叫突然炸响:
娘......娘......!
这声呼唤让诸葛庆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一名身穿绿色长裙的侍女正惊讶地看着诸葛庆和蔡琰。
侍女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小女孩,孩子正挥舞着小手,想让诸葛庆怀中的蔡琰过来抱她。
诸葛庆震惊地望着喊蔡琰的幼童,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蔡琰,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心中百感交集。
察觉到诸葛庆的异样,蔡琰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
庆郎!蔡琰娇嗔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她从诸葛庆怀中挣脱,走到侍女身边接过孩子,抱到诸葛庆面前说:念念,快叫爹爹!
爹爹?这个称呼让 ** 的诸葛庆猛然回神。
他仔细端详着蔡琰怀中的孩子——那眉眼简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正用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爹...爹...小女孩口齿不清地叫着,伸出小手想要摸诸葛庆的脸。
诸葛庆顿时恍然大悟:这个可爱的孩子,正是三年前他与蔡琰相爱时播下的种子。
见孩子能叫出,显然是蔡琰平日里经常教导的结果。
他连忙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令人惊喜的是,小家伙非但不认生,反而在他怀里咯咯笑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风铃般悦耳。
看着孩子天真可爱的笑脸,诸葛庆整颗心都融化了。
当蔡琰告诉他这是个女儿时,他忍不住开怀大笑:这就是我诸葛家的小公主吗?女儿好啊!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这是...我们上次见面时有的?诸葛庆轻声问道。
**
“这么久都没告诉我!”
“琰儿,你明白的……”
“若你说一声,再远我也会赶来,不至于让你独自生产。”
他轻抚她的长发,眼中满是心疼。
虽未做过父亲,却能想象她十个月的煎熬,独自面对生死之险。那时的她,该有多无助。
想到这儿,他愈发愧疚。
也终于明白,为何剑主与张任提起她时,总是欲言又止。
不是他们不愿说,而是她不让。
“傻琰儿,若你有个闪失,我岂不悔恨一生?”
她靠在他肩头,指尖轻逗他怀里的女儿。
“父亲走后,还没人这样责备过我呢。”
“真好。”
此刻的她,褪去才女光环,如寻常女子般,贪恋这份平淡温情。
“你啊。”
他无奈一笑,将女儿搂得更紧,又揽住她。
“对了,女儿叫‘念念’?”
“诸葛念,好名字。”
他怎会不懂?
念念——念的,自然是他。
窗外暮色渐沉,诸葛庆指尖轻抚着怀中女子的青丝,忽然促狭一笑:蔡大 ** 这般才情,倒叫为夫想起个趣事。
蔡琰闻言从他怀中支起身子,眼波流转间捏着绢帕轻捶他肩头:庆郎又拿妾身取笑!发间步摇随着动作簌簌作响。
念儿的大名可还等着你这个当爹的来定呢。她说着将襁褓往丈夫跟前送了送。窗外飘进的桂花香混着婴孩特有的奶香,在暖阁里悄悄蔓延。
诸葛庆用指节轻蹭女儿 ** 的脸颊:诸葛念——你们听,这名字多般配。小女婴突然咯咯笑起来,抓住父亲的手指就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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