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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海瑟薇察觉到身边的方小柔突然停了下来，温柔地问道。
她的目光也顺着方小柔的视线望向了城主府的方向。
她看到方小柔脸上那纠结的表情，心中了然。
方小柔有些别扭地别过头，避开海瑟薇探究的目光。
“没什么！”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是……就是觉得那些士兵们也挺辛苦的，大晚上的还在忙活。”
海瑟薇轻笑一声，她知道方小柔在掩饰什么。
她没有拆穿，只是更加温柔地握紧了方小柔的手。
“是啊，大家都很辛苦。”
海瑟薇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理解和一丝了然，“所以我们更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能更好地帮助他们。”
在她眼中，自己和小柔不过是两个弱女子罢了，帮不上什么忙。
她的话语像一股暖流，轻轻抚慰着方小柔内心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方小柔知道海瑟薇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暖意。
“嗯！”
方小柔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不再看城主府的方向，而是紧紧地挽着海瑟薇的手臂，快步走向休息室。
“不管他，不管他，我和漂亮的公主贴贴......”
方小柔强行改变自己的想法，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的。
夜深了，赫兰城的喧嚣渐渐归于平静。
城主府的灯火依然亮着，古砚辞的身影还在忙碌。
而方小柔和海瑟薇，则在浴后的宁静中，开始了她们的“闺房密语”
休息室的房间宽敞而洁净，虽然比不上王都的奢华，但在赫兰城动荡之后，也算得上是难得的舒适。
方小柔和海瑟薇换上了干净的睡袍，并肩坐在柔软的床榻边。
“原来海瑟薇姐你平时就住在这里啊，还真不错......”
方小柔隐隐有点担心海瑟薇要是不和自己走，是否能受得了以后的平民生活？
自己手头上还有钱，养个海瑟薇还是绰绰有余的。
“海瑟薇姐姐，你刚刚说有话想和我说？”
方小柔好奇地问道，她将头靠在海瑟薇的肩膀上，感受着那份温软。
海瑟薇轻轻梳理着方小柔浅绿色的发丝，语气带着一丝感慨：“嗯，是关于康妮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看到康妮的忠诚了吧？那不仅仅是因为她以为你是雷文纳的公主，更是因为你……你也改变了她的人生。”
“不要嫌我啰嗦，小柔，我觉得我挺对不起康妮的......”
方小柔知道康妮是个单纯而善良的人，但从未想过自己对康妮的影响竟然如此之深。
“所以......”
海瑟薇轻轻地握住方小柔的手。
“我希望你不要因为那个‘谎言’而感到内疚。康妮需要一个信仰，一个可以让她为之奋斗的目标。而你，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方小柔感受着海瑟薇手心的温暖，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海瑟薇说得对，康妮的世界很简单，她需要一个明确的指引。
而自己，似乎无意中扮演了这个角色。
“还有，”海瑟薇继续说道，她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关于你和古特雷斯殿下……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意你。”
方小柔有些别扭地转过头，为啥都一起睡觉了还提起这家伙？
但她的小脸却被海瑟薇用另一只手轻轻扳了回来。
“别害羞呀，小柔妹妹。”
海瑟薇的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美丽，“爱情是很美好的事情。”
“才不是爱情呢！” 方小柔急忙反驳，但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海瑟薇只是笑笑，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将方小柔搂入怀中。
感受着海瑟薇的温柔，方小柔觉得自己这辈子有了。
比缇雅更软，更温柔，爱了，爱了。
“海瑟薇姐姐，你就像水做的一样......”
“嗯？”海瑟薇不明所以。
“水做的，自然就要流水潺潺了......”方小柔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
虽然她是小树精，但是也会困。
那家伙，是不是也困了？
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方小柔脑海里，城主府的那抹灯光好像依旧在晃着她的眼睛。
一下子精神了。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方小柔在海瑟薇怀里蹭了蹭，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海瑟薇姐姐，”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别扭，“我……我今天是不是对那个家伙太凶了？”
海瑟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立刻回答。
“不过，明明是他自己先问这些乱七八糟的，然后自己又在那大呼小叫！”
方小柔见她不说话，心里更没底了。
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向海瑟薇：“我.....我是不是很过分？是我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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