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大汉帝国的光辉普照四方,然其“独尊儒术”的国策,虽奠定了思想一统的基石,却也无形中束缚了文明的多样形态。
就在这同一片天空下,一个名为“东赵”的王国,偏居于扶桑群岛,扼守流求(今台湾),虽因战败失去了富饶的朝鲜故地,却在一片失地的阴影与海洋的波涛中,走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强国之路。
在成王赵珩的带领下,东赵摒弃了单纯崇尚农本与经学的传统,转而以一场深刻的“商业革命”为核心,通过务实的内政、灵活的外交与大胆的科技文化创新,实现了令人瞩目的复兴与崛起。而这一切的基石,便是其开创性且极其复杂的商税体系。
---
失去朝鲜,对于以东赵而言,不仅是领土的损失,更是经济命脉与战略缓冲地带的崩塌。
国内弥漫着悲观与复仇的情绪,旧有贵族势力主张倾尽国力,整军经武,以期速战速决,夺回故土。
然而,年轻的成王赵珩展现出了超越时代的远见。他深知,以东赵疲敝之国力,硬撼强汉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曾在一次宫廷议政中言道:“失朝鲜,如断一臂;若再固守旧术,无异于自绝心脉。汉以儒术固本,吾等当以何立国?天地之利,莫过于通;百业之兴,莫过于商。”
赵珩的决策,是典型的“避实击虚”。他敏锐地察觉到,大汉虽强,但其经济重心在内陆,对海洋的掌控与利用远未深入。
东赵据有扶桑与流求,坐拥漫长的海岸线与天然的良港,这正是其绝地求生的资本。于是,一项以“富国”为先,以“商税”为引擎的国家战略,在赵珩的强力推动下全面展开。
他压制了朝中“重农抑商”的保守声音,明确宣告:“农为国之基,不可轻废;商为国之血脉,尤需畅达。欲强兵,先足饷;欲足饷,必兴商。”
---
在赵珩的指示下,东赵的能臣干吏们开始系统性地构建一套前无古人的商业税收制度。其核心成果,便是颁布于成王三年的 《商税则例》 。
这被后世经济史学家誉为“中国第一部由政府颁布的、系统性的商业税务法规”,其意义堪比李悝的《法经》之于法律。
商税主要分两种:过税:对行商征收,每百贯抽二。
住税:对坐贾征收,每百贯抽三。
除了正税,还有各种杂税。比如“力胜钱”,根据商船载货多少向船主征税。
在当时看来是“文王令”所倡导的“宽简”精神的体现,避免了前朝苛捐杂税对商业的杀鸡取卵,为商人留下了充足的利润空间,从而鼓励了商业资本的积累和再投资。
为了高效执行《商税则例》,东赵建立了从中央到地方的垂直税务管理体系。
在新邺(东赵都城)设立“商税院”,总揽全国商税政令、审计与调度。
在各郡、州、府设“税务司”,负责区域内的税收管理与稽查。
·在基层:各军、县、镇设“税务场”,负责具体征收。在商业繁盛的州县,其下还进一步分设“税场”,形成了一张密布全国商业节点的税收网络。
(执法与惩处:《则例》详细规定了偷税、逃税行为的认定标准和处罚措施,从罚款、没收货物到徒刑,轻重分明,为税务官吏执法提供了明确依据。)
---
东赵商税体系的精妙,不仅在于宏观架构,更在于其微观征管手段的创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 “税引”制度。
商人纳税后,并非一走了之,而是会获得一份由州府统一印制的“税引”。这相当于现代的完税证明与货物通行证的综合体。税引上需详细填写商人姓名、货物种类、数量、已纳税额等信息。
商人到地方后,要将税引交给衙门,才能做买卖。
还有,商人在贩运途中,沿途税务机构有权查验税引,并根据其贩运情况(如货物增减)补征税款,并在引上据实批注。这种“环环相扣”的设计,极大地增加了跨区域逃税的难度。
“各府收到的银子上缴东赵王廷,归于新邺太仓。
---
这套先进的制度,为东赵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财富。史载“州郡财计,除民租之外,全赖商税”。庞大的商税收入,使得赵珩能够在不加重农民负担的情况下,推行一系列强国举措:
东赵打造了一支装备精良、以海战见长的“苍蛟营”水师,不仅有效打击了沿海走私,更保护了至关重要的海上贸易线。
东赵设立“格物院”,鼓励工匠改进造船、航海、纺织等技术,而非仅仅钻研经学。商业利润回流,资助了不同于汉赋风格的、更贴近市井生活的“町人文学”和写实画派。
东赵还大规模修缮和扩建港口、官道,形成了以新邺为中心,连接扶桑、流求乃至南下南洋的贸易网络。
---
然而,辉煌之下,阴影也随之蔓延。
再完善的制度也需要人来执行。地方税务官员与当地豪商勾结,“以权谋私,纵容漏税” 的现象屡禁不止。商人则通过绕道偏僻路径、假借官船或权贵之名、货物拆分等方式逃避税款,形成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猫鼠游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