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265章 五台定情 潜龙入渊

宣和初年的暮春，蔡攸的西行大军如同一条庞大的巨蟒，缓缓游弋过太行山的余脉，抵达了佛教圣地五台山的脚下。连绵的山峦在春日暖阳下披着新绿，峰顶的残雪映照着湛蓝的天空，梵呗钟声自山巅古刹悠悠传来，涤荡着行军的肃杀之气。蔡攸却下令大军在此驻扎休整三日，对外宣称是“瞻仰佛迹，祈求大军西行平安”，实则，他心中另有一番深意和谋划。

他选择了一处位于五台山南麓、远离主要香道的隐秘山谷作为中军驻地。谷中清溪潺潺，松柏掩映，地势易守难攻，且极为僻静。更妙的是，谷中深处竟有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寺别院，虽有些残破，但主体建筑尚存，稍加修葺打扫，便可用以举行一场非同寻常的仪式。

一、 佛国净土，红尘喜事

这处别院，据同行的诸葛长风暗中勘察，其旧址竟与龙虎山正一道和其先祖诸葛武侯一脉有些微妙的渊源，地脉灵气汇聚，是举行特殊仪式的绝佳场所。在蔡攸的授意下，亲兵们开始秘密布置。

别院的主殿被精心装饰起来，景象颇为奇特：殿门、廊柱上悬挂着大红的绸花和双喜字，充满了世俗的喜庆；殿内中央却设下了一座庄严肃穆的道教斋醮法坛，香炉、烛台、符幡、法剑一应俱全，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和朱砂气息；而在殿宇的四周角落及门窗之外，诸葛长风则亲自带人，以不起眼的石子、符纸和铜钱布下了简易的“隔绝阵”与“迷踪阵”，虽非仙家神通，却能有效阻碍声音远传、迷惑外人靠近，确保此间动静不为外人所知。

除了蔡攸最核心的心腹将领（史文恭、杨再兴、高崇、花荣、索超）和幕僚（诸葛长风、萧让、安道全），一位与蔡攸关系非同寻常的人物早已在场——嗣汉天师、正一道教主张宇初。他并非受邀而来，而是自蔡攸当年冒险出使辽国时起，便一直以方外之人的身份随行左右，名义上是顾问，实则多次在危难中凭借其深不可测的玄门手段护得蔡攸周全。两人一同经历过幽州城下的刀光剑影、草原深处的诡异围杀，早已超越了寻常的上下级关系，更像是惺惺相惜、共过生死的莫逆之交。张宇初依旧一身紫色法衣，面容清癯，但看向蔡攸的眼神中，少了些天师对权贵的疏离，多了几分老友般的关切与欣慰。野赫千代、野赫百代、野赫十叶三姐妹，则一身精干的改良忍服外罩轻纱，作为贴身的护卫与侍女，侍立在殿角阴影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二、 天师主婚，才女归心

吉时已到，殿内烛火通明。

张宇初天师立于法坛之前，手持净水杨枝，朗声吟诵着祈福禳灾的经文，声音清越，仿佛能穿透人心。诸葛长风作为副礼，在一旁协助。仪式并非简单的世俗婚典，而是融合了道教双修合籍的某些仪轨，充满了玄奥的象征意义。

蔡攸换下了一路风尘的戎装，身着大红底绣金蟒的锦缎喜服，头戴玉冠，更衬得他面如冠玉，英挺不凡。他眉宇间志得意满，嘴角含着一丝掌控一切的微笑，看向身旁新妇的眼神，充满了炽热的占有与一种近乎于对珍贵战利品的呵护。

李清照凤冠霞帔，珍珠流苏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容颜，却遮不住那清丽脱俗的气质和此刻微微颤抖的指尖。她历经颠沛流离，看尽世态炎凉，此刻身处这佛道圣地、军营环伺之下举行婚礼，心情复杂难言。有得偿所愿、终身有托的安宁，有对未来的隐隐忧惧，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自此与身边这个男人命运紧密相连的决绝。当她与蔡攸的目光在流苏后交汇时，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清亮而坚定。

在张天师的主持下，二人焚香祷告，敬告天地鬼神。他们的誓言，经由萧让精心措辞，不仅有着“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祈愿，更隐晦地加入了“安危与共，福祸同担，同心同德，共赴时艰”的字句。每一个字都敲在在场知情者的心上，暗示着未来绝非坦途，而是风雨相伴。

礼成之际，李清照轻声开口，声音虽微，却如清泉滴玉：“夫君，今日你我于此地结缘，妾身偶得一词，聊表心意。”萧让立刻奉上纸笔。李清照略一沉吟，挥毫而就。词文并未过于直白，却借景抒情，以五台山的云雾松涛喻前程之莫测，以溪流之汇入江河喻自身之托付，末句“此心逐云去，长伴陇头月”更是寄托了愿随君远行、长伴边塞的深情与决心。其才情与心意，令在场众人无不暗自惊叹。张宇初抚须微笑，眼中流露出对这对新人（尤其是蔡攸这位老友）的真挚祝福。

三、 忍者侍寝，**秘帐

婚礼仪式结束后，盛宴并未大张旗鼓地进行，只在核心小圈子里小范围庆贺。待到夜幕低垂，星斗满天，蔡攸携李清照回到了山谷中那顶巨大奢华、如同移动宫殿般的金顶帅帐。

这里才是真正的洞房。帐内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四角悬挂着巨大的鎏金香炉，吐出袅袅的暖甜异香；数不清的龙凤喜烛将帐内照得亮如白昼，却又光影朦胧，营造出一种极尽奢靡暧昧的氛围。帐外方圆百步，由武松亲自挑选的“影刃”死士层层布防，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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