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夏阳神色如常,淡淡道:第一步棋已落子,你们准备好了吗?
杨玉儿僵在原地,这怎么可能?
要是股权结构变动,公司实际控制权就要易手!
她死死攥着话筒,声音发颤:两家子公司资金链突然断裂,关键货款被人做局截胡!
要是资金周转不开,整个集团都会坍塌!
坍塌?
杨玉儿面如金纸。
企业生存有两条命脉:
流动资金与控制权限!
具体缺口有多大?她指甲掐进掌心。
前期借贷加上应付账款,周转规模约300亿...杨玉儿喉头发紧。这个窟窿若填不上,引发的连锁反应将吞噬600亿资产!
真走到那一步,怕是祖产都要赔光。
别慌!还能拆借周转!她强作镇定,先把流动资金缺口补上...
来不及了。夏阳忽然截住话头,杨宏此刻怕是正等着你动用总部储备金。
什么?杨玉儿瞳孔骤缩,后脊窜起寒意。
他们这次是连环局。夏阳指尖轻叩桌面,只要你调动总部资金,建材公司那几间影子子公司就会曝光。到那时...
话未说完,杨玉儿已经踉跄后退:建材公司的账目还没平!要是被方蕊蕊她们抓住把柄...
正是。夏阳眼中精光闪动,股东们非但不会保你,反倒要落井下石。
杨玉儿急得咬破嘴唇:我虽是大股东却未绝对控股...现在有人高价吃进散股,定是杨宏在背后操纵!他哪来这么大胃口?
“他没疯!”夏阳嘴角微扬,慢条斯理地说:“通过股权争夺制造危机,让你在公司的地位岌岌可危,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撤掉你的总经理职务。不仅如此,等杨宏的人马进驻后,所谓的资金链危机多半会神奇般地解决——这根本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戏码!”
“我现在就要联系她!”杨玉儿斩钉截铁地说。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就这样被人轻易夺走,这种打击比死亡更难以承受。
“现在打过去认输吗?”夏阳轻蔑地笑了笑。
杨玉儿握着手机的手突然停住,冲动的情绪瞬间冷却,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夏阳。
此刻的夏阳,仿佛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你的公司即将面临激烈斗争,地产公司马上要召开股东和高管联席会议。算算时间,我们至少还有三小时。”
“你...有解决之道?”杨玉儿彻底看不懂眼前这个夏阳了。
此时她完全不知所措。
但夏阳展现出的能力——无论是精准的预判还是缜密的应对——简直堪称惊才绝艳。
这就是商业奇才!
如此年轻,却展现出仿佛在商海沉浮三十载的老辣与谋略。
“办法确实有...”夏阳眯起眼睛打量着杨玉儿。
杨玉儿顿时感到脊背发凉,犹如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开出你的条件吧!”杨玉儿已然破釜沉舟。
“我要你建材公司49%的股份,”夏阳毫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还有你名下那家研发新型隔热材料的公司——我要70%的绝对控股权!”
“你...你这是在趁火 ** !”杨玉儿震惊之余突然警觉起来,“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什么对我的产业了如指掌?”
此时杨玉儿心中警铃大作。
她突然意识到,夏阳很可能也是潜伏在暗处的黄雀——就等着她和堂兄杨宏鹬蚌相争,自己好坐收渔利。
我帮你
她确实对夏阳有好感,可身后还背负着整个田野地产的商业责任。
生意是生意,情感归情感。
她试图将两者明确分开。
倘若真到那一步...
这念头令她心生寒意。
你没有别的选择了。夏阳竖起食指,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帮你渡过眼前难关。
我...杨玉儿做着最后的抵抗。
夏阳笑着拍拍她肩膀:现在我们先做些准备工作,然后好好修理杨宏。
杨玉儿原本充满戒备,最后这句话却让她动了心思。那个杨宏她早就看不惯了,整天摆出不可一世的姿态,装腔作势得令人作呕。
走吧!前期准备充分才不会出岔子。夏阳站起身整理衣服,故作哀叹,还是当个普通作者舒服,写写文章晒晒太阳。这里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像我这样单纯的人待在这儿简直是人生至暗时刻!
这家伙...
不装能死?!
那我具体要做什么?杨玉儿问道。
夏阳略作沉吟:你先回总公司,该参加的会议照常参加。等我准备好就来个请君入瓮。
明白了!
......
田野地产总部大楼。
杨玉儿匆匆赶到公司,刚进门就被财务总监拦住。
杨总,出事了!会议室来了一群陌生人,拿着股权证明要求召开股东大会!
别慌,我来了。你们各司其职,我去会会他们。
当杨玉儿步入办公区,原本躁动不安的员工们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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