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为何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虽然它们自己就是鬼),发出惊恐的尖叫,然后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正准备拼着受伤也要回援的顾沧溟三人:“???”
苦苦支撑的炎铮和石猛也愣住了,差点没稳住防御。
煞灵…被吓跑了?被一个炼气七层的小师妹…吓跑了?!
这简直比煞灵本身还要诡异!
云杳杳也是一脸“惊魂未定”、“茫然无措”地看着煞灵逃窜的方向,拍了拍胸口,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它…它们怎么跑了?好…好可怕…”
顾沧溟三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疑惑。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最终,只能将之归结为——小师妹运气太好?或者身上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专门克制邪祟的宝物?(再次感谢师尊)
恰在此时,那股最强的煞潮洪流终于过去了。周围的煞气虽然依旧浓郁,却恢复了之前相对平稳的状态。
四人松了口气,皆是心有余悸。
“刚才…真是险之又险。”石猛擦了下额角的汗(这次是真的汗)。 “妈的,这鬼地方邪门得很!”炎铮收起光芒黯淡的火焰巨盾,骂骂咧咧。 顾沧溟深深看了云杳杳一眼,眼神复杂,最终只是道:“没事就好。抓紧时间,穿过渊口!”
经此一遭,三人对云杳杳的“运气”有了新的认识,但也更加警惕,将她护得更紧了。
云杳杳乖巧点头,心中却暗自嘀咕:‘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地收敛冥界气息了,差点露馅…不过,这些煞气煞灵…倒是大补啊…可惜不能放开吸收…’
她遗憾地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煞气漩涡,跟着三位师兄,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如同巨兽喉咙般的深渊入口飞去。
坠龙渊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穿过那狂暴扭曲的煞气漩涡入口,仿佛经历了一场短暂而剧烈的空间颠簸。周遭是足以撕裂寻常金丹修士的混乱能量流,但在顾沧溟凌厉剑罡的开路与炎铮、石猛两位金丹修士的稳固防护下,四人总算有惊无险地冲过了最危险的渊口区域。
眼前骤然一暗,随即被一种更深沉、更死寂的昏暗所笼罩。
他们已真正踏入了坠龙渊的内部。
这里并非想象中的狭窄裂缝,而是一片仿佛无垠的、破碎不堪的幽暗世界。头顶没有天空,只有厚重如铅、缓慢翻涌的灰黑色煞气云层,云层中偶尔有血色的电光或惨绿的磷火一闪而过,投下诡谲莫测的光影,勉强映照出这片死寂大地的轮廓。
脚下是冰冷坚硬的墨色岩石,布满了巨大的裂缝和仿佛被巨力轰击出的深坑。远处,嶙峋的怪石如同上古巨兽风化后的狰狞骸骨,沉默地矗立着,指向那压抑的天幕。更远方,大地扭曲断裂,形成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幽谷,其中喷涌出的煞气几乎凝成实质,带着令人神魂战栗的腐朽与绝望。
这里的煞气浓度远超渊口,而且更加沉滞、阴寒,仿佛积累了万古的怨气与死意,无时无刻不在试图渗透、侵蚀生灵的灵力与意志。在此地,天地灵气稀薄到几乎不存在,修士难以得到补充,灵力用一分便少一分。寻常金丹在此,若无特殊法门或异宝护身,恐怕支撑不了几个时辰便会灵力枯竭,心神失守。
“收敛灵力,固守心神,跟紧我。”顾沧溟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他的剑罡范围缩小,凝练如实质的深蓝色光壁,将四人牢牢护持在内,所有靠近的煞气皆被无声无息地切碎、排开。剑光流转,映出他越发冷峻的眉眼。
炎铮手中的烈焰长枪已然在握,枪身上缭绕的火焰不再是之前的熊熊之态,而是化为一层凝练的赤红色光晕,紧贴枪身与手臂,既节省灵力,又能随时爆发。石猛那面厚重的青铜方盾散发出沉稳的土黄色光晕,将他身侧护得密不透风,他的脚步踏在黑色岩石上,发出沉稳的轻响,如同磐石移动。
云杳杳依旧维持着那层“摇摇欲坠”的淡蓝色水幕光罩,脸色“苍白”,紧紧跟在石猛身侧,一双明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将“炼气期小修士闯入绝地”的惶恐与强自镇定演得惟妙惟肖。
然而,在她真实的感知里,这片令金丹修士如临大敌的绝地,却是另一番景象。那浓郁如墨的煞气,在她浩瀚若星海、历经冥界洗练的神魂感知中,不过是颜色深了些的“雾霭”。其中蕴含的无数残缺怨念、疯狂嘶嚎,连她的心神屏障都无法触动。甚至,她体内那丝沉寂的冥界本源之力,正传来一种微妙的“舒适感”,如同鱼儿回到了水中,若非她强行压制,这方天地的煞气恐怕会欢欣雀跃地涌入她体内,被她轻易转化为最精纯的幽冥之力。
‘此地的形成,绝非自然。这煞气中的腐朽与破灭之意,与天道伤痕同源,更像是上古那场大战遗留的一处未曾愈合的脓疮…’云杳杳心中了然,神识如无形的潮水般悄然蔓延开去,瞬间便将方圆数十里的景象纳入心中——扭曲的地貌、潜伏在煞气中的弱小煞灵、一些奇异却充满死气的矿物…但并未发现九转还心草的踪迹,也没有特别强大的煞灵或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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