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内,吕正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夜潜入轧钢厂虽然顺利拿到证据,但精神一直高度紧绷,此刻放松下来,倒有些疲惫。他起身走到窗台,摸出藏在砖缝里的相机胶卷,小心地放进贴身口袋——这是扳倒聋老太团伙的关键物证,绝不能有失。
“哥,你醒了?妈煮了玉米糊糊,快趁热吃。”妹妹吕晓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糊糊走进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哥,你昨天去哪了?我听三大爷说,院里要评选‘先进住户’,他正琢磨着怎么拉票呢。”
吕正阳接过碗,笑着刮了下妹妹的鼻子:“小孩子家别总听三大爷念叨,他那点心思全在算计上。快吃你的饭,吃完上学去。”
送走妹妹,吕正阳草草吃了几口饭,便借口去轧钢厂附近的修理铺找活(他对外的身份是临时工),再次出门。按照约定,他需要将胶卷送到专案组设在街角杂货店的联络点。
杂货店老板是个脸上带疤的中年男人,见吕正阳进来,不动声色地问:“要点啥?酱油刚到了新货。”
“来瓶醋,要最酸的那种。”吕正阳报出暗号,将胶卷混在钱里递过去。
老板接过钱,指尖飞快地将胶卷藏进柜台下的暗格,递给他一瓶醋:“慢走,下次再来。”
离开杂货店,吕正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轧钢厂后门的小巷。他记得昨夜杨厂长接纸条时那复杂的神情,或许对方会有所动静。果然,等了不到半小时,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年轻人匆匆走出后门,四处张望了片刻,快步钻进小巷。
吕正阳认出这是杨厂长的警卫员小李,平时寸步不离地跟着杨厂长。他立刻运转精武门的轻身步法,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小李似乎很紧张,脚步匆匆,一路往城西的老胡同走去,最终在一处挂着“便民缝纫铺”招牌的小店前停住,掀帘走了进去。
吕正阳躲在对面的槐树后,用念力穿透墙壁“听”着里面的动静。
“杨厂长让我来取东西。”是小李的声音。
“暗号。”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沙哑,吕正阳的心猛地一跳——这声音和聋老太平日里装聋作哑时截然不同,却又隐约能听出相似的语调!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小李报出暗号。
“东西在里屋柜子第三层,自己拿。”老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片刻后,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接着是小李的惊呼:“怎么是这个?杨厂长说……”
“少废话!”老妇人厉声打断,“这是上面的意思,让他按规矩办事。别忘了他儿子的事还攥在咱们手里,要是敢耍花样,谁也保不住他!”
小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挣扎,最终咬着牙说:“我知道了。”
吕正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缝纫铺竟然是聋老太的联络点!他悄悄靠近店铺,透过窗缝往里看,只见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妇人正坐在缝纫机前,背对着门口,梳着和聋老太一样的发髻,脖颈处有一颗明显的黑痣——那是他上次帮聋老太“收拾屋子”时无意中瞥见的特征!
果然是聋老太!她根本没在家“养病”,而是亲自跑到这里来接头!
小李拿着一个黑色包裹从里屋出来,匆匆离开。吕正阳没有追,而是将注意力放在缝纫铺里。他用念力轻轻推开虚掩的后窗,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
聋老太摘下老花镜,走到里屋,拿起一个伪装成收音机的通讯器,压低声音说:“东西已经交出去了,杨厂长那边应该不敢再耍花样……对,吕正阳那小子昨天去了厂里,不过没抓到把柄……张工那边按计划进行,今晚三点准时出货……好,我亲自盯着,绝不会出岔子。”
挂了通讯器,聋老太走到柜子前,从暗格里拿出一个账本,借着灯光翻看。吕正阳用念力将账本“吸”到窗边,快速扫了几眼——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交易记录,“甲料三十斤,乙料十五件”等字样反复出现,后面标注的接收人正是“张工”,而付款方式一栏写着“杨厂长之子事宜”“轧钢厂批条”等字样,最后一页还画着一张简易地图,标注着“交货点:废弃窑厂”。
“这就是他们交易的铁证!”吕正阳心中一喜,正想用相机拍下账本,却听到聋老太起身的声音。他立刻用念力将账本放回原位,悄然后退,隐入胡同的阴影中。
聋老太警惕地检查了一遍门窗,锁好铺子,往相反方向走去。吕正阳没有再跟,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信息:聋老太通过缝纫铺与杨厂长交易,用杨厂长儿子的把柄胁迫他提供轧钢厂的物资,再由张工组装成非法设备,今晚三点在废弃窑厂交货。
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晌午。刚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端着一盆衣服往水井边去,见到吕正阳,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正阳回来啦?吃饭了没?我家今天蒸了窝窝头,给你留了两个。”
“不用了秦姐,我在外面吃过了。”吕正阳淡淡回应。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早就摸清了秦淮茹的路数——看似热情,实则处处想占小便宜,尤其是在傻柱那里“吸血”惯了,见谁都想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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