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324章 雷霆西征 暗棋定边

靖康元年的冬季，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抽打着西北苍茫的大地。秦国公、陕西路宣抚使蔡攸的车驾，在千余精锐亲兵的护卫下，顶着风雪，终于抵达了长安城。这座千年古都，在经历了金军兵锋的威胁和内部的动荡后，显得格外凋敝和肃杀。然而，蔡攸的到来，仿佛一股炽热的岩浆注入了冰封的河流，瞬间打破了死寂。

他没有丝毫耽搁，甚至来不及好好休息，洗去一路风尘，便立即在残破但仍显巍峨的宣抚使司衙门，升堂议事。堂下，汇聚着西军残存的主要将领，以及他从汴京带来的核心班底。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焦虑，以及一丝看到主心骨后的期盼。

蔡攸端坐主位，身披玄色大氅，目光如电，扫过堂下诸将。他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声音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诸位，局势之危，毋庸赘言。吐蕃扰边，西夏寇境，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朝廷授我全权，意在速平边患，稳我西陲！此刻，非论资排辈、瞻前顾后之时，唯有雷霆手段，方能挽狂澜于既倒！”

他随即下达一连串命令，果断而清晰：

“着令！耶律大石将军，为本帅前军主将，总揽前线军务！韩世忠、杨再兴为先锋，即刻点齐本部兵马，并抽调各军精锐，组成东路军，迎头痛击西夏李良辅所部，务必将彼辈赶出我境，扬我军威！”

“着令！杨志、秦明、鲁智深、索超等将，率西路军，并征调当地蕃兵，直扑吐蕃叛军聚集之地！以快打慢，以猛击惰，力求一战击溃其主力，擒贼先擒王！”

“其余诸将，各守本职，整顿防务，安抚地方，保障粮秣军需，不得有误！”

军令如山，堂下将领轰然应诺。压抑已久的西军，在蔡攸雷厉风行的作风感染下，迅速行动起来。战争的机器，在冰天雪地中，开始高速运转。

东路军在耶律大石的指挥下，迅速开赴与西夏接壤的前线。西夏方面，由悍将李良辅率领的数万骑兵，正肆虐边境，气焰嚣张。

然而，就在两军即将接战的前夜，一封密信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送到了蔡攸的案头。信使是萧干的心腹死士。萧干，这位早已被蔡攸通过复杂手段安插至西夏高层、并已位居元帅之职的暗棋，在信中详细汇报了西夏朝廷内部的动向以及李良辅部的虚实，并请示下一步行动指示。

蔡攸阅信后，沉思片刻，提笔回复，指令明确而大胆：“伴败，送李良辅一份‘大礼’，助其‘重创’，尔后可借‘戴罪立功’之名，进一步掌控军权，亲近主和派（或夏主疑忌之势力），以为长久计。”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战斗”上演了。

两军对阵于边境要隘。李良辅自恃勇力，率先发起冲锋。然而，作为西夏军实际调度者的萧干，却暗中做了手脚。他故意将李良辅的主力部队引入一处看似有利、实则容易被夹击的谷地，并“延误”了侧翼掩护部队的抵达时间。

当李良辅部深入谷地，与韩世忠、杨再兴率领的宋军先锋激战正酣时，耶律大石亲率主力突然从侧翼山脊出现，万箭齐发，铁骑俯冲而下！西夏军顿时大乱。李良辅浴血奋战，却发现自己孤军深入，后援不继，侧翼洞开。最终，在宋军猛攻下，损失惨重，只得狼狈溃退。

此战，宋军斩首数千，缴获辎重无数，声势大振。捷报传回，耶律大石被赞用兵如神，韩世忠、杨再兴勇冠三军。而在西夏内部，惨败的责任自然落在了主帅李良辅头上，而“奋力救援”、“稳住阵脚”的萧干，则因其“忠勇”和“力挽狂澜”（实则控制了败退的节奏和规模），反而更受西夏主和势力（或对李良辅不满的势力）的倚重，为其日后攫取更大权力铺平了道路。这一切，都在蔡攸的算计之中。

西路军在杨志、秦明等猛将的率领下，进展同样迅猛。他们利用冬季吐蕃部落集结不易、补给困难的弱点，发挥宋军装备和纪律优势，连续发动奇袭，一举击溃了叛军主力联军。

然而，在取得军事胜利后，蔡攸并未下令穷追猛打，将吐蕃部落赶尽杀绝。相反，他采取了更为深谋远虑的策略。

他秘密召见了在战场上被俘或主动前来请降的几位主要吐蕃部落首领——多吉、扎西、朗日。值得注意的是，这三人，正是在上一次西北平定吐蕃之乱后，由蔡攸一手扶植起来、用以取代旧有顽固势力的“亲宋”新土司。

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军帐中，蔡攸屏退左右，只留公孙胜在侧。他看着跪伏在地的多吉等人，语气平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多吉头人、扎西头人、朗日头人，别来无恙？昔日我扶尔等上位，赐予草场盐铁，是要尔等为我大宋守边安民，为何今日反而引兵作乱？”

多吉抬起头，脸上并无惧色，反而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然：“秦国公明鉴！非是我等忘恩负义，实乃……实乃迫不得已！部落生计艰难，又有西夏使者暗中蛊惑，许诺重利……我等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秦国公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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