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397章 草原星火，或可燎原

金国北疆，广袤无垠的漠南草原，曾是契丹辽国驰骋的疆场，如今则笼罩在新主人女真人的铁蹄阴影之下。然而，压迫愈深，反抗的种子便愈是深埋于这片土地的血脉之中。这里，即将成为蔡攸瓦解金国战略的又一关键战场，一场由暗卫 点燃、并意图精心操控的“代理人”战争，正悄然拉开序幕。

一、 暗影北渡，遗族潜动

负责整个北地（原辽国故地）影卫 事务的首领，正是精于谋略、行事狠辣的祝彪。他的大本营，隐秘地设在残存的辽国西京大同府。而潜入金国核心上京，执掌金狼卫 并监控金廷高层的，则是另一位得力干将扈成。二人一内一外，遥相呼应。

祝彪 接到来自应天的密令后，目光投向了北方那片动荡的土地。他的第一个目标，是那些被金国征服、压迫，却从未真正屈服的契丹和奚族遗民。这些部落散居在漠南的丰州、抚州、宣德州一带，备受金国驻军欺凌，草场被占，壮丁被强征为“签军”冲锋在前，税赋沉重，仇恨的干柴早已堆满。

祝彪 派出了麾下最擅长伪装和联络的影卫 干员，化装成皮货商、行脚僧，携带着蔡攸 特批的巨额资金（以茶盐、布匹、银锭形式）和一小批精良的武器（由将作院 秘密提供，抹去标识），秘密渗透进这些部落。他们寻找着那些心怀故国、性情刚烈的部落首领或勇士。

与此同时，祝彪 请出了一位关键人物——耶律余笃。此人是辽国宗室后裔，骁勇善战，尤精游击之法，辽亡后一直率小股部众在漠南与金军周旋，对地形和部落情况了如指掌。他被蔡攸 秘密招揽，授予“漠北招抚使”的虚衔，实际负责策反和武装反抗力量。

在耶律余笃 的引导下，影卫 的联络工作进行得颇为顺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祝彪 与耶律余笃 亲临一处位于鸳鸯泊（今河北张北）附近的秘密营地。篝火旁，聚集着几位契丹和奚族部落的头人，他们脸上刻着风霜，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诸位首领，”祝彪 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开门见山，“金虏无道，侵我故土，役我百姓。我主宋皇，志在光复华夏，与金虏势不两立。今遣某来，非为驱使，实为相助。” 他一挥手，随从抬上几口箱子，打开后，里面是白花花的银锭和闪亮的刀剑。

“这些，是定金。”耶律余笃 接口道，他指着地图，“我们不需要你们正面硬撼金军堡垒。只需化整为零，袭击他们的粮队，骚扰小股巡逻队，焚毁他们的草料场。让金虏在北疆，寝食难安！所需兵器粮饷，由我们持续供给。所得战利品，尽归各部。我们的目标，是让这北疆，烽火不断！”

头人们看着眼前的真金白银和利器，又听耶律余笃 这位辽国名将之后亲自坐镇，疑虑渐消，复仇的热血开始沸腾。很快，数支精悍的小型骑兵队被武装起来，他们神出鬼没，专挑金国防守薄弱处下手。一时间，从临潢府 到西京大同 的北疆驿道上，警报频传，金国小股部队和后勤补给线损失惨重。金国北疆的驻防体系，开始出现细微却持续的失血。

二、 合纵漠北，驱狼吞虎

北疆的骚扰只是序幕，祝彪 和蔡攸 的真正目标，是漠北草原上那股正在崛起的、更强大的力量——蒙古部落，尤其是其枭雄合不勒汗。

合不勒汗 统一了蒙古乞颜部，骁勇善战，野心勃勃，不断侵袭金国边境，抢夺人口牲畜，已成为金国北方的巨大威胁。金国曾试图招抚，封其为“察兀秃忽鲁”（意为招讨使），但合不勒 桀骜不驯，时叛时附。金国对其推行残酷的“减丁”政策（定期派兵北上屠杀蒙古青壮），更激起了蒙古人刻骨的仇恨。

祝彪 认为，合不勒 是一把足以重创金国的利刃，但这把刀必须握在自己手里，至少，刀柄的方向要由自己来控制。他与耶律余笃 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在一个风沙稍息的春日，祝彪（化名南朝商人祝大）与耶律余笃（以其真实身份，代表抗金势力），在一支精锐影卫 小队的护卫下，穿越茫茫草原，来到了合不勒汗 位于斡难河 畔的营地。

蒙古包内，羊肉的膻气与马奶酒的酸味混合。合不勒汗 身材魁梧，目光如鹰，打量着来自南方的“客人”。他周围簇拥着几个儿子（包括勇猛的把儿坛）和部落勇士。

“南方的朋友，越过千山万水，来到我这毡帐，所为何事？”合不勒 的声音洪亮，带着审视。

耶律余笃 上前一步，右手抚胸：“伟大的合不勒汗，我，耶律余笃，契丹人，与您一样，世代与女真金虏为敌。这位是祝先生，来自强大的宋国，他们同样视金虏为死敌。”

祝彪 微微一笑，示意随从献上礼物：不仅是金银，更有精心打造的复合弓、镔铁马刀 和精良的鳞甲，这些正是草原上最稀缺的物资。“大汗，金国就像一头贪婪的野猪，它吞噬了契丹人的草原，如今它的獠牙也对准了您的部落和更南方的我们。它看似强大，实则内部早已腐朽。他们的皇帝病重，王子们争权夺利，他们的军队沉迷享乐，早已不是当年的虎狼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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