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掠过的宫墙,脑中系统响起了提示音:
【关键冲突‘萧王府风波’解决。推动社会观念:婚姻自主意识微小进步。修复世界进度:2%。系统能量恢复至:10%.望宿主再接再厉!】
秦灵抽了抽嘴角:任重而道远,道阻且长啊!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她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先前被强行压下的疑虑却如水底暗礁般浮上心头。
不对,太不对劲了!
她猛地睁开眼,眉头紧锁。
五皇子府安置柳氏时,柳氏哭诉过在萧王府的日子——肖启明看管极严,动辄打骂苛责,她连院门都很少能出。
一个被如此严密控制、几乎失去自由的世子妃,怎么可能带着仅剩的银两买通下人?
又那么恰好,出现在她和苏凌霜都在的珍宝阁?还精准地“逃”出来,当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这一切巧得像精心设计好的!秦灵心中警铃大作。
她试图安慰自己,或许是柳氏恰好抓住了机会。
可脑海里的疑团却越滚越大:柳氏绝望跪求的姿态,看向苏凌霜时瞬间亮起的眼神,王府诉说遭遇时的悲切细节……碎片飞速旋转拼接,最终指向一个关键——
柳氏如何笃定,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苏凌霜一定会出现并帮她?一个长期被囚、信息闭塞的人,哪来的这种预判?
“停车!”秦灵忽然扬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车应声而停。
谢烬挑眉:“?”
“改道,去回春堂!”
无人知晓的空间褶皱里,一道身影静静伫立。
马车里秦灵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蹙眉,甚至心底翻涌的疑虑,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指尖轻捻,看着秦灵眼中闪过的锐利与警惕,听着她在心里复盘整件事的逻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欣赏,眼底翻涌着隐秘的狂热。
“灵儿,”他轻声开口,声音低哑却带着奇异的温柔,像是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话音落,他指尖轻弹,空间的褶皱悄然抚平,仿佛从未有人窥探过那辆马车里的思绪流转。
回春堂
当柳氏在宫人的护送下,满心欢喜和忐忑地回到阔别已久的家时,看到的景象却让她愣住了。
不大的厅堂里,五皇子谢烬端坐在主位,神色淡漠地品着茶。而五皇子妃秦灵则坐在一旁,姿态虽随意,眼神却锐利如刀。她的父亲,那位两鬓斑白的老大夫,此刻脸上却带着许久未见的激动和近乎开怀的笑容,正与两人说笑着。
“爹?”柳氏怯生生地唤了一句,又连忙向谢烬和秦灵行礼,“民女拜见王爷、王妃。”
秦灵站起身,脸上没有笑容,直接道:“柳姑娘,借一步说话。”
柳氏心头一紧,看向秦灵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了看父亲那带着点期盼和疑惑的目光,默默点了点头,引着秦灵去了旁边僻静的小厢房。
关上门,秦灵便开门见山,目光如炬地盯着柳氏:“柳姑娘,本妃心中有几个疑惑,望你如实解答。”
她将自己马车上的疑虑和盘托出。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她看向秦灵洞悉一切的眼神,知道再也无法隐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王妃恕罪!民女……民女的确存了利用之心!”
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悔恨与痛苦:“民女在世子府的日子,比之前告诉王妃的更加不堪!肖启明他……他不仅打骂羞辱,更……更是视我如无物!”
说到这里,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哽咽,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辱,“就在……就在出事前几日……他……他带着那个贱人闯入我的房中,逼我跪在床边,当着我的面……与那女子行……行苟且之事!”
巨大的羞耻和屈辱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猛地捂住嘴,发出压抑的呜咽,“我……我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就晕厥了过去……”
秦灵瞳孔收缩,放在几上的手指瞬间攥紧。饶是她来自现代见多识广,也被这畜生不如的行径激得怒火中烧:畜生!人渣!
柳氏缓了口气,泪流满面,眼中迸发出一股孤注一掷的光芒:“就在晕厥后,民女做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梦!梦中,就在那个上午,在珍宝阁里,我会遇见七皇子妃!我向他跪地哭求……他……他一定会帮我!一定会帮我脱离苦海!”
她看着秦灵,眼中充满孤注一掷的疯狂,“王妃!我在那个府里煎熬,一无所有,生不如死!那个梦是我唯一的希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赌一把!所以我拿出仅有的一点体己钱,买通了一个看守松懈的下人,趁着混乱溜了出来,直奔珍宝阁!只是……只是我没有想到,您也在……”
她顿了顿,解释道:“民女之所以认出王妃,是因为花朝节宫宴那次。那时肖启明与民女感情尚好之时,曾带着民女参加过一次宫宴。民女远远见过……见过那时还是清风郡主的您,惊为天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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