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非父皇的孩子!”
少女眸中闪过诧异,心底却一片平静,她早已知晓这桩秘辛,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此刻坦白
“休得胡言!你怎会不是父皇的子嗣?”少女严辞喝止
“我也是半月才知晓,而告诉我真相的人……是沈惊寒……”
越瑾言面露羞愧:“我母妃原是澜月国的一名小官之女,母妃与澜月国世子互生情愫,
只是遭到了世子母亲的反对,世子母亲勒令外祖父将母妃嫁与他人,我母妃不肯,逃了婚……
世子母亲怕我母妃再与世子联络……,所以开始派人追杀我母妃,可是那时候母妃已有身孕……
为了护住我,我母妃不得已,假扮宫女混入了大越的皇宫,后借着父皇醉酒之机,谎称自己被父皇宠幸怀了龙种……
而我的生父,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的存在,派了人来了大越皇宫,只为了保我平安……
那些眼线被沈惊寒的人抓了去,对比了我与生父的画像,识破了我的身世,便以此要挟我,他说,若我不听他摆布,就把我的身世公之于众。
到时候,我必死无疑,母妃的陵墓会被掘开,连你也会因‘包庇’遭连累,
若父皇病重听到这等奇耻大辱,定然也撑不住……
朝中本就动荡,若是此事爆出,后果不堪设想。
他以此威胁我为他所用,我怕皇姐知道后会厌弃我、疏远我,便一直瞒着你”
越瑾言急忙表忠心,语气急切而坚定:“皇姐,我绝无叛国之心!假意答应他,只是缓兵之计!大越与图望乃是世仇,这份血海深仇,我从未忘记!”
越倾歌沉默片刻,眸光沉沉地看着他
“所以,近来朝堂上那些突然拥护你上位的人,多半是沈惊寒安插的细作,对吗?”
越瑾言颓然点头,声音带着几分苦涩
“我本想顺水推舟,借着他的眼线巩固势力,等上位后再一一清算,好有能力护你周全。可我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竟想让你嫁给他!”
越瑾言紧紧攥着少女的手,眼底满是决绝
“皇姐,我从来不想当什么太子、什么皇帝,我要着权利的初衷只不过是想护着你!若是连你都保护不了,这储君之位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大不了,我就与沈惊寒拼个你死我活,也绝不让他得逞!”
少年眼底满是恳切与痛惜,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像只被抛弃却仍死死不愿松开的小兽。
他眼神湿漉漉的,带着几分无措与卑微
越倾歌愣了愣,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
“好了,不准哭,我很高兴,你愿意把这样的秘辛告诉我,身世之事,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你肯对我坦白,便是信我。”
越瑾言微愣,见越倾歌并没有因此就与自己疏远,看自己的眼中也并不是厌恶……
一直悬着的心,此刻才算落了地……
“皇姐,不会厌恶我吗?”
“你自小跟在我身边,我为何会厌恶你?……沈惊寒准备威胁你做什么?还有那些眼线的事,都一一说与我听。”
少女的声音平静却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两人回了倾月殿,内侍宫女们在外值守,屏声静气。
两炷香后,宫门再次打开,越瑾言垂着眸走了出来,眼底的光彩尽失,周身满是颓然……
他站在倾月殿门口良久……
皇姐,竟还是执意要嫁入图望……
而的宴会上,丝竹声依旧悠扬,却掩不住满场各异的心思。
使臣们满面红光,举杯畅饮,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唯有端坐在上首的萧玦,一杯接一杯地沉默饮酒。
琥珀色的酒液入喉,烧得喉咙发紧,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沉郁,他的目光时不时定在旁边已经空了的位置上,眸光闪动。
而沈惊寒,也早已借着醉意离了席。
只是刚走到御花园西侧的月洞门,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惊寒哥哥……”
他脚步微钝,随即一道柔软的身影带着哭腔扑进了他怀里。
越银欢紧紧搂着他的腰,脸颊埋在他的锦袍上,哭得梨花带雨。
她今日穿了一身水绿色宫装,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白梅,泪水打湿了衣襟,晕开一片水渍,衬得她本就娇美的脸庞愈发楚楚可怜。
眼角泛红,睫毛湿漉漉地颤动,鼻尖小巧而通红,下唇被咬得微微发肿,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竟透着几分勾人的艳色。
沈惊寒身上带着酒气,看见她这副样子难免开始心猿意马,
越银欢于他而言,本就是可有可无的玩物,烦了便弃,顺了便留,如此投怀送抱他又怎么会拒绝……
怀中的女子哭得浑身发颤,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混着空气中的金桂甜香,钻入鼻尖。
沈惊寒低头,瞥见她泛红的眼角和水光潋滟的眸子,那副又娇又可怜的模样,竟让他心头憋了许久的火莫名窜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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