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不舍昼夜,纵有万般不舍。
镇国公府嫁女的日子,终究还是到了
这一日,整个京城仿佛都浸染在喜庆的红霞之中。从镇国公府到五皇子府的道路两旁,早已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只为看一眼,这盛况空前的皇家婚礼。
“乖乖,瞧瞧这阵仗,清风郡主出嫁可真是给足了体面!
一个头发洁白的老者咋舌道
“可不是嘛,你数数这台嫁妆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听说足足一百二十八台全是实打实的宝贝!”
旁边的妇人满眼艳羡
“你看见前头那对半人高的赤金壤宝石并蒂莲摆件没?我的老天,这得值多少金子?”
“还有那整匹整匹的云锦,软罗,镇国公府,这是把半个家底都给清风郡主带上了,真是疼女儿啊!”
“能不疼吗?这可是陛下亲封的清风郡主,五皇子妃,未来的亲王妃身份尊贵着呢!”
议论声,赞叹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绵延不绝,象征着破天富贵与无上荣光的十里红妆上
一身官袍的镇国公,秦镇远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但紧抿的唇角和微微泛红的眼眶泄露了这位铁血国公爷内心的不舍与激动,他亲自扶了扶女儿喜轿,动作郑重无比,仿佛在托付此生最珍贵的宝物,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灵,儿到了王府要谨守本分,若受了委屈,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后盾!”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国公夫人苏月身着深红诰命礼服,早已是泪眼婆娑,紧紧握着秦灵,盖着大红盖头下冰凉的手,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一遍一遍重复
“我的儿,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晕开些许,那份母亲对女儿的不舍与担忧令人动容
大哥,秦辰身着玄色劲装,面容沉寂。他作为兄长代表家族送嫁,他对着喜轿内的秦灵郑重抱拳
“小妹,安心!”
短短几字,却蕴含着山岳般的承诺与守护
大嫂赵怀柔身怀藕黄藕荷色华服,温柔的替秦灵最后整理了一下繁复华丽的嫁衣,霞披将一只沉甸甸镶着烁大东珠的赤金凤钗轻轻插入秦岭的发髻,柔声道
“灵儿,夫妻相处贵在和顺,但你要记得爱护自己,嫂嫂,祝你珠联璧合,一世长安。”
眼中也含着泪,带着温柔的祝福
二哥秦砚清则是一身朱红锦袍,努力想维持他一贯的姿态,但通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他凑近叫窗,声音带着故作轻松的哽咽
“小魔头,去了王府,可别收敛,该闹就闹,五皇子要是敢欺负你,二哥,第一找他要说法,记得常回来看看,哥给你留最好的点心。”
说到最后声音里有些发涩
吉时已到,鼓锣喧天,喜娘高声唱诺:
吉时到起轿——
五王子谢烬今日褪去的那身标志性的素淡,换上了亲王规制的红色金纹喜服
而其在一品通体雪白神骏异常的“玉狮子”(白马)之上,苍白面容在红衣映衬下少了几分病气,多了几分罕见的意气风发,
他唇角噙着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看向那顶由装饰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华丽喜轿。
即使隔着轿梁和盖头,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里面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此刻是何等的明艳照人,想到她凤冠霞帔的模样,谢烬握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眸色深了几分
喜轿内的秦灵,顶着沉重的凤冠,眼前一片朦胧的红。
她能听到外面震天的喧闹和兄嫂的叮嘱,心里五味杂陈,有对父母兄嫂的不舍,有对未知未来的忐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盛大仪式所裹挟前进的荒谬感
“老天,这凤冠得有十斤吧,脖子要断了,还有这嫁衣里三层外三层,跟个移动的锦鲤似的。古代结婚真是个体力活加酷刑啊!”
她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试图用现代人的灵魂冲淡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她的手心微微出汗,紧紧攥着那把寓意却散的精致团扇。
五皇子府内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宾客满座,觥筹交错,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婚房内被布置的极尽奢华喜庆,触目所及皆是耀眼的红大红的龙凤喜烛,啪嗒作响,映着满室生辉,大红的锦帐层层叠叠,绣着百子千孙鸳鸯戏水的图案,大红的绸缎铺满了紫檀木雕花床和桌椅
就连地上都铺着厚厚的红垫,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果点一派富贵温柔乡的景象
秦灵被喜娘搀扶着,端坐在铺着大红百子被的床边,听着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喧闹声,心跳如雷鼓,盖头隔绝了视线,让她更加紧张。
她下意识的拽紧了手中团扇,扇柄指节微微发白
“冷静秦灵,你可是穿越者什么大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是……可是这是洞房花烛夜啊!”
“跟这个黑芝麻汤圆,他会不会……不行不行,想想那21亿,想想富婆生活稳住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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