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我的日不落帝国 第56章 格伦莫尔甲

斯特灵城堡的围困仍在持续，如同缓慢收紧的绞索，然而战争的焦点并非总在坚城之下。

一支由索尔兹伯里伯爵率领的约七千人英格兰援军，终于突破了苏格兰海军不甚严密的封锁，在福斯湾以南的一处海滩登陆。他们携带者爱德华一世的严令，不惜一切代价，解斯特灵之围，并击溃那支“穿着古怪铁皮的苏格兰叛军”。

消息如同插翅般传回苏格兰大营，威尔闻讯眼中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闪过一丝期待已久的光芒。他苦心打造的格伦莫尔板甲，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米兰板甲，终于迎来了在野战中证明自身价值的时刻。

“他们来了多少人？”威尔站在沙盘前，语气平静。

“前锋约三千，以长弓手和轻步兵为主，由索尔兹伯里亲自率领，已越过拉伯特河，正朝我们侧翼逼来，后续还有四千左右的步兵和少量骑兵。”斥候回报。

“好。”威尔的手指重重落在沙盘上一处开阔地带，这里地势略有起伏，但总体上利于步兵展开，却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重骑兵的集群冲锋。“就在这里迎接我们的客人，让索尔兹伯里伯爵，好好见识一下格伦莫尔的‘铁皮罐头’。”

他迅速下达命令：由阿德里安指挥两个最精锐的重步兵方阵，共计一千二百名全身披挂格伦莫尔板甲的战士，作为此战的中坚与铁砧。

威廉·华莱士率领其余步兵和长矛手掩护两翼，伊恩指挥所有弩手，占据阵前略高的坡地，提供远程压制，小布鲁斯则率领所有轻骑兵，隐于侧后方的林地中，等待致命一击的时机。

苏格兰军队迅速而有序地开拔，在预设的阵地上严阵以待。当英格兰军队的身影出现在地平线上时，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苏格兰重步兵那一片片打磨过的银灰色板甲上，反射出冰冷而整齐的光芒，仿佛一道突然升起的钢铁堤坝。

索尔兹伯里伯爵骑在战马上，望着远处那支静默得可怕的苏格兰军队，眉头紧皱。他早已听闻苏格兰人装备了一种新式铠甲，但亲眼所见，依然被那整齐划一、覆盖全身的金属光泽所震撼，然而他对英格兰长弓手的信任是根深蒂固的。

“哼，故弄玄虚！”他冷哼一声，挥手下令，“长弓手前出！让这些北方蛮子尝尝我们箭雨的滋味！步兵跟进，等他们的阵型被射乱，就压上去碾碎他们！”

命令下达，数以千计的英格兰长弓手快步前出，在苏格兰军阵前约两百五十码处停下，这是他们有效的杀伤射程。他们动作娴熟地抽出特制的箭头，搭上几乎与人等高的长弓。

“预备——放！”

随着军官的嘶吼，一片令人心悸的弓弦嗡鸣响起！刹那间，天空为之一暗！密集的箭矢如同迁徙的蝗群，带着死亡的尖啸，划破空气，朝着苏格兰军阵，尤其是那最为显眼的钢铁方阵，倾泻而下！

“举盾！稳住！”阿德里安的声音在方阵中回荡，但他自己甚至没有举起那面绑在左臂上的小圆盾，只是微微低头，用弧度完美的胸甲和带面甲的头盔迎向那片死亡之雨。

下一刻，令人英格兰长弓手终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叮叮当当……噗噗……”

箭雨落下！预想中苏格兰人成片倒下的场景并未出现，大部分箭矢撞击在光滑、倾斜的格伦莫尔板甲上，发出密集如冰雹敲击铁皮屋顶的脆响，随即被无情地弹开，或徒劳地滑落，只在甲面上留下浅浅的白点或划痕！

只有少数极其幸运、角度刁钻的箭矢，才可能从关节缝隙或观察孔射入，造成了个别伤亡，但对于整个方阵而言，这损失微乎其微！

苏格兰的重步兵方阵，在经历了最初几轮箭雨的洗礼后，依旧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那冰冷的钢铁表面，甚至连明显的凹陷都很少见！

“这……不可能！”一名英格兰长弓手百夫长目瞪口呆，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弓。他们引以为傲、曾在无数战场上收割生命的弓箭，在这些苏格兰铁人面前，竟显得如此无力！

索尔兹伯里伯爵在后方看得真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终于明白，为何威尔敢如此嚣张地围困斯特灵，为何这支苏格兰军队的气质与以往截然不同！

“弩手！压制射击！”就在英格兰长弓手因震惊而出现短暂停顿和混乱的刹那，伊恩抓住了机会，下达了命令。

早已蓄势待发的苏格兰弩手们，在坡地上沉稳地扣动了扳机。相比于长弓的抛物线抛射，弩箭的弹道更平直，在中近距离上精度更高！更重要的是，格伦莫尔出产的破甲弩矢，专门为了穿透锁甲和薄弱铁甲而设计！

“嗖嗖嗖——！”

凄厉的破空声不同于长弓齐射的嗡鸣，更加尖锐，更加致命！正在因攻击无效而陷入混乱和恐慌的英格兰长弓手阵列，顿时遭到了精准而凶狠的反击！他们身上单薄的皮甲或锁子甲，在破甲弩矢面前形同虚设！

惨叫声此起彼伏，英格兰长弓手的阵线如同被无形的镰刀划过，瞬间变得稀疏、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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