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出租车缓缓停在一扇气势恢宏的雕花铁门前,车轮碾过门前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碾轧声,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这扇大门足足有三米之高,由厚重的黑铁精心锻造而成,冰冷的金属表面被打磨得光滑锃亮,上面雕刻着繁复到极致的缠枝莲纹样。
藤蔓蜿蜒交错,莲花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每一缕纹路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铁的束缚,在阳光下肆意绽放。
大门正中央,一枚硕大的金色“龚”字赫然镶嵌其中,纯金的质地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熠熠生辉,无声地彰显着主人家的尊贵与气派。
门前两侧,各站着一位身着深色制服的保安。
他们身姿挺拔如松,腰间佩戴着制式装备,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
见出租车稳稳停下,两人立刻同步上前一步,目光带着职业化的警惕,仔细打量着从车上下来的人——龚弘。
龚弘推开车门,动作利落而优雅。
1米82的身高在女性中格外惹眼,如同鹤立鸡群。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将她挺拔匀称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肩线利落,腰线分明,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干练。
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衬得她面容冷冽,眉峰微挑,眼尾微微上翘,英气逼人,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面前的保安,那眼神深邃如潭,看似淡然,却自带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心生敬畏。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保安,眼角布满细密的皱纹,显然在龚家任职多年。
他盯着龚弘看了几秒,眼中的警惕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惊喜,连忙上前一步,用流利的泰语恭敬地说道:“是龚弘小姐!您回来了!可把我们盼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铁门前,手指在门禁上快速操作,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咯吱”声,缓缓向两侧打开。
他态度恭敬无比,微微躬身道:“老爷和夫人一大早就在念叨您,特意吩咐我们从上午开始就留意您的车,生怕错过了。”
龚弘微微颔首,动作幅度不大,却透着恰到好处的礼貌,随即用流利标准的泰语回应:“麻烦了。”
她的发音字正腔圆,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与她周身疏离冷冽的气质形成一种奇妙的反差,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走进大门,一座融合了泰式精巧与中式大气的庭院瞬间映入眼帘,让人眼前一亮。
庭院中央,是一座圆形的喷水池,池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
池子里养着几尾红色的锦鲤,它们身姿矫健,在水中肆意穿梭,时而摆尾嬉戏,时而潜入水底,引得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喷泉从池中央的石雕顶端喷涌而出,水花四溅,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芒,如同无数颗破碎的钻石,转瞬即逝,却美得令人心醉。
沿着喷水池两侧,是长长的回廊,廊顶覆盖着青瓦,飞檐翘角,透着中式建筑的古朴韵味。
廊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龙身蜿蜒,鳞爪清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腾云驾雾而去。
廊下整齐摆放着一排青花瓷瓶,瓶身绘着缠枝莲、松鹤延年等吉祥纹样,瓶中插着新鲜的荷花,粉白相间的花瓣层层叠叠,嫩黄色的莲蓬点缀其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庭院深处,一栋三层高的主楼静静矗立。
白色的墙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洁净,搭配着红色的屋顶,色彩对比鲜明,却又和谐统一。
屋檐下悬挂着一排红色的灯笼,灯笼上绣着金色的福字,随风轻轻摇曳,既有泰式建筑的精致细腻,又不失中式建筑的恢宏大气,让人一眼便知主人家的品味与底蕴。
“弘弘!”一声温柔的呼唤从主楼方向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喜悦。
一位穿着紫色泰式传统服饰的中年女子快步从主楼里走出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同盛开的紫罗兰。
她脸上满是激动的笑容,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思念与牵挂。
这位女子皮肤白皙,眉眼温婉,鼻梁高挺,唇形优美,眼角虽有淡淡的细纹,却更显端庄优雅,气质如兰。
她正是龚弘的母亲,林玉溪。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衣料质感上乘,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
他面容刚毅,轮廓分明,眼神深邃如夜,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正是龚弘的父亲,龚振邦。
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但眼底深处的关切与疼爱,却难以掩饰。
龚弘快步走上前,微微躬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爸,妈,我回来了。”
林玉溪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龚弘的手,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带着熟悉的温度。
她细细打量着女儿,从眉眼到身形,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几年在英国一个人,肯定受苦了吧?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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