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福弯刀挥舞,刀锋闪着冷冽的光,空气都因锋锐而颤抖。
赛维利安的佩剑与弯刀碰撞,发出“铮铮”响声,每一次交击都带起火星与风声,震得他有些力软筋麻。
宴厅内的高阶祭司们已经惊恐万分,纷纷呼喊士兵冲上来。
数名忠心护主的祭司和侍卫飞速上前,企图以人海压制法老王。
库福冷笑,步伐轻盈如燕,一脚踢开最近两名护卫,精准地连带身后的桌椅翻倒。
更多卫兵蜂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但库福如同流光般穿梭,弯刀在手,身影如幻,连连闪避。
就在此时,库福一个急转,弯刀疾速斜切,精准地架在赛维利安的脖颈上,“既然认出朕了,还不退下?!”
赛维利安大惊,手中的佩剑顶着刀锋,却感到对方力道如山,根本无法反抗。
“陛......哼!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真把自己当法老了?”
一名为首的祭司索性也不装了,声音阴冷,语气里满是讥讽与狠意,“原本还能有几天舒心日子能过,陛下何故造反啊?”
“你是卡里姆吧?”
库福金色的眸子里充满寒意,“父王还在时,你也曾主持水利工程,没想到如今......”
“诶......陛下何必这样?”
库福还没感叹完就被打断,只见从人群中钻出来一人,正是方才走道旁遇见的那胖祭司。
“与其遭受皮肉之苦,不如——”
那胖祭司笑得油腻,声音里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轻佻,“把武器放下,乖乖过来。赛维利安大人尝完鲜之后——我们几个,也能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神的恩宠。”
说罢,他竟伸手作势去解腰间的束带,引得几名祭司低声发笑。
“真想尝尝「陛下」的滋味啊~”
“哈哈哈!你们这群家伙,我说怎么没人站出来说两句好话,原来是在合计这个啊!”
那几名祭司的笑声刺耳而猥琐,被挟持住的赛维利安听的更是汗毛倒竖。
他们的眼神里闪着掠夺与亵渎的光,仿佛眼前的法老王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裔,而是一件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
被弯刀架在脖颈上的赛维利安只觉冷汗顺着背脊滑下。
他呼吸一滞,心中怒火翻腾。
蠢货!
这群畜生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能轻易击败自己,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难道是自己败的太快了?!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库福的神情却未变,只是金色的眼眸里那一点光彻底冷了下去。
她的笑容依旧端庄,甚至还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从容。
“看来,尼罗维亚的神庙,已经堕落成狗窝了。”
“哼!看来你还是不想放弃?”
那名为首的祭司冷笑着,双手骤然抬起,手腕上的金环散发出猩红的光。
“既然如此,就让陛下亲眼见识一下神的惩罚吧——「塞特之牙」!”
空气骤然凝滞。
血色的符文从他脚下蔓延开来,迅速编织成一个复杂的祭阵。
府邸内的地面震颤,石砖裂开,深处传来低沉的咆哮与嘶鸣。
下一刻,三道黑雾同时冲天而起,化为三头狰狞的巨蛇——蛇鳞闪着金属般的冷光,三颗巨首扭动嘶吼,眼眸中燃着赤色的火焰。
那是用祭司献祭生灵凝出的魔蛇——半实体的怨灵兽。
“上——!”
卡里姆一声令下,三头蛇咆哮着扑向库福,速度快得如同闪电。
“居然召唤这种肮脏的邪物——”
库福的声音低冷,几乎没有起伏,手中夹在赛维利安脖子上的刀锋没动一寸。
她轻轻一抬脚,脚踝上的金色圆环忽然化作一道流光,锋刃展开,瞬间凝为又一把环形弯刀。
她单手一翻,两把刀在掌中交错,光线折射出炽烈的金芒。
三头蛇嘶吼着扑来,地面被它们的鳞甲碾碎,空气里弥漫着腐臭与血腥。
它们张开獠牙,赤红的蛇信疯狂吐动,仿佛要将法老王吞噬入地狱。
她的动作几乎无声,像风,又像一道金色的闪电。
下一秒——黑雾瞬间炸开,那蛇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崩解成尘。
“什,什么?”
三头蛇的尸骸在空气中消散成灰烬,焦臭味与血腥味被风卷起,缓缓散去。
一个危险的猜测正在卡里姆心中发芽:难道——法老王陛下,比包括自己在内的祭司都要强?!
库福微微蹙眉,扫视着整个宴厅。虽然轻松化解了这轮攻击,但心中依旧暗暗警惕。
她很清楚,这场冲突只是开端。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现——安卡。
这些年,她从未松懈过修炼。
刀法、符文、魔阵、御兽,每一样都是极致锤炼过的绝技。
但她深知,安卡不同于这些小喽啰,尼罗维亚大祭司的名头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老东西到底在哪......”
库福心中盘算着,金眸微冷,若对方真要亲自出手,胜负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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