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拂袖而去的背影,像一块巨石投入中院的池塘,激起的涟漪久久未散。
留下来的邻居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刚才吕正阳那番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不仅剖开了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的虚伪,也让他们看清了院里那些潜藏的龌龊。
“这……这就散了?”有人小声嘀咕,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谁也没想到,一场原本针对吕正阳的批斗大会,最后会以一大爷的狼狈离场告终。
阎埠贵搓了搓手,看了看左右,干咳两声道:“散了散了,都回家吃饭吧。一大爷也是为了院里好,就是情绪有点激动。”他一边说,一边给自家几个孩子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走。心里却在盘算着,今天这事之后,吕正阳在院里的分量怕是要变了,以后跟他打交道得更谨慎些,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算计了。
刘海中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本想借着大会立威,顺便给吕正阳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吕正阳揭了自家孩子的短,搞得他颜面尽失。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跨院方向,闷哼一声,转身回了后院,路过自家门口时,还没好气地踹了一脚门槛,吓得刘光天和刘光福赶紧缩到屋里。
贾张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嘟囔着“小杂种”“不得好死”,却没敢大声嚷嚷,只是灰溜溜地拉着棒梗回了屋。刚才吕正阳当众戳穿她借肉撒泼的事,让她在街坊面前丢尽了脸,现在连抬眼看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傻柱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里五味杂陈。他原本是站在易中海这边的,觉得吕正阳确实太嚣张,可刚才吕正阳的话,尤其是那句“谁把吃剩的骨头扔到我家墙根下”,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知道,吕正阳说的就是他。那天被吕正阳怼了之后,他心里憋着气,晚上就偷偷把食堂带回的骨头扔到了跨院墙角,没想到真被发现了。
“柱子,还愣着干啥?回家吃饭了。”秦淮茹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刚才吕正阳连带着把她也数落了一句,虽然没明说,但那意思谁都懂,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傻柱回过神,看了秦淮茹一眼,没说话,默默地跟着她往家走。路上,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吕正阳的话,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秦淮茹一家“吸血”了?是不是真的像吕正阳说的那样,活得太糊涂了?
许大茂则早就拉着娄小鹅溜了。刚才吕正阳提到散播谣言时,他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当场揭穿。现在大会散了,他赶紧拉着媳妇回家,关上门后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这吕正阳跟个鬼似的,怎么啥都知道?”
娄小鹅白了他一眼:“让你别整天搬弄是非,你偏不听。现在知道怕了?我看你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好。”
许大茂哼了一声,心里却不服气:“我怕他?等着瞧,早晚有他倒霉的一天!”话虽如此,语气里却没了之前的嚣张。
相比这些人的狼狈,跨院这边却显得平静许多。
吕正阳回到家时,母亲正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看到他回来,赶紧拉着他进屋:“正阳,刚才院里那么大动静,没出事吧?我听着好像都在说你。”
“没事,妈。”吕正阳笑了笑,安慰道,“就是开了个大会,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没把刚才的冲突告诉母亲,怕她担心。
父亲坐在屋里抽烟,见他回来,磕了磕烟灰,沉声道:“我刚才在窗户上看到了,那些人就是故意针对你。以后在院里走路,多留个心眼。”
“我知道,爸。”吕正阳点点头,“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他们奈何不了我。”
晚饭时,妹妹吕晓雅突然说:“哥,刚才我去前院找同学玩,听到阎大爷家的姐姐说,你今天把一大爷他们都怼了?还说你特别厉害?”
吕正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小孩子家懂什么。”
母亲却叹了口气:“树大招风啊。正阳,咱们不求别的,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行。”
“妈,您放心,我有分寸。”吕正阳安抚道。
他知道,母亲的担心不无道理。今天这事之后,他在院里的处境肯定会更复杂,但他并不后悔。有些事,你越是退让,别人就越是得寸进尺。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让那些人知道他的底线。
第二天一早,吕正阳去轧钢厂上班,刚走到院门口,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
以前见了他要么绕道走,要么假装没看见的邻居,今天却有不少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正阳,上班去啊?”前院一个姓周的大叔笑着点头。
“嗯,周叔早。”吕正阳礼貌回应。
路过中院时,几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大婶,也对着他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甚至连平时跟易中海走得近的一个老工人,见了他也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没再像以前那样冷着脸。
这种变化很微妙,却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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