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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幼教娇娘:携空间种田守山河 > 第427章 阿九,到你了。来!把骰子丢出去

接下来几日,李晚没在外出,而是待在家里处理一些积压的事务。比如赶制顾客要的瓷片画,设计匠心阁要推出的新玩具等等,有时也带着阿九到洼地走走。

这一日,刚把顾客要的两幅瓷片画制出来,门外就传来大牛那熟悉的声音:“嫂子好!晚儿小姐在家吗?”

“哟,是大牛呀!又来取货呢?快进来吧!东家娘子在屋里呢。”随后,马六媳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不一会就见大牛跟在马六媳妇后边进了院子。

“夫人,晚儿小姐。”大牛恭敬的行礼。

“大牛哥,你是算好日子过来的吧!”李晚打趣道,“我刚完成最后一幅瓷片画,你就过来了。”

“晚儿小姐又打趣我,我……我那会算什么日子。”大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是我家夫人给小姐和少爷带的东西。”将柳香给李晚带的礼物和齐明的衣物从马车上取下来,大牛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自家少爷齐明,连忙问道,“我家少爷呢?没在家吗?没给小姐添麻烦吧?”出发前,柳香叮嘱他,过来后看看齐明在这里是否适应,要是不适应,想回去了,就将他一并带回府城。齐明毕竟从小在府城长大,虽小时候受了一段时间的苦,可跟村子里相比不管是生活环境还是条件府城都要好一些。人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答应了齐明跟着李晚姐弟来雨花县,可柳香还是有些担心。

“你来的不巧。明哥儿跟着杰哥儿他们绘李家村了,估摸着现在正跟着杰哥儿他们上山掏鸟呢。”李晚接过东西,又将齐明来这里后的一些情况简单的跟大牛说了说,“……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弄得像个小花猫……”

得知小少爷在这一切安好,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去,吃过午饭,大牛便提出了告辞。挽留无果后,李晚便将精心绘制的瓷片画打包好,连同新设计的、与“富贵荣华图”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童行天下历险图》一同交给了大牛,叮嘱他务必小心运送,让他转告柳香齐明在这里很乖,让柳香放心!等过段时间若齐明想回去了,她定亲自安排人送他回去……“哦!好的!好的!小的回去就跟夫人说。”

送走大牛,算算日子,李晚决定带着阿九前往县城,置办些过年的物品。这将是她嫁入沈家后过的第一个年,虽沈安和远在边关,心中难免有些缺憾,但家中如今添了木墩、大丫、二丫、小宝,还有王琨、石磊、石静等一众护卫,人气反而比以往更旺。她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驱散冬日的寒意,也凝聚家人的心。

“婷儿,明日我打算进城一趟,购买些过年的物品,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嫂子,你们去吧!这次我就不去了。”沈婷看看手中的绣活,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

去县城,自然不能不去拜访好友——赵府二夫人柳映雪。算算时日,自映雪儿子满月宴后,她便忙于洼地、庄子诸事,后又前往府城数月,竟有小半年未曾见过这位闺中密友了。不知映雪家那粉团子般的小宝宝长成了什么模样?映雪产后身子恢复得如何?在赵府那般大族中过得是否顺心?还有大哥李奇家的念安、念芷两个小家伙,自己从府城回来这些时日,竟也没顾得上去看看,想想实在是不称职。

想到这些,李晚又转身进了里屋,她得去给几个小宝贝准备点特别的礼物。

翌日,进了县城,李晚便安排石静先去赵府递拜帖,并嘱咐她:“送了拜帖不必急着回来,抽空去武馆看看。”石静家原本是开武馆的,父亲死后,她又来沈家做了李晚的贴身护卫,武馆便交给了师兄弟打理,如今来了县城,自然应该回去看看,也跟师兄弟们叙叙旧。

“是!”石静领命而去。

李晚自己则带着阿九,熟门熟路地赶往大哥李奇一家在县城居住的小院。来到记忆中的小院,叩响门环。

“谁呀?”不一会儿,门后传来一道略显陌生、带着几分警惕的女声。

李晚微微一怔,左右看了看,心下不由得嘀咕: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大哥家不住这里?还是说他们换了住处?

正暗自揣测,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个约莫十二三岁、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探出头来,一双眼睛打量着门外的李晚和阿九,带着显而易见的防备。“请问你们找谁?”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却透着疏离。

李晚按下疑惑,和气地问道:“姑娘,请问这里是悦香楼掌柜李奇家吗?”

那小姑娘闻言,眼神里的警惕更重了些,语气生硬地回答:“老爷不在家,若有事情,还请到悦香楼去寻……”她话未说完,一个小小的人影就像颗小炮弹似的从她身后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李晚的腿,脆生生地喊道:

“姑姑!”

正是李晚的大侄子念安。

“小少爷!”那小姑娘见状,惊呼一声,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和紧张。

“念安!”李晚亦是又惊又喜,弯腰将小侄子抱了起来,掂了掂分量,“重了些!想不想姑姑?”她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念安的小脑袋。阿九见状,紧紧的拉着李晚的裙摆。

念安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搂着李晚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想!姑姑怎么才来!”他抬手指着正房的厢房,“娘亲和妹妹在屋里,妹妹在睡觉呢!”

那开门的小姑娘见念安与李晚如此亲昵,还口称“姑姑”,知道自己闹了误会,脸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连忙将院门完全打开,侧身让开,局促不安地赔罪:“对不住,对不住,奴婢不知道是姑奶奶来了,奴婢刚来不久,没见过姑奶奶,请姑奶奶恕罪。”说着就要福身行礼。

李晚抱着念安,腾出一只手虚扶了一下,笑道:“无妨,你做得对,谨慎些是好事。快起来吧。”

这时,在屋里哄小女儿睡觉的含烟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抱着被吵醒、正揉着眼睛的念芷走了出来。见到李晚,她脸上立刻绽开笑容:“晚儿!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屋!”

“回来好几天了,一直没忙的过来看你们,还望含烟姐别怪我。”李晚笑着将带来的礼物递给含烟,又给大嫂介绍了紧紧拉着自己衣摆的阿九:“含烟姐,这是阿九。”她轻轻推了推阿九,柔声引导,“阿九,这是嫂嫂,叫嫂嫂。”

阿九抬起乌溜溜的眼睛,飞快地瞄了含烟一眼,又低下头,小手攥着衣角,嘴唇嚅动了几下,极轻极快地吐出两个字:“嫂……嫂。”声音虽小,却清晰可辨。

李晚心中一阵惊喜,这还是阿九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开口呢!她立刻乘胜追击,蹲下身,对阿九和念安说:“阿九,你比念安大。我和嫂嫂说说话。你带念安去那边玩一会儿姐姐带来的新玩具好不好?”她指了指堂屋角落那张铺着软垫的小榻。

阿九看了看眼巴巴望着他的念安,又看了看李晚鼓励的眼神,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走过去,拿起小榻上的一个七巧板,默默摆弄起来。念安也凑了过去,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阿九虽不答话,却也没有排斥,偶尔会按照念安的指点移动木块。

“……在府城一切顺利,还买了块地,建了个中转塘……杰哥儿、旺哥儿他们也从府城回来了,如今在李家村。哦,对了,香姨的儿子齐明也跟着一起来咱们雨花县玩了,眼下也在李家村,跟杰哥儿他们在一处。”姑嫂两人亲热的说着分别后的情况。

在交谈中,李晚得知,刚才开门的小姑娘名叫桃花,今年刚满十二岁,是大哥李奇见含烟一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还要操持家务,实在辛苦,心疼妻子,与家里人商量后,特意去牙行买回来的小丫鬟。平日里主要帮着含烟打扫卫生,看看孩子,做些轻省活计。

李晚一边与含烟说着话,一边不时关注着在一旁玩耍的两个孩子,最终还是不放心的走了过去。

“念安!瞧!这是什么?”李晚拿出一套刚做好,还没有在匠心阁售卖的《童行天下历险图》打开,跟两个孩子一起玩起来。当初将阿九他们解救出来后,她就有了设计和制作一套提高孩子防拐防骗的益智玩具的想法,可因为各种琐事耽搁,直到前两日才做出两套样品,一套让大牛带回了府城,一套带来送给自家小侄子。

“市集上,一个面善的婶婶递给你一块糖糕,说带你去见你爹娘。你当如何?”李晚问。

“我娘说过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也不能跟陌生人走。”念安立刻回答。李晚转头看了眼含烟,想来大哥和含烟姐教过他。

“念安真棒!来拿着旗子往前走一步。”李晚立刻表扬,“阿九,到你了,来!把骰子丢出去。”

在李晚和念安的鼓励下,阿九将手中的骰子丢了出去。

“1,2,3,4。呀!阿九获得一张幸运卡,请接着往前走一步。”李晚夸张的说,阿九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在玩游戏的过程中,李晚发现,阿九虽然年纪比念安大两三岁,但无论是语言表达能力、与人互动的主动性,还是对一些常识的认知,似乎都比不上三岁多的念安。念安已经能奶声奶气地背几首简单的古诗,认得不少常见的字,而阿九却几乎是一片空白,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或者说,像是被刻意忽略了蒙学启智的阶段。

是因之前被拐受惊,封闭了心扉?还是在他原来的环境中,根本无人敢教、无人愿教,或是……另有隐情?李晚心中暗忖。不管阿九日后是去是留,是回归他原本可能显赫的身份,还是作为一个普通孩子长大,都不能这般浑浑噩噩,做个目不识丁、碌碌无为之人。基本的学识、明辨事理的能力,是立身之本。看来,对阿九的启蒙教育,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

三人又玩了会儿,直到桃花过来喊吃饭。几人才意犹未尽的停手,念安宝贝似得将玩具递给含烟:“娘,这是姑姑送我的,你帮我收好。等爹爹回来了我还要玩。”

“桃花,你去酒楼告诉老爷,就说晚儿妹妹来了,让他回家来一起吃顿饭。”

李晚连忙阻止:“大嫂,不必特意去叫大哥了。眼下正是年关,酒楼生意最是繁忙的时候,大哥定然脱不开身。我一会儿还要去赵府看看映雪,在县城也还有些杂事要处理,改日再来叨扰便是,届时若大哥得空,再一同吃饭不迟。”

含烟见她坚持,也不再勉强。

饭菜算不上丰盛,但味道不错,可见桃花的厨艺还不错。

吃过午饭,小念芷完全醒了,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李晚。李晚从含烟手中接过这粉雕玉琢的小侄女,抱在怀里,喜爱得不行,在她柔嫩的小脸上亲了又亲,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含烟在一旁看着,眉眼弯弯,本想打趣两句“喜欢就自己赶紧生一个”,可话到嘴边,猛然想起沈安和远在北地未归,便将这玩笑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而说起念芷最近的趣事。

李晚何等敏锐,察觉到大嫂瞬间的迟疑和转换话题,心下明了,却并不在意,反而主动笑道:“大嫂是想说让我自己也生一个吧?没事,我现在年纪还不算大,家中里外许多事需要张罗,安和……他也还没回来。等过两年,他回来了,家中诸事也上了正轨,再要孩子也不迟。”她语气平和,带着对未来的笃定,驱散了那一丝因提及沈安和而产生的微妙气氛。

约莫一个时辰后,石静也从武馆回来了。李晚便起身告辞,带着石静和阿九前往赵府。

赵府门房早已得了吩咐,恭敬地将她们引至二房院落。柳映雪正抱着六个多月大的儿子在暖阁里玩耍,小家伙被养得白白胖胖,藕节似的胳膊腿乱蹬,见到生人也不怕,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十分可爱。与满月宴时相比,柳映雪的身材恢复得极好,气色红润,眉宇间洋溢着初为人母的温柔与满足。

见到李晚,柳映雪十分开心,放下儿子,拉着李晚的手笑道:“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哎哟,我的错我的错!这不是想着要给你带点好东西,准备得久了一点嘛!”说着,李晚将带来的礼物拿出来,递给柳映雪。那并非金银俗物,而是她专为小宝宝设计的几本“撕不烂的布书”。用的是柔软光滑的绸缎面料,内里填充了薄薄的棉絮,书页上请绣工精湛的秀娘绣了各种憨态可掬的小猫、小狗、小鸭子等动物形象,色彩鲜艳,触感柔软,既安全又能吸引婴儿的注意力。

柳映雪接过一看,立刻爱不释手,翻看着上面活灵活现的绣样,惊叹道:“晚儿,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竟能想出这般巧思妙物!我以前就常听人说匠心阁里的玩具新颖别致,可惜一直没得空去逛逛。如今见了这布书,我可算信了!等麟儿再大些,我定要带他去匠心阁好好看看!”她已是童心萌动,想着以后要常去光顾了。

“之前你让人送来的莲藕、鳝鱼和螃蟹,我收到了。家里人都说味道极好,尤其是那藕粉,我婆婆特别喜欢,说口感细腻,易于克化,还让我问问你,能否再买上一些?”

李晚闻言,略带歉意地说:“哎呀,不知老夫人如此喜爱。今年是头一年规模种植,莲藕收成本就不多,制成的藕粉也早已售罄。等明年,我定提前跟鲁耕他们说好,专门给老夫人多留一些上等的送过来。”

“晚儿,你说说你,怎的就有这般大的本事。”柳映雪语气亲昵,带着几分娇嗔,“如今满县城都在传,说沈家娘子李晚如何了得,不仅会设计首饰玩具,开铺子赚钱,还懂种田养殖,把那没人要的洼地变成了聚宝盆。我婆母和妯娌们没少在我跟前夸你,羡慕我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好友!”

李晚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谦逊道:“你快别打趣我了。我哪有他们说的那么神通广大?种田养殖,那是庄子上佃户和鲁耕父子他们的功劳,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出出主意罢了。真正出力流汗的是他们。”

柳映雪却不依:“动嘴皮子出主意才是关键!旁人怎么想不出这等好主意?”接下来,两人又说了好些体己话,问了彼此近况,也就合作的首饰铺子“琳琅阁”接下来的经营方向交换了意见。当柳映雪得知自己姨母柳香的儿子齐明也来了雨花县,如今正在李家村玩耍时,又是吃惊又是高兴:“明哥儿也来了?这孩子,定是贪玩跟来的!我这就让人给母亲送个信儿,过两日便去李家村,把这调皮小子接来家里住几天,也让我娘看看他。”

从赵府出来,日头已微微偏西。李晚带着石静和阿九,按照早已列好的清单,融入了县城熙熙攘攘的集市人流中。红纸、炮仗、新布、糖果、干货、鱼肉类……她细细挑选,讨价还价,石静跟在身后负责拿东西,阿九则安静地牵着李晚的衣角,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充满年节气氛的热闹场景。

与此同时,雨花县县衙后院。

忙碌了一天的县令陆明远脱下官袍,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后衙。夫人林婉清像往常一样,温柔地上前为他宽衣,递上热茶。

陆明远喝着茶,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夫人,估计……明年此时,我们就不在此处了。”

林婉清正拿着他的外袍准备挂起,闻言手一顿,愕然转头看他:“不在此处?夫君何出此言?可是……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她心中惴惴,“之前你不是常说,若能一辈子留在这雨花县,为家乡父老做些实事,便心满意足了吗?”

林婉清一直都知道丈夫的心愿。陆明远自幼家贫,父母早逝,是全村的乡亲们你一文我一文凑钱供他读书,才得以考取功名。他心中始终怀着深深的感激,发誓若能做官,定要回报乡亲。中了进士后,他一心只想回家乡任职,希望能利用朝廷律法,为乡亲们减免些苛捐杂税,让他们少受些欺凌盘剥。然而,官员回原籍任职谈何容易?规矩森严,阻力重重。

直到后来,他娶了出身官宦之家的林婉清。为了成全丈夫的心愿,林婉清放下身段,多次恳求爹娘和兄长,动用了不少关系,想尽了办法,才最终将他运作回了雨花县任县令。来到雨花县这些年,陆明远勤政爱民,秉公断案,殚精竭虑地想方设法提高百姓的生产能力,县域内治安好了不少,百姓生活虽谈不上富足,但至少冤有处申,苦有处诉,日子有了些许盼头。林婉清也渐渐习惯了这远离京城繁华、略显清贫却充实安宁的生活,除了偶尔思念跟随外祖父在京城求学的大儿子外,她觉得若能就这样与夫君相守,为一方百姓尽点心,过完此生,也没什么不好。

可如今,丈夫却突然说要离开了!这让她如何不惊?

陆明远接过妻子手中的衣服自己挂好,转身拉着她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神色凝重:“婉清,你知道的。为了能长久留在此地,这些年,我从不主动往上报什么显着的功绩。包括当初李娘子他们在李家村搞的新法育苗、稻田养鱼,还有沙地种瓜取得成功,我都压下了未曾上报。”他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即便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对不住李娘子他们的辛劳与智慧(不上报,朝廷便不知,自然也就没有相应的奖赏),但为了能留下,我不得不如此。唯有政绩平平,年底考核不出挑,才有可能不被调离。”

林婉清愣愣地听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本能地问:“那……那这次怎么就不行了?”

陆明远便将李晚庄子上种出土豆之事,原原本本,详细地说与妻子听。从土豆的惊人产量、不挑地力,到既可做菜又能充饥,以及其作为粮种可能带来的深远影响,一一剖析。“……婉清,此物非同小可!乃真正的祥瑞嘉禾!若真能推广开来,不知能活多少人命,解多少饥馑!这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大事!所以,必须往上报,瞒不住,也不能瞒!”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上边接到上报,必定会派人下来核查。到那时,我再想如以往那般藏拙,是绝无可能了。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便我此次不报,以此物之潜力,风声迟早也会走漏,被上面知晓。届时,我不仅这官位难保,恐怕……”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苦笑道,“这项上人头,都要因为‘隐匿祥瑞、居心叵测’的罪名而搬家了。”

林婉清听到这里,终于回过神来,脸色微微发白,焦急地抓住丈夫的胳膊:“那……那如果他们下来查,得知你之前明知有新法育苗、沙地种瓜等利民之法却不报,会不会……会不会因此问罪于你?”她最担心的还是丈夫的安危。

陆明远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妻子冰凉的手背,安慰道:“不会。这一点,我仔细思量过,也问过李娘子。那些方法,诸如新法育苗,对水源、土质、农户接受程度要求较高;沙地种瓜,也并非所有沙地都适宜,需要特定的技术和品种。届时,我可以说是想再多实验几年,观察其在不同条件下的适应性、稳定性,看看究竟哪些地方真正适合推广,以免盲目行事,反害百姓。以此为理由,虽不算光彩,但于情理上说得通,至多得个‘谨慎过度’的评价,不至于因此获罪。”

林婉清听完丈夫的解释,仔细琢磨,觉得确有道理,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只要夫君无性命之忧,其他的,都好说。

夫妻二人又低声商议了些许关于后续可能面临的局面以及家中需要提前做的准备,直到丫鬟来请用晚饭,方才起身。

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方才交谈之时,一道如同壁虎般紧贴在窗外檐下阴影中的身影,已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去。直到屋内夫妻二人离开,那身影又静静等待了片刻,确认再无有价值的信息,这才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屋檐,融入渐浓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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