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光柱,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缕晨曦,携带着净化万物、定义秩序的煌煌伟力,悍然撞上了那面由浓郁死气凝聚的幽暗盾牌!
这是碾压!
是光明对黑暗的绝对驱逐!
“嗤——轰!!!”
幽暗盾牌在接触光柱的刹那,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城堡,连片刻都未能支撑,便从中心开始,寸寸瓦解、崩碎、蒸发!那凝聚了黑袍人大半力量的死气,在这纯粹的“起源之光”面前,显得如此污秽与不堪一击!
“不——!!!”
黑袍人发出了凄厉至极、充满了痛苦与恐惧的尖啸!他周身的斗篷在逸散的光辉中剧烈燃烧,化作飞灰,露出了其下那具干瘪如同骷髅、皮肤呈死灰色的恐怖身躯!那惨绿色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无尽的骇然!
光柱去势不减,瞬间将他彻底吞没!
没有爆炸,没有硝烟。
只有一种“净化”与“归无”的静谧过程。
在纯白光芒的笼罩下,黑袍人那干枯的身躯如同被投入净化熔炉,从头到脚,开始飞速消散——不是破碎,不是燃烧,而是如同被橡皮擦从画纸上抹去一般,一点点地分解、化作最精纯的虚无粒子,最终彻底湮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连同他存在过的气息,都被那光芒涤荡一空。
仿佛世间,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存在。
光芒缓缓收敛,最终重新归于李言怀中那盏青铜灯盏之内。灯盏再次变得古朴冰凉,仿佛刚才那撼天动地的威能只是一场幻梦。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镇门后,柳明堂、钱管事以及所有幸存者,全都张大了嘴巴,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那恐怖如魔神般的黑袍人,就这么……没了?被李言身上突然爆发的、如同神迹般的纯白光芒,给“抹除”了?
李言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全新力量,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与一丝茫然。
双臂的骨折已然痊愈,甚至感觉骨骼更加坚韧。体内的伤势尽复,经脉比之前拓宽了数倍,其中流淌的不再是单纯的金色心火,而是一种更加凝练、更加炽热、内蕴纯白光辉的全新力量——或许可以称之为“光炎”。
这光炎兼具了心火的“净化”与“守护”特性,却又更加纯粹、更加霸道,仿佛触及了某种本源法则。他甚至能隐隐感觉到,这股力量似乎能一定程度上影响现实,比如加速伤口愈合,驱散负面能量,乃至……在一定程度上“改写”一些既定的、小范围的“事实”?比如,强行让那黑袍人的存在被“净化”掉?
这力量,远超他之前的认知!
然而,这股强大的力量并非没有代价。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本源确实被消耗了,虽然不如预想中那般严重,仿佛在最后关头,那青铜灯盏又反哺了一部分力量回来,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以及寿命被削弱的隐约直觉,依旧存在。
而且,强行引动这远超自身境界的力量,对他的经脉和识海也造成了不小的负荷。若非之前心火淬体,以及光炎自身的滋养效果,恐怕此刻他已经爆体而亡。
“看来,这盏灯的力量,不能轻易动用。”李言抚摸着怀中恢复冰凉的灯盏,心中凛然。这是真正的底牌,也是催命符。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镇口,以及那些化作干尸的黑风寨匪徒,最终落在依旧处于震惊失语状态的柳明堂等人身上。
“柳老爷,危机暂解,但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清理。”李言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将众人从呆滞中惊醒。
柳明堂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李言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甚至带着一丝恐惧。他连忙躬身道:“是!是!全听李……李先生的!快!快清理现场!”
护卫和镇丁们这才如梦初醒,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开始忙碌起来。
柳明堂小心翼翼地走到李言身边,斟酌着词语:“李先生……您……您没事吧?刚才那光是……”
“一门保命秘术,代价不小。”李言淡淡打断,没有过多解释,“柳老爷,我需静养几日,期间不希望有人打扰。”
“明白!明白!”柳明堂连连点头,此刻在他眼中,李言已然是如同陆地神仙般的存在,哪里敢有半分违逆,“我立刻为您安排最安静的院落,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您清修!”
李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向着柳府走去。他所过之处,柳府下人无不敬畏地低头避让。
回到柳明堂安排的僻静小院,关上房门,设下简单的警示禁制,李言立刻盘膝坐下,仔细检查自身。
光炎在体内缓缓流淌,所过之处,带来阵阵温润炽热之感,不断滋养着肉身与神魂。他尝试着调动一丝光炎于指尖,一缕纯白中带着淡金纹路的火苗悄然跃起,安静燃烧,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更加“干净”,一些微不可查的尘埃被瞬间净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