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拳头带着劲风袭来时,吕正阳甚至能看清他指节因用力而泛起的青白。
周围的惊呼声还未落地,吕正阳已侧身半步,如同风中柳叶般轻巧避开。这半步看似随意,却恰好让过了傻柱势大力沉的拳锋,同时右手如铁钩般探出,精准扣住了傻柱的手腕脉门。
“嗯?”傻柱只觉手腕一麻,整条胳膊瞬间失了力气,那股子想把对方揍趴下的狠劲,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般泄了个干净。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吕正阳,这人看着清瘦,手上的力道却像钢钳似的,任凭他怎么挣,手腕都纹丝不动。
“撒手!”傻柱又羞又怒,另一只拳头攥得咯咯响,带着风声砸向吕正阳面门。他在轧钢厂食堂搬了十几年面袋,手上有把子力气,寻常人挨上这么一下,少说也得躺三天。
吕正阳眼神微凝,左手闪电般抬起,食指中指并拢,精准点在傻柱挥来的拳头上。这一下用的是咏春里的“问路指”,看似轻巧,却带着一股巧劲。傻柱只觉拳头像是撞上了一块硬石,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拳头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
“你……”傻柱又惊又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小子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好欺负,那身手,怕是比厂里保卫科的老油条还利落。
吕正阳扣着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何雨柱,你想清楚了,还要打吗?”
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傻柱额头冒汗,他咬着牙想再挣扎,却发现对方的力道越来越沉,仿佛再动一下,手腕就要被捏断。周围邻居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
“我的天,傻柱这是踢到铁板了?”
“吕正阳看着文弱,身手这么厉害?”
“傻柱也是,没事找事干嘛……”
这些话像巴掌一样抽在傻柱脸上。他这辈子最看重脸面,在厂里是受人尊敬的“傻柱师傅”,在院里是一大爷倚重的“能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可手腕上的疼和对方冰冷的眼神告诉他,再硬撑下去,只会更丢人。
“我……”傻柱憋了半天,脸涨得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吕正阳看他气焰消了大半,手上力道松了些,却没完全放开:“我再说一次,我没兴趣跟你动手。但你要是非要找不痛快,我奉陪到底。”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傻柱最后一丝侥幸。他看着吕正阳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刚才那两下,对方明显留了手,要是真下死劲,他现在怕是已经躺地上了。
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刺眼,傻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衣服。他猛地一甩胳膊,借着吕正阳松手的劲后退几步,捂着发红的手腕,撂下一句硬邦邦的话:“你等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中院跑,那背影看着狼狈,却还硬撑着挺直了腰板。
看热闹的邻居见没架可看了,也渐渐散去,只是走的时候,看吕正阳的眼神都变了。有敬畏,有好奇,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前院的周大叔路过时,还特意冲吕正阳竖了个大拇指:“吕小子,好身手!”
吕正阳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转身关了门。
门刚关上,母亲就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担忧:“正阳,没事吧?刚才我在屋里都听见动静了,那傻柱也太横了!”
“没事,妈。”吕正阳安慰道,“就是他来找茬,被我劝回去了。”
父亲坐在桌边,眉头紧锁:“这傻柱是易中海的人,这次没占到便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出门多留心,别被他阴了。”
“我知道,爸。”吕正阳点头,“他要是明着来,我不怕。就怕玩阴的,不过我会注意。”
其实他心里清楚,傻柱这人虽然鲁莽,但算不上阴险,真正需要提防的,是撺掇傻柱来的人——秦淮茹。那女人看似柔弱,心眼却比谁都多,这次没借傻柱的手讨到好处,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招来。
果然,没过多久,中院就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劝傻柱,那语气里的委屈和关切,隔着墙都能感觉到:“柱子,你别气了,那吕正阳就是个愣头青,不值得你动气……你手腕没事吧?我给你拿点红花油擦擦?”
接着是傻柱闷闷的声音:“不用!这点小伤算什么!”
“可他那样对你,也太欺负人了……”秦淮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哽咽,“都怪我,要不是我跟你说那些话,你也不会……”
“跟你没关系!”傻柱的声音拔高了些,“是我自己看不惯他那嚣张样!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吕正阳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秦淮茹,果然没安好心。明着劝和,实则在火上浇油,怕是想借傻柱的手,把他彻底赶出四合院。
他没再听下去,转身回了屋。现在不是跟他们计较的时候,系统新解锁的《黄飞鸿之壮志凌云》位面才是重头戏。清末的佛山,不仅有黄飞鸿的无影脚,还有中西医碰撞的萌芽,这对他和国家来说,都是难得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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