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黑布,压在上海的屋顶上。精武门的灯还亮着,吕正阳和陈真围着一盏油灯,桌上摊着那本从张敬之处缴获的账本,以及几份从不同渠道收集来的情报。
“你看这里,”吕正阳指着账本上的一行记录,“七月初三,‘特殊货物’运抵吴淞口,接收人是藤田刚的心腹佐藤。”他又拿起一份情报,“而这份码头工人的证词说,那天确实有一艘日本货船靠岸,卸货的工人都被蒙了眼,只听到沉重的金属碰撞声。”
陈真的手指在账本上划过,眉头越皱越紧:“金属碰撞声……难道是武器?”
“不止是武器。”吕正阳从怀里掏出一张草图,是他用念力潜入虹口道场时画下的,“我在道场的密室里看到过这个,像是某种大型装置的零件,上面刻着日军的军徽。”
草图上的零件形状古怪,有很多齿轮和管道接口,看起来不像是常规武器。
“日军在上海秘密囤积武器,还在研发新装备……”陈真的声音沉了下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吕正阳想起系统资料里的记载,缓缓道:“我怀疑,他们想在上海搞一场大动作,可能是针对租界,也可能是……直接对精武门下手,借此挑起冲突。”
陈真猛地抬头:“对精武门下手?”
“很有可能。”吕正阳点头,“精武门在上海声望太高,只要把我们打成‘反日先锋’,他们就有借口出兵镇压,甚至趁机扩大势力范围。藤田刚之前的挑衅,或许就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
陈真捏紧了拳头,指节发白:“这群狼子野心之辈!”
“光愤怒没用。”吕正阳按住他的手,“我们得想办法揭露他们的阴谋,让所有人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怎么揭露?”陈真问,“我们手里的证据虽然不少,但大多是间接的,很难让租界当局和普通民众相信。”
吕正阳思索片刻,道:“得找个能让所有人都看到的机会。比如……一场公开的比武。”
“比武?”陈真愣住了。
“对,比武。”吕正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可以主动向虹口道场挑战,就在租界的广场上,邀请各界人士围观。到时候,我们不仅要打败他们,还要在众人面前,把他们囤积武器、策划阴谋的证据抛出来。”
这个计划很大胆,甚至有些冒险。但不得不说,这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最好方式。
陈真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去下战书,让藤田刚不敢不应!”
战书送出去的第二天,虹口道场就有了回应——藤田刚接受挑战,时间定在三天后,地点选在法租界的中央广场。消息一出,整个上海都炸开了锅,报社争相报道,民众议论纷纷,都在期待这场关乎民族尊严的较量。
这三天里,精武门上下都在紧张备战。吕正阳则利用这段时间,做了更周密的准备。他再次潜入虹口道场,用念力复制了更多关于武器库位置和日军行动计划的文件;又联系了几家有良知的报社,约定在比武当天公布证据;甚至还找到了几个曾被日军强征去搬运“特殊货物”的工人,说服他们当天出面作证。
比武当天,中央广场人山人海。租界的巡捕在周围维持秩序,各国领事和商界名流坐在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记者们扛着相机,严阵以待。
吕正阳和陈真带着精武门的弟子们来到广场时,藤田刚已经带着虹口道场的人等在那里了。他穿着一身白色武道服,脸上带着倨傲的笑容,身后的武士们个个凶神恶煞。
“陈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藤田刚的中文说得很生硬,却充满了威胁。
陈真面无表情:“废话少说,开始吧。”
按照规矩,双方先各派弟子比试。精武门的弟子们憋着一股劲,凭借扎实的功夫和灵活的战术,连胜三场,赢得了观众的阵阵喝彩。
藤田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亲自上场了:“陈真,敢不敢跟我打?”
陈真毫不犹豫地跳上擂台:“奉陪到底!”
两人互相鞠躬,随即摆出架势。藤田刚的功夫刚猛霸道,招招致命,显然是想速战速决。陈真则稳扎稳打,用精武门的拳法沉着应对,时而防守,时而反击,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台下的观众看得屏住了呼吸,加油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吕正阳站在人群中,一边关注着擂台上的战况,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看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广场边缘徘徊,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揣着武器——看来藤田刚不仅想在擂台上打败陈真,还准备了后手。
就在这时,擂台上的形势突变。藤田刚久攻不下,渐渐失去了耐心,突然使出一记阴招,左手成爪,抓向陈真的眼睛。这一招完全违背了比武的规矩,阴险至极。
陈真反应极快,头一偏躲开,同时右手握拳,狠狠打在藤田刚的胸口。藤田刚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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