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离开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所谓的理智都成了扎向我们的一把把刀,它把我们扎得千疮万孔,鲜血淋淋……于是我把这一把把刀拔下来,试着靠近他、希望他能回到我的身边——
结局却是让他把我推得更远,就那么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常常在想,到底是哪一步错了?要从哪一步开始修正,他才不会离开。
或许是那个吻吧,我应该及时告诉他,我只是有点被吓到,而不是抗拒或恶心,甚至当时他要是再吻我第二遍,我也许会回应。”
积压已久的情绪和心里话在此刻如同摇晃许久的碳酸饮料,在瓶口被拧开的那刻气势磅礴地喷涌而出。
也不管眼前人是不是易丞了,他就像是得到了树洞的抑郁症患者,一股脑地倒着憋了许久的话,说完的那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早该说了。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沉重,一直没有动静。
最终是他长长地吁出口气,主动问道:“总裁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男人低头打字。
沈非然忽然想起什么,又说了句,“对了,易助理也问过我类似的话。”
很快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老板微信:他问你什么?
沈非然如实回答,“问我易丞是不是喜欢我、我们是不是真的之类的话,他还一直表现出希望我能带着易丞去聆听阁的样子。”
总裁没有回复。
慵懒的身体微微坐直,沈非然试探性地说了句,“他好像对易丞的事很上心。”
原以为能从男人身上得到答案,可他却放下了手机,默不作声喝起酒来。
好像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一样,与沈非然的猜想背道而驰。
他并没有摘下面具和沈非然相认。
这令得沈非然更为动摇了。
心底忽然升起一丝烦躁,沈非然端起香槟一饮而尽,管家适时斟上大半杯,他又埋头喝了起来。
之后两人再无任何交流,沈非然喝得有些发昏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老板微信:吃饱了吗?
再看时间已是十点多,他该开始治疗总裁的失眠症了。
于是他放下酒杯起身,摇摇晃晃地打了个酒嗝,“吃……呃……吃饱了。”
他脑袋有些晕,忍不住摇了摇头。
喝了那么多次酒酒量还是不见长,看来是喝得不到位。
网上不是说了嘛,得喝过几次酩酊大醉找不着北的,才能千杯不醉。
老板微信:走吧。
发完消息,男人便起身往楼梯走去,沈非然摇摇晃晃地跟上,两人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
偌大的客厅上方是一盏气势恢宏又极具东方韵味的掐丝珐琅彩玻璃吊灯,倾洒下来的光亮将男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沈非然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鞋尖有意无意地碰着他的影子。
踏上阶梯,一阵轻柔的风掠过,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只见保姆手中捧着两个纸箱从二人身旁跑过,忙忙碌碌的样子。
沈非然的视线在她身上定格几秒,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走了一阵,男人终于停下。
沈非然适时放缓脚步,跟着他走进其中一间房。
入门却没有看到雕花屏风这个老演员,而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
这是一间套房,古色古香的装修与庄园一致,最里面是立四柱小叶紫檀拔步床,横梁间挂着的纱幔随风飘扬,散发着一股金钱的味道。
这就是传说中价值一套房的“皇帝床”啊!
男人走到雕刻着细致纹样的红木衣柜前,打开,里面挂着一套套整洁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应有尽有。
掌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老板微信:这些是易睒睒替你准备的换洗衣物,以后他没空接你回去的时候,你就住这间房,电脑在你背后,都是按照你的配置准备的,房间隔音做得很好,你可以放心工作。
沈非然第一次感受到金钱原来可以如此壮观,由衷感谢:“谢谢老板。”
老板微信:开始工作。
助眠仍然是在昨晚那间房,大概就是主卧了,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一道雕花屏风,进门后便再无交流。
工作完毕沈非然回到易睒睒给他准备的客房,洗完澡已是近凌晨一点,他有些懊恼。
不该喝酒的,这会儿没时间开播了。
直播平台软件粉丝群已经炸开了锅,甚至二创已经出了“寻人启事”,粉丝们开着玩笑他要是再不出现就该报警了。
沈非然临时临急发了通知,管理员十分尽职地安抚着粉丝们的情绪,他松了口气,一头倒在拔步床上。
席梦思很柔软,头顶的灯光也是柔柔的,可他却毫无睡意。
是因为酒气过了,所以难以入眠吗?
还是因为……
他今晚不知第几次长叹气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总裁到底是不是易丞?
如果是,在他说完那番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回应?
因为不是已成所以没反应,还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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