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息怒,盗跖你也不必争执,莫要误解巨子本意。”
徐夫子出面调和:“赢零殿下的确令人敬佩。”
“我也相信他心系苍生,但分田政令牵涉甚广,一旦推行,恐遭六国贵族强烈反弹。”
“若遇阻碍,政令或许会有变数。”
“盗跖、巨子,不如先在桑海城附近观望,待看清政令成效后再做决定。”
“徐夫子所言有理,值得深思。”
雪女轻声劝解:“先看看赢零的分田政令能否在桑海城落地,之后再议未迟。”
盗跖被众人劝阻,暂且压下心思。
徐夫子等人的话不无道理。
赢零心系百姓固然可贵,但政令能否顺利推行仍是未知之数。
若连桑海城都难以成功,何谈东郡其余各地的贵族田产?
届时,分田不过空谈,天下大同终成虚幻。
但若赢零能在桑海城成功,其余各地便容易许多。
毕竟桑海城内还有儒家小圣贤庄坐镇。
“好,那就先离开此地,去桑海城外静观其变。”
盗跖最终同意,与燕丹及墨家众人离开会场。
“田光大哥,儒家和墨家都已离去,我们也该启程了。”田言对侠魁田光说道。
“该去向何方?”田光望着所剩无几的农家弟子,心中茫然。
赢零殿下胸怀天下苍生,这份仁德之心令人钦佩。
然而分田新政涉及多方利益,不仅会打破东郡现有格局,更将动摇秦国朝野。
田言轻声提醒:新政能否在桑海城和东郡落地生根,仍是未知之数。”
不如让农家弟子暂避锋芒,暗中观察赢零殿下究竟能兑现多少承诺。”
田言姑娘不愧为我农家智囊,一语道破关键。”田光感慨道。
他意识到分田令实施之艰难,既要平息东郡六国旧贵族的反弹,又要顶住朝廷内部的压力。
桑海城将成为新政试金石。
若能在此地成功推行,东郡其余地区便可迎刃而解。”
而桑海城的成败,全系于小圣贤庄的态度。”
田光最终采纳建议:农家暂且观望,看赢零殿下能否攻克桑海城这个难关。”
随着墨家与农家先行离去,诸子百家陆续退场,却都留在东郡静观其变。
众人心知肚明:赢零虽有爱民之心,但新政实施必将遭遇重重阻碍。
东郡遍布六国旧势力,剥夺他们的田产势必引发激烈对抗。
其中尤以桑海城的旧贵族最为顽固,且多与小圣贤庄渊源深厚。
儒家弟子们听闻新政后愤然离席,匆匆赶回桑海城报信。
伏念、颜路、张良等核心人物待到人群散尽方才动身。
大师兄,赢零已返程桑海。”颜路罕见地流露出焦躁,新政推行在即。”
六国旧族绝不会坐以待毙,届时必起冲突。”
若赢零调遣秦军镇压,桑海城恐将血染长街,我儒家弟子恐受牵连。”
伏念沉声反问:颜路师弟意欲何为?
莫非想集结儒家高手行刺殿下?
当日在学宫,殿下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
即便是举全庄之力,也难与之抗衡。”
更何况殿下手握重兵,六国旧族拿什么抵抗?
大师兄难道忘了自己也是六国贵族之后?颜路激动地质问。
伏念坦言:我虽出身贵族,但明白新政确实利国利民。”
利国利民就要牺牲贵族利益吗?他们凭什么要放弃世代累积的产业?
伏念一时语塞。
他心中同样存在这个困惑:为何一定要剥夺贵族的田产分给平民?
颜路转向沉默的张良:子房,你有何见解?
张良幽幽叹息。
这位向来超然物外的师弟,此刻眼中也浮现出少有的忧虑。
这般心绪虽能助益武功修为,却亦令他忽略周遭诸事。
诸如六国贵族欺凌庶民、强占良田,乃至滥杀无辜、鱼肉乡里之举,他皆浑然不觉。
恰似当年含国权贵所为。
颜路师兄,你有何打算?
张良并未向伏念与颜路道明真心。
此刻颜路怒意填胸,稍有不慎便会令同门情谊生隙。
欲请伏念师兄与张良师弟同往拜谒荀师,眼下唯有师尊能劝赢零殿下收回均田之策。”
然荀子闻得赢零颁布田制新政,早已朗笑离席。
颜路欲请恩师斡旋,实属徒劳。
荀子洞悉世族门阀本质,断不会应允所请。
纵使应承,赢零亦未必改弦更张。
正值颜路等人欲寻荀子之际,赢零一行已至桑海。
对内史腾嘱托为随行农家、墨家弟子造册登记。
田制虽未显效,然众弟子甘愿追随,足见其抱负胆识。
假以时日,彼辈可任东郡丈量田亩之基层官吏,其中或藏璞玉。
安置既定,赢零环视诸葛亮、雨化田、焰灵姬、少司命诸人。
前时未明言均田之策,今诸位既知,当晓我将临何等境遇。”
东郡六国遗贵或因此叛乱,咸阳朝堂权贵亦不欲见吾承继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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