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361章 论功行赏 秦王入宫

靖康四年的这个秋天，宋军用自己的鲜血和勇气，在江北站稳了脚跟，成功挫败了金军的疯狂反扑。战争的主动权，正在悄然发生转移。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远非最终的胜利，更加残酷的考验，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但至少，希望之火，已在这片饱经蹂躏的土地上，顽强地燃烧起来。

靖康四年的冬天，寒气凛冽，应天府皇宫大殿内却因一场关乎国运的总结与展望而气氛庄重热烈。今日是大朝会，小皇帝赵谌端坐龙椅，虽仍显稚嫩，但在太傅的教导下，已能努力维持天子的威仪。珠帘之后，朱太后（朱琏）与惠太后（田中美惠）凤冠霞帔，面容沉静，接受百官朝拜。

摄政王、秦王蔡攸身着亲王礼服，立于御阶之侧，位置尊崇，但姿态恭谨。他率先出列，向赵谌及珠帘后深深一揖，声音沉稳而洪亮：

“臣，蔡攸，启奏陛下，两位母后皇太后娘娘。自去岁国难，蒙陛下与太后信重，授臣以摄政之权，攸夙夜忧叹，唯恐有负圣恩。幸赖陛下天威，太后慈训，百官用命，将士效死，历经一载，‘惊蛰’之策，方得粗见成效。今日，恳请陛下与太后，允枢密、宰相奏报岁计，以定未来国是。”

这番开场，将决策的最终裁决权，明确地归于皇帝和太后，尽显臣节。

赵谌按照太傅事先教导，稚声道：“摄政王与诸位爱卿，平身。奏来。”

蔡攸再拜谢恩，然后退至一旁。右相兼枢密使张浚这才手持笏板出列，面向御座和珠帘，详细禀报一年来的军政要务：

“臣张浚，谨奏陛下、太后娘娘。去岁至今，我军政大事，可概括为‘内固根本，外拓疆场’……” 他依旧慷慨激昂地陈述了内部整顿、财政改善、江防巩固，以及江北耶律大石、岳飞等部游击抗敌、收复宿迁等战绩。但每一次提及战略决策，都会加上“蒙摄政王蔡攸建言，陛下与太后娘娘圣裁”之类的话语。

接着，左相秦桧出列，奏报内政财政：“臣秦桧，启奏陛下、太后……去岁财政，仰赖圣德，江南丰稔，加之开源节流，岁入大增……然军费浩繁，仍需积累……对外虚与委和之策，亦在奉旨施行……”

两位宰相的奏报，条理清晰，数据详实，将一年来的艰难与成就娓娓道来，既肯定了蔡攸的方略和前线将士的功绩，更突出了皇帝和太后的“英明决策”与“洪福齐天”。

听罢奏报，珠帘后的朱太后温言开口，声音透过珠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欣慰：“摄政王与张相、秦相，及前线将士，这一年来，辛苦了。陛下与哀家，深居宫中，于外间艰难，知之甚少，全赖诸位臣工尽心竭力，方有今日局面。” 她这番话，既表达了认可，也巧妙地维持了皇室超然的地位。

惠太后也轻声附和：“姐姐说的是。摄政王老成谋国，诸位大人劳苦功高。”

蔡攸立刻躬身回应：“此乃臣等本分，不敢言功。一切皆为陛下江山社稷，为两位太后娘娘分忧。”

随后，关于封赏之事，蔡攸再次出列，恭敬建言：“陛下，太后娘娘。耶律大石、岳飞等将士，浴血沙场，功在社稷。臣蔡攸愚见，当重重褒奖，以彰其功，以励士气。具体封赏名录，枢密院与吏部已拟草案，恭请陛下与太后娘娘圣裁。”

朱太后颔首：“准奏。便依摄政王与枢密院所议，论功行赏，不可寒了将士之心。”

于是，擢升耶律大石为太尉、岳飞为镇北将军等封赏旨意，以皇帝的名义颁下，程序完备，礼制周全。

最后，关于未来方略，蔡攸再次建言：“陛下，太后娘娘。‘惊蛰’已过，根基初固。然虏势未衰，臣以为，当继续‘积势’之策，深耕敌后，强化自身，以待天时。具体如何施行，还请陛下与太后娘娘示下。”

朱太后沉吟片刻，道：“摄政王所虑周详，便依此策。具体事宜，由枢密院与宰相府详议章程，再行奏报。”

“臣等遵旨！” 蔡攸、张浚、秦桧齐声应道。

朝会在一片看似君臣和睦、秩序井然的氛围中结束。蔡攸始终保持着恭谦的姿态，直至皇帝和太后起驾回宫，他才随百官一同退出大殿。

然而，表面的礼仪之下，暗流早已涌动。朝会前，蔡攸已通过心腹内侍，向深宫传递了隐秘的信息。当晚的“宫宴”，并非如常例由两位太后主持招待群臣，而是韦太妃（韦贵妃）出面，以“慰劳摄政王一年辛劳，兼贺江北捷报”为由，于慈宁宫（韦太妃居所）设下家宴。受邀者仅有蔡攸一人，而作陪的，除了韦太妃本人，还有刘太妃（小刘妃）、惠太后（田中美惠），以及被韦太妃特意邀请而来的朱太后朱琏。此等安排，虽略显特殊，但以“家宴”之名，且由先帝妃嫔主持，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外人难以置喙。

华灯初上，慈宁宫内温暖如春，与外间寒气形成鲜明对比。殿内陈设华丽，熏香袅袅，不似正殿那般威严肃穆，更添几分私密与暧昧。韦太妃身着盛装，风韵犹存，笑意盈盈地主持宴会。刘太妃年轻娇媚，田中美惠温婉柔美，而朱琏则身着庄重宫装，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和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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