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阳声望的微妙变化,像一根细刺扎在秦淮茹心头。
这些天,院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以前见了她要么热情打招呼,要么阿谀奉承的街坊,如今眼神里多了几分疏离。尤其是吕正阳家那边,更是成了院里的“禁区”,没人敢再随意议论,连许大茂都收敛了不少。
这让秦淮茹很不舒服。在她看来,吕正阳就是个外来户,凭什么刚来没多久就搅动风云,甚至盖过了一大爷和傻柱的风头?更让她耿耿于怀的是,自从吕正阳来了之后,傻柱对她家的“补贴”明显少了,虽然嘴上不说,但秦淮茹能感觉到,傻柱心里的那杆秤,似乎开始晃动了。
这天傍晚,秦淮茹端着一盆刚洗完的衣服回来,路过中院时,正好看到傻柱蹲在门口抽烟,眉头紧锁,像是有心事。
她心里一动,走过去,故意叹了口气:“柱子,还没吃饭呢?”
傻柱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刚从厂里回来,懒得动。”
秦淮茹放下水盆,坐在他旁边的石阶上,声音压低了些:“柱子,我知道你最近心里不好受。那天院里大会的事,我都听说了。”
傻柱弹了弹烟灰,没说话。
秦淮茹又道:“吕正阳那小子确实太狂了,连一大爷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咱们这些老街坊了。你说他刚来多久啊,就敢这么嚣张,以后日子长了,还不知道要骑到谁头上呢。”
这话像是说到了傻柱心坎里,他闷哼一声:“他也就是嘴皮子厉害点,真要动起手来,还不一定谁厉害呢。”
“话是这么说,可他现在在院里的名声,可比你响多了。”秦淮茹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昨天我去前院借点酱油,周婶都跟我说,现在院里数吕正阳最有本事,连一大爷都得让他三分。还说……还说你以前帮我们家,都是没脑子,被人当枪使。”
这话半真半假,周婶确实夸过吕正阳,但后面那句“没脑子”,却是秦淮茹故意加上去的。她太了解傻柱了,这人好面子,最受不得别人贬低。
果然,傻柱一听就炸了,猛地站起来,把烟头往地上一摔:“放他娘的屁!周老婆子懂个屁!老子帮你家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你们!吕正阳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
秦淮茹见他动了气,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露出担忧的神色:“柱子,你别激动。我也就是跟你说说,你可别去找人家麻烦,吕正阳那人……看着就不好惹。”
“不好惹?我何雨柱这辈子就没怕过谁!”傻柱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他不就是会说几句歪理吗?真要是打起来,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撂倒!”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厉害,可现在院里都说他好,你要是跟他起了冲突,万一……万一占不到便宜,岂不是更让人笑话?”
“笑话?谁他妈敢笑话我!”傻柱被她激得火冒三丈,拍着胸脯道,“秦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让他知道知道,这院里谁说了算!”
说完,他转身就往跨院方向走,脚步生风,一脸怒气。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傻柱和吕正阳闹起来,无论输赢,对她都有好处。要是傻柱赢了,能打压吕正阳的气焰,让傻柱重新变回以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舔狗”;要是傻柱输了,也能让吕正阳树敌更多,院里人未必会站在吕正阳那边。
此时的吕正阳,正在家里研究系统新解锁的《黄飞鸿之壮志凌云》位面信息。系统面板上,关于清末佛山的风土人情、主要人物和时代背景都有详细介绍,尤其是黄飞鸿的无影脚和医术,让他很感兴趣。
“清末民初,正是新旧思想碰撞、中外势力交锋的时候,去那里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吕正阳喃喃自语,正打算联系联络员,汇报新位面的情况,突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一声怒喝。
“吕正阳!你给我出来!”
是傻柱的声音,听起来火气不小。
吕正阳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事,起身开门。
门口,傻柱双手叉腰,一脸怒容地站在那里,周围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
“有事?”吕正阳淡淡道,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傻柱见他如此淡定,心里的火气更盛:“小子,你挺狂啊?真以为打赢了几张嘴皮子,就能在院里横着走了?”
吕正阳看了他一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要是没事,我关门了。”
“没事?我看你是心虚了!”傻柱上前一步,指着吕正阳的鼻子道,“我告诉你,这四合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大爷是你能顶撞的吗?街坊邻居是你能编排的吗?今天我就替院里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周围的邻居议论纷纷。
“这傻柱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找吕正阳麻烦?”
“肯定是被人撺掇了呗,你看他那样,像吃了枪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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