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统领着赢零麾下最精锐的两万大秦铁骑,这是最锋利的矛。
若连他都无法击溃史万岁的五万边军,他还有何颜面面对赢零?
蒙毅胸中战意沸腾,决心与韩信一较高下,誓要碾碎史万岁的部队。
另一边。
韩信派幽冥卫送出的情报,也已抵达史万岁军营。
汉川天险失守,东郡农兵攻占此地,主将宇文成都阵亡。
史万岁与诸将盯着射入营门的密信,面色骤变。
这一切当真?
汉川地势险峻,原是大隋八万边军驻守,固若金汤,怎会轻易陷落?
且仅在一日之间?
不可能!
汉川城中驻守着三万隋朝边军精锐,由大将宇文成都统领。
宇文成都出身将门世家,少年时便投身军旅,骁勇善战,更经历过战场洗礼,绝非庸碌之将。
此地据守天险,易守难攻,怎会突然陷落?
正当众将惊疑不定时,营外突然传来骚动。
史万岁带人前往查看,发现并非兵变,而是有人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抛入营中,头上还插着一封书信。
那赫然是宇文成都的首级。
士兵拆开信件,竟是一封劝降书。
信中写道:汉川已破,史万岁所部被大秦铁骑与东郡农兵团团包围,败局已定。
若肯投降,不仅可保全性命,还能分得田地,在梁州安家落户。
这封劝降书虽署名韩信,实则是赢零在幕后指使。
早在谋划战局之初,赢零就预见到这一局面,命韩信择机劝降。
对这些出身贫寒的边军士卒来说,分田置业的诱惑实在难以抗拒。
更何况如今退路已断,投降或许是唯一的活路。
宇文成都的首级让士兵们确信汉川失守,他们已陷入绝境。
望着士卒们惶恐的眼神,史万岁深知这封劝降信的杀伤力。
先前他也收到过赢零的劝降信,但根本不屑一顾,甚至嘲笑对方异想天开。
可此时此刻,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
汉川失陷,后路断绝,前方又有大秦铁骑虎视眈眈。
若要突围,如何逃得过铁骑追击?
若要死战,又如何抵挡前后夹击?
投降?
史万岁绝不甘心。
他的亲族都在洛阳,妻儿老小俱在皇城。
一旦投降,全族必遭灭门之祸。
究竟该何去何从?
与此同时,大隋梁州岭南地界。
大哥,出大事了!
宋缺神色肃然。
先前他只道赢零未曾领兵,不谙战阵之道,谁知汉川一战,世间将帅皆须重新掂量这位大秦公子的分量。
更令他震动的是,赢零身为主帅,竟亲赴岭南招降宋阀,此番眼界早已超越一时胜负,直指天下棋局。
汉川失守,隋廷八万边军即将溃散,岭南宋家、巴蜀独尊堡连同梁州诸派都将直面东郡兵锋。
赢零所谓两月内平定梁州之言,或许并非夸大其词。
各派掌门人心浮动,峨眉派灭绝师太尤为不安。
峨眉根基邻近汉川,若赢零推行分田释奴之策,峨眉百年基业该何去何从?
大哥!解晖杀气腾腾,东郡占据汉川要地,进退自如,时日一长必蚕食四方。
届时我等皆成案上鱼肉,此时不擒赢零,更待何时?
众人跃跃欲试,不料
刀鸣如龙吟贯耳,解晖与众人被无形刀气震退三步。
宋缺虽未拔刀,周身却萦绕着凛冽刀意,令人不敢逼视。
我说过,赢零殿下既敢孤身入岭南,便是信我宋缺为人。
只要他身在宋阀一日,便无人能动他半根手指。”
纵使殿下最终未能说服宋某归降,我宋阀也必在沙场上堂堂正正与殿下一决高下。”
宋缺对自身军略与刀道有着绝对的自信。
旁人虽有异念,但在宋缺威势之下,也只能按捺心思。
镇住众人后,宋缺直视赢零,傲然道:
当年隋帝杨坚兵锋所指,南陈北齐相继覆灭,又亲率十万精兵南下岭南,宋某仅凭一万私兵,十战十捷,令其无功而返。”
殿下今日放言两月取梁州,倒与当年杨坚口气如出一辙。”
宋某今日便把话说明只要岭南有我宋缺一日,有我宋阀镇守,莫说两月,便是两年、二十载,殿下也休想踏入梁州半步!
宋阀主这般笃定,可是仰仗岭南铁板一块?赢零淡然反问。
正是。
沙场争锋,武力已非决胜关键,唯有运筹帷幄方能定鼎天下。”
宋缺昂首道:我宋阀治下岭南,百姓丰衣足食,路不拾遗,岂有倾覆之虞?
好一个丰衣足食,路不拾遗。”
赢零微微点头:那便请阀主静观,这铁桶江山如何从内部分崩离析。”
即便强如岭南,当年杨坚未能攻破的雄关,只要内部生出嫌隙,便如累卵危墙,触之即溃。”
内部分裂?
宋阀根基深厚,怎会自乱阵脚?
宋缺正自沉吟,天际忽现金光万道,笼罩整座宋阀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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