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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快穿:什么!男配他又双叒逆袭了 > 第40章 手撕替婚穿越受13

不到一日,霍骁便带着梁王元彻谋逆的铁证返回皇家猎场。元崇一页页翻看着那些密信与账目,目光越来越冷,指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他极力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对霍骁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霍骁刚步出帐外,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瓷器碎裂与木架倾覆的刺耳声响。他脚步微顿,心知接下来便是皇帝的家务事了,于是未再回头,径直转身去寻江晚宁。

当霍骁终于在溪边找到江晚宁的身影时,却见他正与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交谈。

原是凌尧拦下了正在溪畔散步的江晚宁。他目光闪烁,带着几分试探,低声念出一句:“奇变偶不变?”

江晚宁闻言目露茫然,修长的眉毛微微一挑,语带诧异:“凌郎君此言何意?莫非是想与本侯对对子?”

凌尧仔细审视着对方的神情——那双凤眼里只有纯粹的疑惑,甚至还隐隐透出一丝不耐。确认对方并非同类后,他心下一定,不自觉地,一抹属于“知情者”的倨傲便浮现在眉宇间。原来终究还是个纸片人,江晚宁此前种种不同,大抵是因自己穿越引发的蝴蝶效应罢了。

江晚宁将他神色间那抹藏不住的居高临下尽收眼底,目光骤然转冷,声线平缓却听不出喜怒:“凌郎君是觉得……本侯脾气很好?”

凌尧一时未解其意:“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锃”的一声清鸣,一道寒光如电闪过!凌尧只觉颈侧一凉,几缕断发已悄然飘落。

江晚宁漫不经心地吹落剑刃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凤眼微挑,慵懒地睨向他:“你可知,对本侯不敬,即便本侯此刻一剑斩了你,也无人敢多言半句。”

长剑归鞘的余音尚在空气中震颤,凌尧僵在原地,颈侧的皮肤还残留着剑锋掠过的寒意。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江晚宁那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一瞬间,什么穿越者的优越感、什么知晓剧光的先知视角,统统在真实的死亡威胁面前烟消云散。他双腿发软,膝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凉意顺着脊椎爬满全身。那缕断发还飘落在他的衣襟上,提醒着他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

江晚宁将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他甚至懒得再给凌尧一个眼神,只随手弹了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便转身拂袖而去,衣袂在风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直到那袭挺拔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林荫深处,凌尧才终于支撑不住,脱力般瘫坐在地。粗粝的砂石硌在掌心里,带来清晰的痛感。他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不止,冰冷的现实如潮水般涌来——他彻底意识到,江晚宁绝非书中那个可以任他摆布的纸片人,而他方才竟愚蠢到去试探对方的底线。

而沿着溪畔缓步走远的江晚宁,指间漫不经心地捻着一片树叶,心下只觉得方才的一切荒诞至极。

他自然清楚凌尧在试探什么。江晚宁身为任务者,历经诸多世界,始终恪守每个世界的规则,以本心对待所遇之人。

而凌尧,一个穿越者,一面高高在上地将此间众生视作可随意操控的蝼蚁,一面却又贪婪地觊觎着霍骁那一份真心。这般既轻蔑又渴望占有的矛盾,这般倚仗些许“先知”便自以为是的狂妄——实在可笑,更可悲。

江晚宁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边缓步前行,不经意间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那是霍骁身上特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檀香和一丝凛冽。

江晚宁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任由对方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更深地拥入怀中。他能感受到霍骁胸膛传来的温热,以及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霍骁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将下颌轻轻抵在江晚宁柔软的发间。怀中人温软的身躯让他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他几不可闻地舒了口气,呼吸间尽是江晚宁发间清浅的香气。他们就这般静静相拥,谁也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霍骁才轻轻松开怀抱,却仍牢牢握着江晚宁的手,牵着他继续沿着溪边漫步,一边将查获的梁王谋逆证据细细道来。

“看来梁王此次……是彻底失势了。”江晚宁听罢轻叹。

“陛下念及他是唯一在世的胞弟,应当会留他一命,但多半会贬为庶民。”霍骁道。

“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一向心高气傲的梁王来说,比死还要难受。”江晚宁轻声说道,目光落在远处波光粼粼的溪面上。

霍骁的脚步微微一顿,肩头轻轻贴上江晚宁的。“今早北荒传来消息,拓跋炎已经斩杀拓跋玉涵,夺得北荒王位,不日即将登基。”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我猜测,待梁王的事情尘埃落定,陛下便要向左相下手了。”

——

被重兵严密把守的偏僻帐篷内,灯火摇曳,映照着元彻苍白的面容。

元崇帝静立帐中,良久,才将手中那叠密信,一份一份,不轻不重地按在元彻胸前,直至全部滑落。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凉。

“自小,我们便是最亲的兄弟。”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父皇驾崩,长兄肆虐,诸王喋血。那时,唯有你站在朕的身边。这皇位,有你一半的功劳。”

他微微俯身,逼近元彻的耳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缓慢而清晰地问道:

“可正因如此……元彻,你告诉朕,为何偏偏是你,要背叛这一切?”

元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些写满他隐秘与背叛的纸张滑过衣袍,散落靴边。他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唇线紧抿,唯有在元崇提及“当年”时,眼底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沉默在帐内蔓延,压得人喘不过气。

良久,元彻终于抬眸,迎上元崇那饱含痛楚的视线,嘴角竟缓缓扯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弧度。

“为什么?”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像是自问,又像是嘲讽。“皇兄,你问我为什么……那你可还记得,登基那日,你我在太庙立下的誓言?”

他不等元崇回答,声音里逐渐染上了一种压抑已久的情绪:“你说,愿效仿上古贤君,与我共享这万里江山,永不相负!”

“共享江山?”元崇瞳孔微缩,语气沉了下去,“朕何曾亏待于你?你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亲王,尊荣已极!”

“尊荣?”元彻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带着一丝凄惶,“是啊,尊荣无比的空头衔!可权力呢?皇兄,你给了我显赫的地位,却亲手收走了我所有的实权!兵部、吏部、甚至我原先的幕僚,都被你以各种理由或调离、或架空!”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积郁的怨愤终于决堤:“你让我每日看着这锦绣河山,却告诉我,我只能做一个安享富贵的闲散王爷!你防我,就像当年我们防着大哥一样!既然你早已认定我会是另一个‘大哥’,那我为何不能……让它成真?”

“荒谬!”元崇帝怒斥,额角青筋隐现,“朕收你权柄,是因你当年杀伐过重,结怨太多!朕是想保全你,让你远离朝堂纷争,得以善终!”

“保全?”元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直视着元崇,目光锐利如刀,“皇兄,你究竟是保全我,还是保全你自己那不容任何人觊觎的皇权?这套说辞,你自己信吗?”

他向前踏出一步,尽管身着素衣,却依然带着亲王的气度,一字一句道:“成王败寇,我元彻认了。但皇兄,你今日若还想听一句‘臣知错了’,恕难从命。这条路,是你逼我选的。”

话音落下,帐内死寂。

元崇帝死死盯着这个曾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弟弟,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他。那目光中有震怒,有失望,更有一种深沉的、被至亲之人背弃的悲凉。

最终,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声极轻、却冰冷刺骨的叹息。

“看来……是朕太过念及旧情了。”

他缓缓转身,不再看元彻一眼,只对帐外沉声下令,那声音里已不带丝毫温度:

“传朕旨意。元彻图谋不轨,罪证确凿。然,念其昔日拥立之功,及……手足之情,朕,特法外开恩。”

“褫夺其亲王封号,削除宗籍,即日起……贬为庶民,永不叙用。押下去!”

元彻被废,犹如在鼎沸的朝局中掷入一块寒冰,瞬间冷凝了喧嚣,也凝固了暗流。元崇决意彻底整肃朝纲,大刀阔斧,涤荡积弊。霍骁因此连日奔波,忙碌非常。

徒有侯爵虚名的江晚宁,倒不必为此等朝局纷扰劳心。此前秋猎中他身手不凡,皇帝本有意授他禁卫军统帅一职,却被他婉言相拒。

近来接连发生的事已让他心生倦意,若真领了实职,岂非自寻烦恼?不做,坚决不做。他还是安心当个空有其名的小侯爷来得自在,至于为官理政的辛劳,交给霍骁便是。

不过江晚宁近来却也未得清闲。不知何故,自秋猎之后,他每每上街总会“偶遇”诸多贵女。不是罗帕轻落身侧,便是在他眼前“不慎”险些跌倒。他刻意保持距离,反倒引得那些娘子愈发热情。

这等遭遇,江晚宁在霍骁面前只字不敢提——若让那醋坛子知晓,恐怕等不到大婚之夜,他的腰就先要遭殃了。

【叮——宿主,穿越者凌尧已下线,主线任务已完成。】

系统369的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起,江晚宁怔在原地,一时竟未能反应过来。

【怎么……如此突然?】

系统短暂沉寂后,便将凌尧下线的始末缓缓道来。

原来,元彻虽被废为庶人,元崇却并未赶尽杀绝,反而默许他带着寒鸦远离临安,前往江南了却残生。

元彻能接受成王败寇,却绝不能容忍凌尧的背刺与全身而退。离京前夜,他命寒鸦将那只阴沟里的老鼠绑来,亲手割去其舌,挑断手筋脚筋,最终将他弃于京郊荒野自生自灭。

【竟是死在那里……】

得知凌尧殒命之处,正是原着中被篡改剧情后“江晚宁”身死的地方,江晚宁微微一颤,心底蓦然浮起一丝寒意——冥冥之中,天意如刀。

御书房外,日影西斜,将廊柱的影子拉得老长。左丘然垂手静立,已在殿内等候了半个多时辰,却仍未得见天颜。

今日清晨,皇帝特意遣人传旨,命他至御书房领受揭发梁王叛乱的封赏。他整冠理袍匆匆而至,值守的内侍却躬身告知,霍将军正与陛下商议要事,请他在此稍候。

这一等,便是将近一个时辰。

不知为何,心头那缕不安始终萦绕不散。左丘然抬眼望向那扇依旧紧闭的御书房大门,终是转向一旁垂首侍立的内侍,嗓音里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这位公公,不知陛下议事还需多久?若陛下今日不得闲,臣明日再候宣召也是一样的。”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沉重的门扉被人从内推开。

“左相何时变得这般心急了?” 元崇缓步踏入,声音听不出喜怒。他身后跟着面色沉静如水的霍骁,两人目光同时落在左丘然身上。皇帝随意摆了摆手,原本侍立在侧的宫人们立刻无声敛退。

门轴转动,发出沉闷的闭合声。随着那声响隔绝了外间所有的光线与声息,左丘然看着骤然间只剩下他们三人的空旷殿宇,心头那点不安如滴入清水的墨迹,骤然扩散,弥漫至四肢百骸。

御书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左丘然感到自己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他躬身行礼,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臣不敢,只是恐耽误陛下处理要务……”

元崇并未叫他起身,而是径直踱步至那张宽大的御案之后,明黄色的袍角掠过光洁的金砖地面,悄无声息。他没有坐下,只是单手撑在案面上,目光如实质般压在左丘然微躬的背上。

“要务?” 元崇的语调平缓,却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朕眼下要处理的,不就是最紧要的‘封赏’之事么?”

左丘然心头猛地一沉,那股不安骤然攥紧了他的心脏。

不等他回应,元崇已继续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梁王谋逆,罪证确凿,左相检举有功,理当重赏。只是……”

他微微停顿,视线扫过一旁如同磐石般静立的霍骁,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霍爱卿给朕呈上了一些颇有意思的东西。左相……可要一同观看?”

霍骁适时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个细长的青竹卷匣。那匣子做工朴素,毫无纹饰,此刻在左丘然眼中,却比烧红的烙铁更令人心惊。

“此乃北荒拓跋玉涵与朝中内应往来的密信。”霍骁的声音平静无波,指尖轻推,展开其中一卷,“用的是唯有宫中及宰相府方能领用的‘澄心堂笺’。”

他略一停顿,将最上面那封信笺微微前推:“最近一封,落款是半月之前。”

左丘然的脸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他张了张嘴,喉结剧烈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响,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元崇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僵立当场的左丘然,那双眸子里充斥着帝王的凛冽与肃杀。

“左丘爱卿,”他轻轻说道,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寒风,“通敌叛国,触犯的是我大靖的根基。此等罪责……当诛九族。”

最后四个字落下时,左丘然双膝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殿内烛火剧烈跳跃,将他瞬间佝偻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幅骤然崩塌的残局。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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