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在跟一个老阴比拔河,绳子是根会发光的烧火棍,脚下是蹦迪现场般狂野的大地。就在他快要被拽进深渊时,体内某个“外挂”突然叮了一声,然后……然后他就把对面那老家伙给“吸”没了。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费力地掀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时,映入眼帘的是岩洞顶壁熟悉的粗糙纹理,以及三张凑得极近、写满焦虑的大脸。
“头领!您醒了?!” 乌木的声音带着哭腔,活像看到了自家炸毛的猫主子终于肯吃食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陈老兵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花,演技略显浮夸,但关切是真的。
“俺就说头领命硬得像石头疙瘩,肯定没事!” 张狂的大嗓门震得李铮耳膜嗡嗡响,那咧到耳根的笑容,配上他胸口渗血的绷带,颇有几分战损版李逵的风采。
李铮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冒火,声音嘶哑:“水……”
一碗温热的、带着药草清香的蜜水被乌木小心地喂下,李铮才感觉魂儿慢慢归位。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零件都在,就是浑身软得像滩泥,脑袋里更是像被一群哈士奇拆迁过,隐隐作痛。
“我……睡了多久?”他哑着嗓子问。
“三天!整整三天!”张狂抢着回答,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头领您是不知道,您睡着这几天,外面可太精彩了!咱们这次,纯属躺赢啊!”
躺赢?李铮脑子还有点懵。他只记得最后好像和兀术那老小子同归于尽了……等等,同归于尽?
他下意识看向放在床头的圣杖。杖身依旧古朴,但握在手中,一种如臂使指、水乳交融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这不再是外物,而是他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脑海里似乎还多了些模糊的、关于地脉流转的奇异知识。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向相对靠谱的陈老兵。
陈老兵捋了捋胡子,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但眼角的笑意藏不住:“头领,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您手持圣杖,与天地共鸣,一声断喝,便引得地动山摇,天象异变!”
李铮:“……” 我那是快被吸干了好吗?
“说时迟那时快!”张狂迫不及待地接话,手舞足蹈,“只见您浑身发光,跟个……跟个夜明珠成精似的!然后北方圣山那边就传来一声老惨老惨的叫声!接着,地也不摇了,天也不黑了!他娘的,比变戏法还快!”
乌木在一旁补充,眼神里充满了敬畏:“我们感知到,圣山方向那股邪恶强大的气息……彻底消失了。大地之根也恢复了平静,甚至……比以前更加温顺。头领,您一定是得到了苍狼先祖最终的认可,以无上伟力,诛杀了亵渎神灵的兀术!”
李铮听着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史诗级汇报”,嘴角微微抽搐。
好家伙,我特么直接好家伙。
合着在你们眼里,我就是拿着“神仙脚本”,开了个无双,直接把最终BOSS给秒了?实际情况是,我差点被BOSS和自家武器联手给献祭了,最后全靠脑子里那个不怎么说话的“系统老哥”强行CARRY,玩了一手极限反杀啊!
这波属于是……程序猿拯救世界?
他心里疯狂吐槽,但面上还得维持住“深藏功与名”的高人风范,轻轻“嗯”了一声,淡淡道:“兀术倒行逆施,自取灭亡罢了。”
这话说得,逼格瞬间拉满。
“那是!那是!”张狂猛拍大腿,“那老小子就是作死!头领您这是替天行道!”
陈老兵笑着继续汇报:“头领,好消息还不止这个。王庭大军那天被天地异象吓破了胆,加上兀术毙命,巴特尔那厮直接带着残兵败将,头也不回地逃回王庭去了,跑得比兔子还快!连营盘和好多辎重都没来得及带走!”
李铮眼睛一亮:“哦?” 这倒是意外之喜。
“还有呢!”乌木也兴奋道,“风啸部落的赫连勃勃派人送来了重礼,还有……一封信。”
信被呈了上来,李铮展开一看,乐了。
信里,赫连勃勃绝口不提之前被李铮坑去挡枪的事(估计牙都快咬碎了),满篇都是对“李铮首领沟通天地、诛杀邪佞”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对自己“一时糊涂,受兀术蒙蔽”的深刻检讨,最后表示风啸部落愿与安宁之地永结盟好,以后唯李铮马首是瞻,并且“附上薄礼,聊表歉意”。
这“薄礼”可不薄,光是上等战马就有五百匹,牛羊数千头,还有大量皮货和药材。
“这赫连勃勃,倒是识时务。”李铮笑了笑,把信放在一边。他知道,这是对方在看清形势后的必然选择。经此一役,黑狼部落元气大伤,兀术身死,王庭威望扫地,而能“召唤天雷地火”(在他们看来)的李铮,已然成了北疆无可争议的新巨头。
“头领,还有不少之前依附王庭的小部落,也纷纷派人来表示归附,现在都在谷外等着您召见呢。”陈老兵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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