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自己总会不自觉地留意着猫头鹰棚屋的方向,心里默默期盼着那副塔罗牌能早点送到。这种带着点幼稚的期待感,竟然让我平淡的校园生活多了些鲜活的色彩。
不过,城堡里的气氛可并非处处都如此轻松。我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的心情,显然就阴沉得能滴出墨水来。究其原因,似乎还是源于那堂黑魔法防御术课——听说纳威·隆巴顿的博格特变成了斯内普教授的样子后,在卢平教授的鼓励下,纳威情急之下竟然给“斯内普博格特”穿上了一身他奶奶的、带着鼹鼠皮袋和夸张羽毛帽的女装!
这个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城堡里流传,虽然没人敢当着斯内普教授的面笑,但私下里,这无疑成了本年度最滑稽的谈资之一。可想而知,斯内普教授的怒火会有多盛。这几天,他在城堡里巡逻时,黑袍翻滚的幅度都比平时更大,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走廊上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魔药课上,他对学生的挑剔更是变本加厉,尤其是对格兰芬多,扣起分来毫不手软。就连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也能感受到他那冰冷的视线扫过时带来的压力。我暗自摇头,这位心思深沉的院长,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意外的……记仇且情绪外露,虽然这种“外露”是以一种更加恐怖的方式呈现。
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自从我受伤那件事后,海格似乎变得有些畏首畏尾,信心受挫。接下来的几堂课,他带来的都是一些过于温顺甚至有些无聊的生物,比如颜色鲜艳但只会发出单调叫声的卜鸟,或者慢吞吞的、几乎一动不动地趴着的火螃蟹。课程变得安全,但也失去了最初的惊奇和吸引力。
一次下课後,我故意放慢脚步,等到其他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走向正有些沮丧地收拾着巨大饲料桶的海格。
“海格教授。”我轻声叫他。
海格转过身,看到是我,他那满是络腮胡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和歉意:“哦,是苏小姐啊,你的手臂怎么样了?庞弗雷夫人说……”
“已经好多了,谢谢您关心。”我打断了他的自责,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其实,我想跟您说,如果要对比起来的话,我还是更喜欢您的第一堂课。”我看到海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些许,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似乎想起了那堂课引发的麻烦。
我赶紧补充道,语气真诚:“鹰头马身有翼兽非常神奇,能近距离接触它们是很难得的体验。我只是觉得……”我斟酌着用词,避免伤害他的热情,“或许您可以循序渐进?先找一些同样有趣,但攻击性没那么强、更容易建立信任的生物给我们认识?比如护树罗锅或者蒲绒绒什么的?让大家先适应一下,再接触更大型的神奇动物。”
海格认真地听着,那双甲壳虫似的黑眼睛里重新闪烁起思考的光芒。他搓着大手,喃喃道:“嗯……你说得对,或许我是有点太心急了……护树罗锅确实挺可爱的,又机灵……蒲绒绒也……”
看到他能听进建议,我感到些许欣慰。我并非不喜欢那些危险而壮丽的生物,只是希望课程能在安全和探索之间找到更好的平衡。
离开海格时,我心想,霍格沃茨的每一位教授似乎都有其独特的个性和烦恼。而作为学生,我们不仅在学习魔法,也在学习如何与这些不同的人相处,如何在各种情绪和事件的漩涡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现在,我只希望猫头鹰能快点飞来,让我那副塔罗牌能为这略显沉闷的日子,增添一点新的趣味。
期盼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一个平常的早晨,一只灰林鸮穿过礼堂纷飞的猫头鹰群,精准地将一个扁平的、用厚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扔在了我面前的餐桌上。我的心轻轻一跳,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装。
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硬纸盒,打开盒盖,一副崭新的塔罗牌静静地躺在丝绒衬垫上。牌背是深邃的蓝色,上面印着繁复的银色星辰图案。我小心地将牌取出,指尖能感受到卡牌边缘的光滑和纸张特有的、令人安心的厚度。一股淡淡的、新印刷品的油墨清香飘散出来。
“终于到了。”我轻声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坐在我旁边的西奥多放下手中的南瓜汁,灰色的眼眸安静地看着我摆弄新“玩具”。
我没有急于进行复杂的占卜。思考了一下,我决定先从那22张大阿卡那牌开始熟悉。这些牌寓意深远,结构性强,更适合初学者把握核心象征。等我完全熟悉了它们,再加入56张小阿卡那牌进行更细致的解读。
我想先为自己占卜一个简单的问题,算是这副牌的“开牌仪式”。我将22张大牌从牌堆中仔细挑出,然后将它们在手中熟练地洗牌,牌面与桌面摩擦发出令人舒适的沙沙声。接着,我按照书中看到的标准流程,将洗好的牌分成大致均匀的三叠。
我的手指轻轻点着中间那叠牌,然后将其拿起,稳妥地放在左边那叠的上面。接着,我将这合并后的两叠牌一起,拿起放在了右边那叠牌的上面。完成这个简单的切牌后,我将整副牌在面前展开,形成一个优美的扇形。每一张牌都背对着我,神秘的蓝色牌背仿佛蕴藏着无数可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