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锦亲率玄甲重骑与轲比能的王庭金狼卫轰然对撞时,这片区域仿佛瞬间被抽成了真空,随即爆发出比周围战场更加惨烈、更加密集的金属撞击与嘶吼声。
这不是散兵游勇的混战,而是两支真正钢铁雄狮的正面角力!
玄甲军沉默如山。他们三人一组,背靠背形成小型战斗单元。面对金狼卫凶猛的劈砍,他们并不急于对攻,而是用厚重的肩甲、臂盾格挡。
“铛!”一名金狼卫百夫长的弯刀狠狠劈在玄甲军队正王犇的胸甲上,火星四溅,却只留下一道深痕。
王犇身体微微一晃,面甲下的眼神毫无波动,他甚至没有去看那道刀痕,口中低吼:“右三,刺!”
他右侧的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趁着那百夫长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手中特制的破甲锥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向对方战马披甲下的脖颈!战马惨嘶人立,将那百夫长掀落马下。
“补!”王犇再次下令。
左侧士兵的马刀毫不犹豫地挥下,结果了落地的敌人。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不像在战斗,更像是在执行一套演练了无数次的冰冷程序——格挡、寻隙、致命一击、清除威胁。
“稳住!阵型不能散!记住,我们是主公最坚硬的盾,也是最锋利的矛!”王犇的声音透过面甲,沉闷却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他们推进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踏着敌人的尸体,坚定无比。
金狼卫的确无愧于草原精锐之名。他们或许没有玄甲军那样武装到牙齿的装备,但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马术精湛,悍不畏死。他们穿着更加灵活的镶铁皮甲,使用着更适合马背缠斗的弯刀、骨朵和套索。
“长生天庇佑!为了大汗!杀光这些铁罐头!”一名金狼卫十夫长面目狰狞,他灵巧地躲开一柄刺来的长矛,手中弯刀借着马势,刁钻地划向一名玄甲军战马的后腿关节!这是他们面对重甲骑兵时摸索出的有效战术——伤马!
“噗!”战马吃痛,哀鸣着跪倒在地,马上的玄甲军士兵反应极快,顺势滚落,但立刻陷入了周围几名金狼卫的围攻。
“救七组落马的!”王犇立刻下令。
附近一个三人小组立刻放弃原有目标,如同一个移动的小型堡垒,强行切入战团,用身体和盾牌护住落马的同伴,手中兵刃疯狂挥砍,逼退金狼卫。
“这些汉狗……像刺猬一样!”试图伤马的那名十夫长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的手臂刚刚被救援的玄甲军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他身边的一名金狼卫喘着粗气道:“他们的甲太厚了,刀砍上去没用!骨朵砸上去,他们也好像没事人一样!”
“那就用命填!用套索绊,用马撞!我不信他们是铁打的,不会累!”十夫长眼中闪过狠色,再次策马寻找机会。他们的勇猛不容置疑,即使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依旧前仆后继,用各种方法试图撕开玄甲军的阵型。他们的攻击如同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虽然每次撞击都在玄甲军的铁壁上粉碎,但依旧坚持不懈,给玄甲军带来了持续的压力和伤亡。
战团最中心,刘锦与轲比能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却邪枪与金刀再次狠狠交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错马而过的瞬间,轲比能喘着粗气,用生硬的汉语吼道:“刘锦!你确实厉害!但这草原,不是你们汉人该来的地方!你会和你的军队一起,埋骨于此!”
刘锦勒转马头,却邪枪平举,枪尖遥指轲比能,声音冰冷透过面甲:“轲比能,时代变了。这片草原,从此以后,汉旗所至,即为汉土!你的骄傲,你的部落,今夜之后,都将成为历史!”
“狂妄!”轲比能怒吼,金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再次劈来。他的刀法大开大合,充满了草原的野性与力量,每一刀都势大力沉,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刘锦。
刘锦的枪法则更加灵动多变,兼具力量与技巧。百鸟朝凤枪法的精妙在他手中展现无疑,时而如灵蛇出洞,迅捷刁钻,逼得轲比能手忙脚乱;时而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与金刀硬碰硬,震得轲比能虎口发麻。
“你的勇武,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毫无意义!”刘锦看准一个破绽,却邪枪猛地一抖,化作数点寒星,直刺轲比能的面门、咽喉、心口!
轲比能大惊,金刀舞得如同风车,拼命格挡。
“铛铛铛!”连续三声脆响,他勉强挡住了致命的攻击,但头盔上的红缨却被枪尖挑落,脸颊也被划开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保护大汗!”旁边的金狼卫见主帅遇险,不顾一切地冲上来,用身体阻挡刘锦后续的攻击。
“滚开!”刘锦枪出如龙,直接将一名舍身护主的金狼卫连人带甲刺穿,猛地甩向一旁,砸倒了另外两人。但这短暂的阻碍,也让轲比能获得了喘息之机,他趁机拉开了一点距离,眼神中首次露出了惊惧。他发现,单打独斗,自己似乎真的不是这个汉人大将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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