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我的日不落帝国 第54章 海上利刃

当苏格兰的陆上军团在南境卷起烽烟时，冰冷的北海海面上，另一支力量正如同隐匿于波涛下的鲨群，悄然亮出了它们锋利的獠牙。

这支被威尔寄予厚望，由安德鲁·莫雷侯爵与北欧航海家埃里克·哈拉尔森共同执掌的苏格兰海军，迎来了它的初阵。

舰队的主力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巨舰大舸，而是因地制宜、经过巧妙改装的混合编队。

几艘加固的柯克船构成了核心，它们宽阔的船舱被改造，甲板上安装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型扭力弩炮，用防水油布覆盖着，如同沉睡的凶兽。

而更多的则是依靠埃里克经验整合、来自北部氏族和挪威援助的各式长船，这些船体型狭长，吃水浅，帆桨并用，在北海变幻莫测的风浪中显得异常灵活，它们是海上的轻骑兵，是突击和接舷的利刃。

莫雷侯爵站在一搜经过大幅度改装的柯克船旗舰“海狮号”的船楼上，海风将他花白的须发吹得纷乱，但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却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锐气。

他曾是陆地上的贵族，如今却将后半生的抱负寄托在了这片蔚蓝之上，埃里克·哈拉尔森则在一旁，如同礁石般沉稳，那双看惯风暴的蓝眼睛不断扫视着海平线，凭借着天生的航海直觉指引着航向。

他们的任务明确而致命：沿苏格兰东海岸南下，骚扰、截断英格兰从海上通往贝里克、邓巴等仍在坚守的港口堡垒的补给线，同时伺机配合陆上行动，进行侧翼登陆或炮击沿岸工事。

全舰队保持航向！了望手加倍警惕！莫雷侯爵站在海狮号船楼上，声音在海风中依然清晰。

埃里克眯着眼睛望向远方的海平线：今天的风浪很适合我们，英格兰那些笨重的船只会像醉汉一样摇晃。

看那边！桅杆顶端的了望手突然发出尖锐的呼喊，东南方向，发现帆影！三艘……不，四艘！是英格兰的补给船队！

莫雷与埃里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精光，猎物出现了。

“传令！长船队散开，占据上风位，准备接舷突击！弩炮舰，调整航向，进入有效射程后听我号令！”莫雷的声音沉稳有力，命令通过旗语和号角迅速传遍整个舰队。

苏格兰舰队如同被惊动的狼群，立刻行动起来，轻捷的长船如同离弦之箭，在海面上划出白色的尾迹，利用其速度和灵活性，迅速向那支由四艘中型货船和一艘小型护卫舰组成的英格兰船队包抄过去。

英格兰人也发现了他们，那艘护卫舰上响起了警钟，水手们慌乱地跑向战位，试图调整风帆，摆出防御阵型。

他们显然没料到会在靠近己方控制海岸线的水域遭遇如此规模的苏格兰舰队，尤其是看到那些造型古怪、甲板上矗立着巨大“木架”的柯克船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英格兰船长。

他们想摆防御阵型。埃里克冷笑，太迟了。

莫雷沉着下令：弩炮准备，目标敌军护卫舰！

“进入射程！”弩炮指挥官高声报告，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莫雷深吸一口冰冷咸腥的海风，猛地挥下手：“目标，敌军护卫舰！一号、二号弩炮，齐射！”

覆盖在弩炮上的油布被猛地扯下，露出了结构复杂、绷紧的动物筋腱缠绕的扭力臂和粗如儿臂的巨型弩箭。随着命令，经过严格训练的炮手用木槌敲脱了卡榫。

“崩——嗡！”

两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几乎同时爆发，压过了风浪声，巨大的后坐力让“海狮号”的船身都微微一顿。

两支如同小型长矛般的重型弩矢，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划过一道低平的轨迹，直扑英格兰护卫舰！

一支弩矢略微偏高，擦着主桅的帆索飞过，带起一片碎裂的木屑和帆布，引起一阵惊呼，而另一支，则如同死神的亲吻，精准无比地命中了护卫舰的船舷！

“轰咔！”

厚重的橡木板在巨大的动能冲击下，如同脆弱的蛋壳般碎裂开来，木刺纷飞。弩矢去势不减，直接贯穿了船舷，在船体内部造成了可怕的破坏，隐约传来水手的惨叫声。一个巨大的窟窿出现在水线附近，海水开始疯狂涌入。

一击之威，竟至于斯！

英格兰护卫舰瞬间陷入了混乱和倾斜，速度大减，再也无法有效指挥和掩护货船。

“干得漂亮！”莫雷狠狠一拳砸在船楼的栏杆上满脸兴奋，这舰载弩炮的威力，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与此同时，苏格兰的长船队已经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贴近了失去保护的英格兰货船。

接舷！埃里克一声令下。

长船上的战士们抛出钩索，奋力跃上敌船。

船上的苏格兰战士，大多是熟悉水性的高地人或招募来的北欧勇士，他们发出野性的战吼，抛出钩索，奋力接舷。跳帮战在起伏的波浪间瞬间爆发，刀剑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取代了风浪声。

为了苏格兰！高地战士们发出野性的战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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