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狼烟：从刽子手到万里侯 第138章 西进商队与后院起火的苗头

石虎和张狂提交的《西进商贸兼侦察队方案》，虽然字迹潦草（主要是张狂的功劳），还夹杂着不少诸如“多带劲弩”“干粮管饱”之类的直白要求，但核心思路得到了李铮的认可。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哪怕只是伸个触角出去，也能多获取些情报。

李铮大笔一挥，批准了方案，但在装备清单上做了些调整，将三弓床弩换成了更便携的强弩，增加了“定针盘”和“清心香囊”的配给，还特意加了一条：“以商贸为主，侦察为辅，遇事谨慎，保全自身为要。”

他可不想把这支精锐小队折在茫茫沙海里。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准备，一支由五十名精锐战士伪装、三十头骆驼组成的“北疆西进商队”正式成立。石虎担任明面上的掌柜，张狂则扮作护卫头领，两人一个精明外露，一个凶悍粗犷，倒是很符合商队的人设。商队携带的货物主要是北疆的毛呢、茶叶，以及少量作为“样品”的次一等水泥和几件做工精美的青铜器。

临行前，李铮亲自为他们送行，拍了拍石虎和张狂的肩膀：“记住，你们是北疆的眼睛和耳朵，不是去拼命的。多看，多听，少惹事。但要是有人不开眼，也不用客气，咱们北疆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总负责人放心！”张狂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俺一定把石虎兄弟全须全尾地带回来，顺便抓几个‘圣瞳’的舌头！”

石虎则稳重得多：“属下明白，定不辱使命。”

看着商队消失在西方地平线上，李铮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担忧。这步棋有些冒险，但值得一试。

送走商队，李铮将注意力转回内部建设。五年规划进展顺利，水泥官道不断延伸，新的定居点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合作区更是日进斗金。但快速发展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其中最突出的，就是随着人口增加和产业扩大，对各类物资，尤其是金属、燃料和特定石材的需求急剧攀升。

现有的几个矿场已经满负荷运转，但还是有些捉襟见肘。李铮不得不让陈老兵和沈文（钱庄副总管）重新核算物资储备，精打细算，同时催促勘探队加大新矿源的寻找力度。

这天，李铮正在查看一份关于北部山区疑似发现新铜矿的报告，乌木和严苛联袂求见，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总负责人，”乌木率先开口，语气凝重，“老朽近日反复研究那‘影瞳卫’的骨符和符纸，发现其制作手法和蕴含的能量，与库尔班、沙迪克交代的略有不同，更加……古老和隐晦。而且，其中一枚骨符上残留的意念碎片显示，他们似乎……在寻找特定的‘地脉节点’，并非漫无目的地感知。”

严苛接着汇报，声音依旧冰冷：“根据对沙迪克的进一步审讯，结合我们截获的零星信息判断，‘圣瞳’近期可能会改变策略，从直接的军事试探，转向针对我们的资源点和……关键人物进行破坏或渗透。”

李铮眉头紧锁：“资源点？关键人物？”

“是的。”严苛点头，“比如我们的矿场，工坊，水利设施。以及……总负责人您，还有乌木祭司等核心人员。”

李铮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头疼。这“圣瞳”果然难缠，正面刚不过，就开始玩阴的了。搞破坏、搞刺杀，这确实是成本低、见效快的恶心人手段。

“看来，咱们的‘防火墙’和‘安保等级’都得再升级了。”李铮叹了口气，“乌木祭司，地脉节点的防护，就拜托你了。严先生，内部肃反和要员安保，由你全权负责。我会下令各矿场、工坊加强警戒，巡逻队扩大巡逻范围。”

就在北疆开始全面加强内部安保，应对可能到来的渗透破坏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后院”却差点起了火。

问题出在合作区。

随着北疆与南方贸易的日益密切，合作区里南来北往的商贾越来越多，人员构成复杂，难免鱼龙混杂。虽然苏明和严苛联手编织了情报网，但百密一疏。

几个来自南方、背景颇为神秘（事后查明与朝廷中某些对北疆抱有敌意的官员有牵连）的商人，利用合作区相对宽松的管理（主要是为了吸引客流），暗中散播流言。说什么北疆大肆开采矿产，是在透支大地元气，迟早会引来天谴；又说北疆钱庄发行的石币没有足够金银支撑，迟早变成一堆石头；更阴险的是，他们隐隐暗示，总负责人李铮之所以能创造种种“奇迹”，是用了某种邪术，代价就是北疆的土地会逐渐变得贫瘠……

这些流言起初只是在少数商人小圈子里传播，但不知怎的，竟慢慢扩散到了北疆本土的一些归附部落中。一些原本就对频繁劳作和新政不太适应的牧民，听到这些似是而非的谣言，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我说最近草场的长势不如去年呢，难道真是总负责人他……”

“钱庄的石币，真的靠谱吗？我攒了不少呢……”

“开采那么多石头，会不会触怒山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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