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库福这个名字,你确定没有搞错吗?”
兰斯闻言,眼神微微一凝:“我没有弄错。”
她语气坚定,带着一点久远的怀念与警惕的冷静,“她的名字是——库福·赛伊米尔·阿图兰。”
那一串带着古老音韵的姓氏,从兰斯口中缓缓吐出,“她是十几年前我在珞珈云阙求学时有些交情的前辈。”
“她是贵族出身,卡瑞利亚王国的‘赛伊米尔家’旁支。”
兰斯微微垂眸,声音柔和了几分,“这是我当初在档案上看到了,怎么会错......”
“她帮过我很多。”兰斯歪着头回忆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本地特色银环,“来之前我特意查了,那‘赛伊米尔’家族是尼罗维亚的祭司家族。”
“赛伊米尔?怎么会......”维克多疑惑地眯起眼睛,但没有打断兰斯的讲述。
“是啊。他们一直在在钻研一门古老的仪式——一种取自‘阿努比斯的序典’的仪法。据说能触及生与死之间的律法,甚至延缓灵魂的消逝。”
“生与死的律法?怪不得......她一定能救老板吧!”菲洛尼卡闻言神情一振。
“我不能保证,”兰斯摇头,“但她的家族至少有那样的知识。”
她叹息一声,低声补了一句,“如果现在还有人能帮上忙......也就只有她了。”
兰斯取出一块细小的徽章,那是被岁月磨得发暗的古纹银片。
中间刻着羽蛇缠绕的眼纹,纹理极其复杂。
“要不你再拿这个去试试?”
她将徽章放到维克多手中,“我毕竟现在是这副样子,就算手里拿着徽章,估计一露面就会被抓起来。”
维克多接过徽章,指尖触到那枚古老金属的瞬间,隐约能感觉到一丝温度。
那不像死物,更像是在呼吸一般。
“徽章是她亲手给我的。只要尼罗维亚还认这枚纹章,我想找到她应该不是很困难。”
维克多皱了皱眉:“我明白。”
他沉默片刻,却又开口,“兰斯,我不是找不到这个名字,只是......”
“等等,维克多。你去把小柔抱起来!”兰斯忽然猛地站起来,“菲洛尼卡,去开窗!”
“不用了!”
一道男声在忽然响起。
房门随之被猛地推开,木屑四散飞扬。逆光之中,那男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身材如同其他精灵族一般颀长,披着一袭深紫色长袍,腰间束着银链,垂坠的坠饰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胆子真大啊......血族。”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语气中透出一丝轻蔑与戏谑,“敢进城也就算了,还敢大声听法老王陛下的名号?”
维克多下意识挡在兰斯前面,双手紧握短刃,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
那男人却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带着那种精灵贵族特有的高傲与散漫,缓缓转过头。
“真是饭桶。”
他似笑非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慵懒的冷意,“要不是那商铺的小店主遇到了我,这个血族可就被放跑了。”
门外,先前那名金甲士兵的队长满头冷汗,连忙跪倒在地:“赛......赛维里安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手中的探测仪当时真的没有反应!真的没有异常啊!”
“仪器?”
赛维里安轻轻扬起眉梢,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
“脑子坏了吗?”
下一瞬,他一脚踹在士兵队长的胸口。金甲重响,士兵被踹得倒退三步,狠狠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打听法老王陛下的可疑外乡人,需要仪器来检测吗?”
他冷笑一声,理了理衣袖上被灰尘沾到的褶皱,语气依旧温柔,却让人发寒。
“不过也好。”
赛维里安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那枚蛇形坠饰,淡金色的瞳孔闪烁着兴奋的光。
“只要这些人落到我手里,库福......哦不,”他故意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愈发讥诮,“——法老王陛下,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
兰斯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人说得太自然,太笃定——仿佛那“库福”本就不是她的旧识,而是如今统治着尼罗维亚的至高王。
兰斯虽然有些吃惊,但却没有慌乱,对菲洛尼卡使了个眼色,“阁下可否听我一言,我有库福给予的徽章......”
“停停停......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但是你这种卑贱的血族也配和我说话?”
被称为赛维利安的精灵转身就走,只留下从门框外飘来的一句,“不要听他们说任何话,直接带走!”
菲洛尼卡见状,猛地冲向窗户,可当她推开窗的那一刻,却惊愕地发现——窗外的走廊也早已被金甲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了。
“把他们全部给我捆起来,带走!”
士兵队长从地上缓缓站起,声音里带着不小的怨恨,“该死的血族,真是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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