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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守护数百年大唐 一百七十二章

作者:望缺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7 08:32:07

一场初雪,在夜色中悄然铺满了长安城的街巷。

忠勇侯府的书房内,炭火毕剥作响,暖意融融,却驱不散弥漫其中的、近乎凝滞的专注。

烛光将两个身影拉长在墙壁上,一个是端坐如松、傩面覆脸的江逸风,另一个则是腰背挺直、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的兵部新贵——苏定方。

这一夜,注定不凡。

苏定方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一个人,尤其是这位深不可测的忠勇侯,谈论如此之久、如此之深的兵家之事。

江逸风仿佛一座深不见底的武库,信手拈来,皆是兵戈杀伐的至理。

阵之变: 他随手拈起几枚棋子,在案几上布开。

“此为鹤翼,看似张开怀抱,实则暗藏杀机,两翼如鹤翅合拢,可断敌归路。然遇强攻中军,易溃。” 指尖轻拨,棋子变换,

“此乃锋矢。聚全力于一点,凿穿敌阵,但需侧翼强兵护持,否则…便是孤军深入。” 他谈锋矢阵的变种“凿穿锥”,谈对抗骑兵的“步卒拒马方”,甚至谈及一种前所未闻的、依托复杂器械和水文环境的“水寨连环阵”,其精妙处让苏定方听得心驰神往,仿佛眼前打开了兵家新天地。

江逸风以指蘸水,在光滑的案面上勾勒山川河流。

“戈壁作战,水源即命脉,行军路线必环绿洲,斥候须远出百里寻水。山地作战,” 他点向几处高地,

“制高点非必争之地,需察其是否扼守要道、遮蔽水源。

若为孤峰,占之反成累赘,易遭围困火攻。” 他详细剖析了牢山隘口攻坚的得失,如何利用冰坡,如何改良器械,如何以奇兵破险,每一个细节都让苏定方感同身受,结合战事,以前不解处,现在细想后一切明朗。

“骑兵之要,不在多,在锐,在速,在令行禁止、” 江逸风的声音透过傩面,带着金铁之音,

“契苾何力的铁鹞子为何能破西突厥?因其人马合一,号令如一,动如雷霆,收如臂指。

骑兵冲阵,非一冲了事,需分波次,首波破阵搅乱,次波扩大撕裂,三波扫荡残敌…如同海浪,连绵不绝。” 他更提及骑兵与步卒方阵的协同,如何在平原展开“骑步绞杀网”与“墙式冲锋”,如何在狭窄地带化骑为步,发挥弩箭优势。

“为将者,当知‘慈不掌兵’,然更须知‘义不养奸’。” 江逸风话锋一转,语气沉凝,

“士卒乃血肉之躯,非木石。苛待必生怨,放纵必生乱。赏罚须明,恩威并施。

牢山攀冰死士,非仅畏军法,更为身后抚恤家小之承诺。江南平叛,严令不得扰民,非妇人之仁,乃断乱匪裹挟之根,收民心之基。”

苏定方听得如痴如醉,时而凝神思索,时而击节赞叹,时而提出自己的困惑。

江逸风总能一针见血,或引经据典,或以实战剖析,将复杂的兵理阐述得清晰透彻。

两人从星斗满天谈到东方既白,案几上的茶水早已冰凉,砚台里的墨也凝了冰碴,却丝毫未减谈论的热度。

苏定方只觉胸中块垒尽消,许多昔日战场上模糊的直觉、零散的经验,此刻被江逸风以精妙的兵家理论串联、升华,豁然开朗。

这一夜的倾囊相授,其价值远超那兵部侍郎的玉笏。

直到书房门被轻轻叩响,苏小月带着无奈的声音传来:

“夫君,苏侍郎,已是卯时三刻了。今日大朝,再不去梳洗更衣,怕是要误了时辰。” 她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外,看着书房内两个依旧精神矍铄、意犹未尽的男人,眼中既有对丈夫的关切,也有对苏定方得遇明师的欣慰。

两人这才恍然惊觉,窗外天色已蒙蒙亮,风雪未歇。

相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血丝,却也看到那掩不住的、思想碰撞后的熠熠神采。

匆匆洗漱,换上朝服,江逸风与苏定方一同踏着初雪,奔向那权力旋涡的中心。

紫宸殿内,炭火熊熊,却压不住朝臣们争论的热度。

议题正是户部尚书阎立德所奏:扩建长安城。

阎立德手持笏板,声音洪亮,条理清晰:

“陛下,诸位同僚,长安,帝居之所,万国来朝之地,然永徽以来,四海承平,商旅辐辏,人口激增。

旧有城池,坊市壅塞,民居鳞次栉比,几无立锥之地,道路狭窄,车马难行,火灾频仍,疫病易生,此非盛世气象,更非万国瞻仰之都,臣请立即扩建外郭,增筑新城,以纳黎庶,以彰国威。”

此言一出,如同巨石入水。

反对者(多出身关陇,担忧劳民伤财,动摇根本): 立时便有御史出列:

“阎尚书此言差矣!扩建京师,工程浩大,所费何止百万,今岁虽江南平定,然府库尚未充盈。

且征发民夫数万,春耕在即,岂不误了农时?动摇国本,其祸非小,况长安旧制,乃太宗皇帝钦定,岂可轻动?”

支持者(多与商贸、工程相关或务实派): 工部官员则据理力争:

“长安乃天下之中,人口汇聚乃必然之势。不扩建,则民怨滋生,治安堪忧,且新城扩建,非但可容民,亦可规划新市,繁荣商贸,增朝廷税赋,至于民夫,可招募流民、以工代赈,辅以部分府兵轮替,未必误农。”

亦有大臣提出:“扩城势在必行,然需缓图。可分阶段进行,先解决最拥挤之东南、西南隅。民夫数量,务必精打细算。”

争论的焦点很快集中在两个问题上:钱从何来?民夫征发多少?

关陇一派以户部尚书高季辅为首咬死“府库空虚”、“劳民伤财”,意图将此事拖黄或大幅缩减规模。

阎立德则据理力争,列出历年商税增长、漕运收入,强调长安的臃肿已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

李治高坐御座,冕旒下的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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