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杨大郎也总算找到了人诉苦,两条鬼在马车里互相分享 “病情”,马车里的空气闷得发沉,林凡听得头皮是越来越皱,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车板。
先不说大朗是如何投入他们的夫妻感情,又是如何被女人冷暴力至夜晚暗自发抖的 —— 就单说杨玉宁、杨玉清姐妹,姐姐算是被这一家人疼爱到了极致,饮食上的差别仅是一个缩影。
就拿寒门上学府这件事说,自然是姐姐玉清占了便宜。杨玉宁可以说很早就学会了家务,读书识字也只是请了个街头的街坊教着认几个字,算是不至于被人说成文盲。
但杨玉清得到了恩赐,却对这个双胞胎妹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成了她童年乃至青年时期的噩梦。就算她们都已成人,姐姐仍可以在家待业,妹妹却要一个人去工坊做小工。
父母对两女的定义很明显:姐姐去钓金龟婿,妹妹去打工补贴家用。
好家伙,这家人教闺女都是些什么?如何钓凯子,再嫁给凯子反哺自己的家庭。要知道她们家并非氏族规模,仅仅是有钱维生罢了。
也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姐姐的眼界越来越高,妹妹却吃苦耐劳。
属于杨玉宁的缘分,也在这时来了。
王天宇在参观工坊的料子时,对杨玉宁一见钟情。他试着约出来两次,二人就确定了关系,迅速陷入了爱河。
这件事之后,杨玉宁就主动离开了原生家庭,王氏也非常喜欢杨玉宁这个丫头。
直到今天,她不知被谁推入水下,魂体飘在马车角落,手指绞着虚幻的裙摆,这才断了美好生活的最后希望,彻底化作野鬼孤魂。
林凡很少红温到发紫,除非是钓鱼接连空军,可此刻他彻底红温了,攥着拳头,指节泛白,磨牙声在车厢里咯吱响,不绝于耳。
从杨玉宁的故事中,她的原生家庭几乎可以锁定是凶手无疑,可偏偏无法确认究竟是谁推了她。
按照杨玉宁的说法,杨玉清当时不一定和父母一同欣赏风景,起码在她的视角下,对杨玉清的印象是模糊的。
这件事怎么办?他现在有两种思路,或者说两套计划:首先确定一点,杨氏已经惹他不爽,如果探查不出能让他们服罪的公正判罚,他就夜晚亲自做了这一家。
没错,他决定找不出证据就杀了这一家。
人生在世活得就是一个顺心顺意,见到如此恶人,又怎忍袖手旁观?
某可不是什么英雄人物,某做事向来只求无愧之心,老话不是说 “恶人自有恶人磨” 吗?我就是磨人那个。
不过首要计划自然是用正常手段审判这家人,所以这也是先去她原生家庭寻找猫腻的原因。
待众人抵达苗疆城时已经过了晚餐点,街上的灯笼刚点起来,昏黄的光晃着地面的石板,他的护院各自做事,自己则直奔杨玉宁的娘家而去。
抵达时,三十三叔先回了家族,张子龙已经赶到静候林凡。
他望了望四周这才确信自己早就和杨大郎有过一面之缘。
这里不仅是他喷假道士老头的地方,也是探访时听闻杨大郎被戴绿帽的地方。
杨玉宁的家门此刻已经被贴上了封条,但衙役见到林大人后,立刻推门邀他入内:“大人,余女士打过招呼,有需要配合的您随时叫我。”
“好的,辛苦。” 他拍了拍那弟兄的肩膀,才发觉是自己执政时期就指挥过的衙役,这小子脸上还有道浅疤,看着眼熟,很可能关押过胡老爷,不过具体的他记不清,也仅是推测。
踏入房门,进门一股潮味混着油烟味,窗户蒙着层灰,暮光透进来都发暗。
屋内没有做什么婚庆装饰,装修风格复古,有些像老旧的街边旅馆。这家是两室一厅还带一个阁楼。
他回过头冲杨玉宁道:“你的房间在哪?”
杨玉宁用手指向阁楼。
“操......” 他强压着火攀爬上去,楼梯踩上去吱呀响,阁楼里堆着破木箱和断腿的板凳,发现杂乱的储物间内,墙角铺着一张已经发霉的床单,绿斑都渗到了木板上。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
“嗯......” 杨玉宁有些心酸道,魂体往阴影里缩了缩。
“厮......” 他越来越确定,这一趟下来探查不出名堂,就直接做了这一家人。
“带我们去你姐姐的房间。”
“好。”
众人来到次卧,里面的环境与杨玉宁所居截然不同。
梳妆台上的胭脂盒还敞着,鎏金的镜架擦得发亮,书籍堆得满书架,一张铺着锦被的软床靠在窗边,被褥摸着都是上等料子。
屋内的衣柜里,华美服饰琳琅满目,与阁楼上那坨发霉的床单形成鲜明对比。
他拉开化妆台的抽屉,里面杂乱不堪,但他还是仔细去看。
一旁的张子龙也移步帮忙探查 —— 多是各种眉笔、胭脂粉、口红。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瓶丹药,捏着药瓶转了两圈,瓶底还沾着点胭脂粉,拿起一看上面写着 “避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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