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你这是何苦呢?刚刚我们将军下手可不轻,啧啧……你瞧瞧这一身的伤哟,我劝你还是趁早交出兵符。你这般硬撑也没用,我们不会让你死,却能让你日日尝遍这钻心的疼。”
见李凛依旧不吭声,男人又往前走了两步,语气带着恶毒的威胁
“你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啊,你说是不是?”
“你不为自己想,也该想想你的妻儿吧?若是让她们知道你在这儿受这般罪,或是……她们因你遭了难,你心里就不疼?”
捆在木架上的李将军身体猛地一僵,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疼痛,喉间动了动,突然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们的话?我妻儿的性子,我比谁都清,她们宁死,也不会做你们要挟我的把柄。”
李凛心里很清楚,妻儿恐怕早已遭遇不测,这些人不过是想用假话诈他
想到妻儿,李凛心里难免悲凉,面上露出了一抹决然
“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男人见他软硬不吃,顿时恼羞成怒,眼神变得狠戾。
他转身走到帐角,拎起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头呈尖锐的月牙状,通体泛着刺眼的橙红色,边缘还冒着丝丝白烟
凑近便能闻到一股金属被烧红的焦糊味,烫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下手可也不比我们将军轻,弄疼了您可多担待”
男人握着烙铁的木柄,一步步走向李凛
那烧红的烙铁正要往李凛胸膛按去,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急促的呼喊
“着火了!将军的营帐着火了!快随我过去救火!”
帐内的男人动作一顿,侧耳听了听外面越来越近的动静,他转头冲帐外守着的几个卫兵喊
“你们先过去两人看看是怎么回事,这里有我盯着,他跑不了!”
“是!”帐外两人应了一声,脚步声很快远去,只余下两人看守在侧,
男人收回目光,看向木架上的李凛,他掂了掂手里的烙铁棍,再次一步步逼近:“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硬撑!”
就在他手臂再次扬起的瞬间,帐外突然传来两声极轻的闷哼
男人心头一警,刚要转头去看,帐帘“哗啦”一声被人猛地掀开,
一道黑影瞬间扑了进来!他还没看清来人模样,帐内的烛火就“噗”地一声被劲风扫灭,
黑暗中,他只觉得自己的脸突然一阵剧烈的闷疼,他左边脸被重重的打了一拳,此人力气极大,他忍不住踉跄的往后倒去,
紧接着一股蛮力袭来,男人整个人被狠狠按在地上,冰凉的刀刃瞬间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准动!再动一下,我立刻杀了你!”
陆骁澜的声音压低,带着一股狠戾。
那男人吓得浑身一僵,刚要开口求饶,一块粗糙的破布条就被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双手也被麻绳迅速捆紧,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越倾歌也快速将帐外被打晕的两个卫兵拖进帐内,
此时,借着帐角两盆炭火还在燃着,微弱的红光映亮了帐内的景象。
他们看清了被困在木架上的李凛,李凛披头散发,浑身是受刑留下来的伤口,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越倾歌的心也忍不住跟着一颤,方才两人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一些,没有想到李将军竟如此忠义,心中不免难过又感动……
两人不敢耽搁,快速上前解开捆着李将军的铁链。
铁链“哐当”落地,李将军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还是陆骁澜眼疾手快的扶了一下……
他看着面前两个陌生人,李凛喉间动了动,最终只沉声问出一句
“你们是何人?”看向两人眼中防备不减
“李将军,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先离开这里再说!”
越倾歌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套皱巴巴的兵丁服饰递给他。陆骁澜搀扶着李将军帮忙穿戴:“救火的人快回来了,再等就走不了了!”
李将军没再多问,接过服饰咬牙套上,伤口被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疼得他额角冒冷汗,却一声不吭,强撑着跟上两人的脚步,离开帐篷。
不管这两人是真心营救,还是假意套取兵符,眼下都是唯一的逃生机会。若是他们图谋不轨,自己就算身负重伤,也未必没有反击的余地,不如先假意顺从,再做打算。
刚穿过两排营帐,前方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巡逻兵正举着火把朝这边走来,火光越来越近,几乎要照到他们的衣角。
三人瞬间屏住呼吸,越倾歌拉着李将军躲到一处帐帘后,陆骁澜则迎了上去,故意摆出不耐烦的神色:“弟兄们还在前面救火,你们怎么往这边走?”
巡逻兵队长愣了愣,看他穿着伍长服饰,也没多想,只摆了摆手
“刚接到命令,过来查看这边有没有火情,既然没事,我们就去别处了。”说罢便带着人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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