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碎片和核心都贴上来!”
陆子墨喊道,声音在管道里回荡,带着金属的共鸣。
赵小七赶紧递过青铜镜碎片,韩烈托着抗锈核心凑过来,
三样东西同时贴在铜片上的瞬间,管道壁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古字,
这些古字,全都是西寨特有的象形文,在昏暗的管道里泛着金光,像星星落在了铜上。
“是‘铜魂聚,锈蚀破’!”
赵小七脱口而出,眼睛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
“还有后面跟着的文字,是‘九次劫,铜门挡’!
我小时候跟着老木匠认过这些字,他说这是西寨的护寨咒,能挡一切邪祟!”
陆子墨的手指抚过那些古字,指尖突然触到一处凸起的纹路,
形状和父亲铜片上的“守”字完全吻合。
他用力按下,管道深处传来“轰隆隆”的转动声,
像是有什么沉重的机关被激活,震得管道壁都在颤,
连脚底都能感觉到地脉的震动。
“前面有光!”
铁心跑在最前面,突然回头挥手,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惊喜。
众人加快脚步,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
让他们惊呆的是,管道尽头竟藏着一个巨大的洞穴,
洞穴壁上挂满了西寨的铜制工具:
铜凿、铜锤、铜锯,还有几十面青铜镜,每一件都泛着和怀表铜片一样的金光,
在洞穴里连成一片暖黄色的光海,连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管道突然剧烈晃动,
赵小七回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都在抖:
“触须……触须冲破光罩了!它们跟着进来了!”
绿锈触须像毒蛇般钻进管道,最前面的一根已经快缠上赵小七的脚踝,
尖端的绿锈还在往下滴,落在地上就蚀出小坑。
陆子墨将三样道具死死按在铜片上,吼道:
“都把手里的铜器举起来!西寨的铜器能护我们!”
赵小七攥紧青铜哨,哨身的金光更亮了,
连刻着的“囡”字都清晰可见;
铁心举起韩烈的涂料罐,这罐子有铜制封口,
此刻也泛着光,和壁上的铜器遥相呼应;
韩烈的机械臂抵在洞穴壁上的铜锤上,
云雷纹和铜锤的纹路渐渐重合,像两滴墨融在了一起。
当他们的物品碰到洞穴里的铜器时,
所有铜器突然同时亮起金光,组成一道半圆形的铜色屏障,
稳稳挡在管道口,像一堵永远不会塌的墙。
“滋啦”一声长响,触须撞在屏障上,瞬间被烧成黑灰,
绿雾像遇到烈火般消退,空气中只剩下铜器受热的“嗡鸣”声,
像西寨老人们凑在一起打铜时的声响。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洞穴顶部突然传来“咔嚓”声,
大片岩石往下掉,露出了外面的天空,
而外面的天空,已经被绿锈染成了暗绿色,
远处的净化局大楼正在坍塌,无数触须从地底钻出来,
像扭曲的森林般伸向天空,遮天蔽日,连太阳都看不见了。
“古神要醒了。”
韩烈的机械臂指向洞穴中央的巨大铜碑,
碑上刻着“第九次封印?铜魂为钥”,
字迹深刻,像是用铜凿一点一点凿出来的,连凿痕都清晰可见,
“但这里的铜器不够,西寨老祠堂里还有更多,
是老木匠当年藏起来的,我们得回去。”
陆子墨摸了摸怀表,铜片的温度越来越高,
像是在呼应远方的铜门,也像是在呼应父亲的遗愿。
他抬头看向众人,目光坚定,声音穿透洞穴的嗡鸣:
“走,回西寨。不管是古神还是锈蚀,我们都得守住家。”
可还没等众人转身,洞穴壁上的一面青铜镜突然“嗡”地一声震颤,
而这面突然震颤的青铜镜,是西寨老木匠特意为囡囡打造的“执念镜”,
镜缘刻着细小的“囡”字,此刻镜面泛起的不是普通光晕,
而是与“玄风子心象青铜哨”同源的金光。
镜中映出的不是鲜活的身影,而是玄风子牺牲前最后的执念投影:
他浑身是血靠在机甲残骸上,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
手里举着半块青铜哨,而他手里举着的半块青铜哨,
是他炸碎机甲时从自己机械腿里抠出的“孩童哨”残片,
此刻正对着镜头无声张嘴,口型清晰可见:
“囡囡……对不起……”
“是心象!”
陆子墨突然攥紧怀表,里面的父亲铜片烫得掌心发麻,
“西寨铜器能存执念,这是玄风子死前没说出口的愧疚,被镜面记下来了!”
镜光突然闪烁,投影像被风吹散的烟般消失。
而洞穴外的绿雾中,更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每一步都震得壁上铜器轻晃,而这脚步声并非机甲的金属撞击声,
而是某种裹着绿锈的巨型生物,脚掌踩在地上的“咚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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