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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儒学:碧波之上的经世之道
在浩瀚的平行世界里,历史的河流奔涌向另一片壮阔的海洋。
东赵王朝,以其无与伦比的海权,统御着扶桑、朝鲜、流求,乃至星罗棋布的南洋诸岛,更将文明的触角伸向了传说中的逸洲与广袤的南溟洲。
这是一个海天相接的王国,其命运与波涛紧密相连。正是在这走向深蓝、开拓万里的宏大实践中,在诸子百家激烈争鸣的思想压力下,传统儒学完成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孕育出了应运而生的海派儒学。
此学派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它深植于儒家自身的多样性与适应性之中。
先贤韩非曾言:“故孔墨之后,儒分为八”,揭示了儒家早非铁板一块。
其中,孔子本人便将“射”、“御”列入六艺,主张文武兼修,为后世儒者注入了刚健的基因。
而仲良氏之儒,融汇楚地的瑰丽想象与豪迈气魄,展现了儒学在传播中对地方文化的包容与调适。
更为关键的,是孙氏之儒——即荀子一脉。
荀子以其“天人相分”、“制天命而用之”的唯物观,劈开了神秘主义的迷雾;以其“性恶论”为基石,强调了后天教化与制度约束的绝对重要性;他主张礼法兼治、王霸并用,为儒学的经世致用开辟了崭新的法理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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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儒学,正是以孙氏之儒为筋骨,以仲良氏之儒为气韵,在东赵波澜壮阔的海洋实践中熔铸而成。
它强调尚武以卫道,守法以立序,务实以应变,教化以归心,形成了一套服务于海洋帝国治理与扩张的独特思想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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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儒学的尚武精神,绝非简单的好勇斗狠,而是一套基于海洋生存逻辑的哲学与实践。
以 “御海”代“御车”:六艺的海洋化转型。 在传统陆地儒学中,“御”是驾驶战车。而在海派儒学中,“御”的核心变成了“御舰”。
每一个海派儒者,不仅需熟读经典,更必须通晓航海术、天文导航、舰队编成与海战法。
学堂之外必设船坞,书斋之侧即是波涛。他们认为,不能征服海洋的儒者,是无力的书生;不能保护航路的学说,是空洞的虚文。
这种“文武不分途”的理念,使得海派儒生往往既是地方教化的先生,也是舰队中的参谋,甚至是开拓新土的指挥官。
“保教”与“保商”合一。 东赵的命脉系于海上贸易与朝贡体系。海派儒学将保护这条“海上丝绸之路”视为最高的“仁义”。
海盗、岛夷土蛮的劫掠,不仅是对财产的侵犯,更是对文明秩序的挑战。
因此,组建强大的水师,巡航于各条航线,镇压不臣,既是“国家利益”所需,亦是“宣扬王化”之举。
这种将军事行动道德化、使命化的论述,为东赵的海洋军事存在提供了强大的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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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勇气的淬炼。 海洋变幻莫测,远航九死一生。
海派儒学歌颂那种面对惊涛骇浪时的不屈不挠,视其为“浩然之气”在极端环境下的体现。
他们批判“静坐修身”的内向化倾向,主张在风浪中、在冒险里、在与自然的搏斗中锤炼心性。
这种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的精神气质,成为了开拓者们的精神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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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尚武精神为海派儒学提供了开拓的利剑,那么守法精神则为其铸造了稳定的船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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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与“法”的海洋平衡。 荀子的“礼法兼治”思想在这里得到了极致发挥。
在帝国核心的华夏之地,“礼”仍是维系社会的基础,温情脉脉,等级分明。
然而,在浩瀚的海洋上,在语言不通、习俗各异的扶桑、南洋乃至逸洲新土,单纯的“礼”难以迅速建立秩序。
因此,一套明确、公正、普世的《海疆律》 便应运而生。
这部律法详细规定了贸易准则、争端解决、物权归属、港务管理乃至探险队的权利与义务,成为了所有航行于东赵海域者的共同契约。
海派儒者认为,“法”是跨文明交往的“最大公约数”,是“礼”在陌生环境下的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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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精神”的兴起。 远洋贸易依赖复杂的借贷、合伙与保险关系。
海派儒学从务实出发,大力推崇“信”的价值,并将其从个人道德领域扩展到商业契约领域。
一诺千金,字据为凭,成为了海商的基本操守。他们认为,对契约的忠诚,即是对“义”的践行。
这种思想催生了东赵繁荣的金融业与高度发达的商事法体系,使得资本能够有效地聚集起来,支撑起一次又一次的伟大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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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俗而治”的法治智慧。 深受仲良氏之儒“适应性调整”的影响,海派儒学在治理新附岛夷时,并不强行推行一刀切的赵律。
他们主张“因其俗,简其礼,立其法”。即尊重当地原有的部落习惯法、宗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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