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不过眨眼间,三个月便已匆匆流逝。
在国子监的这段日子里,凌尘与白浅羽仿若沉浸于一场知识的盛宴。
从晨曦初露,诵读声便在庭院中回荡;
到夜幕低垂,烛火依旧映照着他们求知若渴的面庞。
他们一同在藏书阁中穿梭,指尖拂过古老的书卷;
在夫子的讲堂下,全神贯注,汲取着智慧的养分。
课堂上的激烈探讨、课后的相互切磋,都成为了这段时光里难忘的注脚。
如今,随着最后一堂课的结束,他们在国子监的学习也圆满落下帷幕。
凌尘和白浅羽并肩走出学堂,回首望向那熟悉的建筑,心中满是感慨与不舍。
凌尘与白浅羽肩并肩,踏出学堂的门槛。
暖煦的阳光倾洒而下,为他们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声呼喊:“凌兄,白姑娘,请留步!”
两人几乎同时回头,凌尘下意识地抬手遮挡阳光,眯着眼瞧向来人,脸上随即浮起一抹笑意,说道:“李兄,怎么了?”
跑来的正是李琰,他脚步踉跄,微微喘着粗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他抬手随意地抹了一把额头,急切地跑到凌尘身旁,胸口剧烈起伏。
眼中满是不舍:“你们真的要离开国子监了吗?”
白浅羽轻轻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温柔说道:
“是啊,我们确实要离开了。在国子监的这三个月转瞬即逝,夫子传授的大部分知识,我们也都掌握得差不多了。”
李琰听闻,眼中满是失落,他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嗫嚅道:
“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国子监的时光多美好,咱们一起读书、论道,这般日子以后怕是难再有了。”
说着,他微微低下头,神色哀伤。
凌尘上前一步,伸手搭在李琰的肩膀上,目光坚定且温和,认真地说道:
“李兄,人生恰似一趟无法回头的旅程,一味沉湎过去,只会错过前方更多的风景。分离虽是不舍,却也是新的开始。”
白浅羽也轻移莲步,走到两人身旁,声音轻柔却有力:“李公子,虽有分别,但如今我们暂时没有离开皇城的打算,往后若有难题,你依旧可以来找我们。”
李琰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虽心中仍有万般不舍,却也明白凌尘和白浅羽心意已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凌兄、白姑娘所言极是,是我太过执着了。只盼你们此去一帆风顺,若有闲暇,定要回来看看。
片刻,李琰又扭扭捏捏,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袖口,犹豫再三后终于开口:“凌兄,冒昧问一句,你们此番离开,打算去往何处?”
他微微仰头,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关切,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似乎生怕打扰了这即将分别的氛围。
凌尘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坦然说道:
“若没有意外的话,我想去义德书院。听闻那里学风醇厚,藏书万卷,更有名师大儒讲学论道,我想去那儿继续深造,提升学识,磨砺心智。”
李琰眼中满是好奇,紧接着追问:“凌兄,去义德书院求学倒常见,可你想去那儿做什么呢?”
他凑近了些,脸上写满关切,急切地等待着凌尘的回答。
凌尘目光坚定,神色认真,缓声说道:“我想要考取在义德书院教书的资格。
这几个月求学,我深感知识的力量,也明白好的师长对学子的重要性。
义德书院声名远扬,汇聚四方才俊 ,我若能在那儿任教,既能将所学倾囊相授,还能与众多贤才交流切磋,不断提升自己。”
显而易见,在这三个月的时间中,凌尘已对义德书院进行过一番了解。
同时也给自己在接下来义德书院的生涯制定了一个小目标。
李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离。
他的思绪飘回往昔,脑海中清晰浮现出自己在校场上肆意骑射的场景。
烈马嘶鸣,他双腿夹紧马腹,手持长弓,利箭离弦,呼啸着射向靶心,引得周围阵阵喝彩。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尽情挥洒着热血与激情 。
画面一转,他又看到自己坐在课堂上,对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书籍,只觉眼皮越来越沉,昏昏欲睡。
老师的讲课声仿佛催眠曲,让他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书本上的文字宛如一群蚂蚁,在眼前乱爬 。
这些截然不同的画面不断交替,让他内心十分纠结。
他热爱骑射,享受那种自由与力量感;
但一想到即将与凌尘和白浅羽分别,心里就空落落的。
他们可是难得的挚友,能毫无保留地交心畅谈。
他实在不想就这样与这份珍贵的情谊渐行渐远,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想要进步,想要和他们一同前行,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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