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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处理完这一切，并不知道萧红影的反应。
没多久周倩倩又打来了电话，
“别慌。”
“天塌不下来，后续他们会停止攻击了。”
“可是股价……”
“让它跌。”秦枫打断了她，
“跌得越狠越好。你什么都不用做，让你的人也全部停手，看着就行。”
“什么？”
周倩倩彻底懵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都不做？看着公司被人搞垮？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疯话。
她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在对方的攻击下已经摇摇欲坠，而秦枫却让她放弃所有抵抗。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
“去泡杯咖啡，或者开瓶红酒，看戏就好。”秦枫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最多一个小时，你会看到比股价暴跌更有趣的场面。”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周倩倩握着已经传来忙音的手机，呆立在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她的身后，公司的技术总监和公关总监都眼巴巴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焦急。
“周总，怎么样？秦先生那边……”
技术总监王海硬着头皮问，她是周倩倩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此刻却连声音都在抖。
“周总，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再过十分钟，跌停就封死了！”
“我们必须立刻发布强硬的澄清声明，同时申请紧急停牌！”
公关总监刘莉也急切地补充道，她的团队已经拟好了十几套方案，就等她一声令下。
周倩倩深吸一口气。
那股由秦枫声音里传递过来的、莫名其妙的镇定感，
竟然真的让她那颗快要炸裂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信任秦枫。
这种信任毫无道理，却又坚如磐石。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和果决，
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藏着一场她自己才能看懂的豪赌。
“技术部，放弃所有防御。”
“公关部，停止一切澄清和舆论引导，静默。”
“什么？！”
两个部门的负责人同时惊叫出声，他们看着周倩倩，眼神里全是“周总你是不是疯了”的惊恐。
王海向前一步，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周总，三思啊！放弃防御，我们的核心数据库就等于裸奔！”
“客户资料、财务数据、研发代码……全都会被对方打包带走！创世纪就完了！”
“是啊周总！”刘莉也快急哭了，
“现在全网都在骂我们，水军已经把黑料顶上了所有平台的热搜第一。”
“我们不发声，就是默认！股民会恐慌性抛售，银行会抽贷，合作伙伴会终止合同……这是雪崩啊！”
这不等于直接开门揖盗，还帮着人家把家里的东西打包吗？
“这是秦先生的命令。”周倩倩只说了这一句。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秦先生。
这个名字，如今在创世纪集团的高层里，已经如同神谕。
王海和刘莉对视一眼，他们想反驳，想继续劝说，可看到周倩倩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们脑子里有一万个不理解，但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是，周总！”
……
龙京，私人会所。
萧红影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文件夹，那张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血色。
“教授”还躬着身子，汗水已经浸透了他后背的衬衫，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每一次都像在擂鼓。
“你说，对方的痕迹，最后指向一个废弃的海底光缆站？”
萧红影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让人心头发颤的寒意。
“是……是的，大姐。”“教授”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这种反追踪技术，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对方……对方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人。”
萧红影没有再说话。
她缓缓地，重新靠回了那张铺着白狐皮的紫檀木榻上。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从旁边一个精致的银质小盒里，捻起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教授”见状，连忙上前，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想要为她点上。
“滚出去。”
萧红影看都没看他一眼，声音冷得像冰。
“是，大姐！”
“教授”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茶室，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虚脱了。
萧红影自己点燃了香烟，猩红的火光在她指尖明灭。
她吸了一口，任由辛辣的烟雾在肺里打了个转，再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中，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非但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震惊，
反而慢慢地，慢慢地，浮现出一抹奇异的、带着病态兴奋的潮红。
“幽灵……”
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性感。
“有意思。”
“真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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