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沈星澜拎着个柳条编的筐子,踏着露水走进了自家那片用篱笆围起来的小院。
自留地里,经过灵泉水的暗中滋养和沈星澜结合高维知识进行的科学管理,此刻已是另一番惊人景象。
只见那番茄秧子长得有半人多高,茎秆粗壮,叶片墨绿肥厚,一串串果实沉甸甸地挂满了枝桠。
那些番茄个个饱满圆润,红得像抹了油,在初升朝阳的照射下,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红宝石,看得人移不开眼。
旁边的黄瓜架更是热闹,一根根翠绿带刺的黄瓜挂得密密麻麻,又直又匀称,水灵灵地仿佛能掐出水来。
还有几垄茄子也不甘示弱,紫黑色的茄子皮泛着亮光,个头快赶上小孩胳膊粗。
沈星澜挽起袖子,开始小心翼翼地采摘。她动作轻柔而熟练,专挑那些完全成熟的果子下手,不一会儿,筐底就铺上了一层鲜艳的色彩。
“哎呀俺的娘嘞!”
一声带着浓重乡音的惊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原来是起来拾粪的张老汉路过篱笆外,一眼瞥见了这地里的景象,惊得手里的粪叉子差点掉地上。
他揉了揉眼睛,扒着篱笆缝使劲往里瞧,嘴里不住地念叨:“这…这是沈招娣…哦不,是星澜丫头种的地?俺不是眼花了吧?这番茄,这黄瓜,长得也忒好了!”
他这一嗓子,顿时引来了更多早起上工或者忙活家务的社员。众人围在篱笆外,看着地里那堪称“神迹”的丰收景象,个个瞪大了眼睛,议论纷纷。
“额滴个亲娘诶!星澜丫头这地是得了神仙指点吧?”
“瞅瞅这番茄,再瞅瞅俺家那几棵歪瓜裂枣……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老天爷,这产量,怕不是一株秧子能结出别人三株的果子?”
“你看看那黄瓜,水灵灵的,看着就脆生!比供销社里卖的还好!”
“星澜丫头是咋种的?同样的地,同样的种子,咋她这地就跟下了金坷垃似的?”
“啥金坷垃,我看是星澜丫头有本事!人家那是科学种田!”一个稍微懂点新词儿的年轻人反驳道。
“科学种田,这就是科学种田的力量!星澜同志了不起!”知青点的周文彬扶了扶眼镜,语气充满了叹服。
有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篱笆边探出来的一根顶花带刺的黄瓜,触手冰凉滑嫩,那股子鲜灵劲儿直往心里钻。
再看看自家院里那些蔫头耷脑、稀稀拉拉结着几个歪瓜裂枣的菜地,这对比实在太强烈了,由不得人不服气。
人群里,王金花也挤在其中。她看着沈星澜地里那一片郁郁葱葱、硕果累累的景象,再想想自家那点收成,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得直冒泡。
又想到这丫头如今在屯里越来越高的威望,还把自己一家弄得灰头土脸,那股子邪火更是压不住。
她撇着嘴,三角眼里闪烁着怨毒的光,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嘟囔:“呸!骚蹄子,指定是使了啥见不得人的妖法!不然这地能长成这样?老天爷咋不打个雷……”
“王金花!你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啥呢!”旁边的张婶耳尖,一听这话立刻炸了,叉着腰就骂了回去,“自己没本事种不出好菜,就见不得别人好?星澜丫头这是响应号召,科学种田!你再敢胡咧咧,败坏星澜丫头的名声,看俺不去支书那儿告你搞封建迷信,破坏生产!”
张婶如今是沈星澜的坚定拥护者,这一嗓子吼得中气十足,周围的人也纷纷对王金花投去鄙夷的目光。
王金花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见犯了众怒,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恨恨地剜了地里的沈星澜一眼,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沈星澜仿佛没有听到外面的喧闹,她专注地采摘着,心里盘算着这些蔬菜的分配。
除了自己留一部分,大部分要送给前段时间帮过她的张婶、李支书、赵老栓等人家,还有知青点的同志们也得送些去尝尝鲜。剩下的,或许可以看看能不能通过赵爷爷的关系,跟供销社换点油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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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富和王金花扒在自家院墙后,贪婪又怨毒地盯着那片郁郁葱葱的菜地。那一片鲜亮的红色、绿色、紫色,像针一样扎着他们的心。
“呸!什么科学种田!肯定是那死丫头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妖法!”王金花啐了一口,三角眼里全是嫉恨的毒火,“凭啥她一个克亲的孤女能吃香喝辣?咱们就得啃窝窝头?这不公平!”
沈大富咽了口唾沫,盯着那水灵的黄瓜:“她……她毕竟现在是屯里的能人,咱……”
“能个屁!”王金花打断他,脸上横肉抖动,“她再能,也是咱老沈家不要的丫头片子!俺就不信了,她地里这么多菜,少几根她能发现?今晚咱就去‘拿’点!顺便……”她脸上露出一抹阴狠至极的笑,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里面是些可疑的白色粉末,“俺弄了点好东西,给她剩下的菜加加料!让她狂!让她显摆!俺要让她这地明天就烂根死光!看她还怎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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